“不忙,皇上,哀家好不容易过回寿。明年……”
秦陇玉只得做罢。
太后安排旁人去准备酒席。又把一本账册交给秦陇玉。
“这是哀家今天收到的寿礼,哀家是个老妇人了,要这些也没有用。皇上拿去吧。”
秦陇玉连忙推辞。
太后摇了摇头,把账册硬塞给秦陇玉。“东西哀家已经让人送到长生殿了。”
秦陇玉不由得十分感动,她这些日子让旱涝水灾弄得焦头烂额,缺的就是钱,有娘如此,夫复何求。秦陇玉捧着那卷账册,都快掉下泪来。
太后又道:
“哀家生了三个孩子,只你是女孩,若哀家生下三个男孩就好了。”
秦陇玉抬起头,她这话什么意思?
太后却一动不动的直盯着堂前太祖题的匾额,静虚。
是男是女是我能选的吗?秦陇玉心道,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这皇帝的位置来的不明不白吗?你是秦家的人,你当。要不就让那个拖鼻涕的小孩当。
太后又道,“哀家是秦家的媳妇,不得不为秦家着想。”
这屋里的人都有资格当,就她没资格,秦陇玉听明白弦外之音。笑道:
“其实朕并不想要这皇位,只是如此重任,不知托付给谁,太后帮朕想一个。”
太后语塞,一声叹息。
“折煞哀家。”
那些老少爷们,痴痴傻傻的看这对母女斗嘴。不知她们想干些什么?
“皇上是大泽天子,披荆斩棘,英明神武,救大泽于水火,无人能及。”太后义正言辞道。
“只是……皇上百年之后,该传位与谁……”
秦陇玉叹道,自己刚刚亲政,太后就想着她百年之后的事儿了。
“这是国事,不宜在这儿讨论,太后迂越了,朕累了。”秦陇玉决意要走,起身离去。
“这是国事,也是关乎秦家生死存亡的家事。”太后高声说。
秦陇玉不愿再听她叨叨什么,转身欲走,两个人拦住她的路。
“好大胆子!”秦陇玉怒道。
“皇上稍安勿躁,哀家的疑虑也是所有人的疑虑,皇上若不说明白,将国无宁日。”太后沉声说。
“太后这么心急,到底意欲何为……”秦陇玉咬牙道。
“不是哀家心急,是皇上心急……”太后厉声说:“皇上广纳后宫,皇上别忘了,自己是个女子,若天下人都效仿,成何体统……”
“朕是皇上,天下人为什么都要效仿朕,再说朕何时广纳后宫,朕想找个伴儿都不行吗……”
“哎呀,没人不让皇上找伴儿,但这生了孩子,算谁的?”说话的是汝阳王。那二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关你什么事儿?”秦陇玉已经气晕头了。
“做臣子的进谏,难道不行吗?”
“这是朕的……私事。”秦陇玉强压怒火。
“这怎么能是私事?”
秦陇玉转过身去,不想再同他说话。
秦陇玉带了几个随从来,其中一人在她身边。另几人不远不近的站着。
秦陇玉眼见这几人都被悄无声息的带了出去,不知死活。
秦陇玉目光去寻她的弟弟秦红叶,却不见其踪影,红叶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带了出去。
完了。秦陇玉心想。
这是中了圈套了。
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