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偏见的认为养眼的女生不机灵,聪明的女生不漂亮,小佳子却属于美丽与智慧并驾齐驱的那号丫头片子,只不过她的智慧不用在考试前,全用在考试后。
四月中旬的期中化学考试,小佳子差八分就及格了。小佳子得知分数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哪道题错了,而是明天卷子上的家长签字怎么办。绝对不能让老家儿知道自己不及格。老家儿知道自己早恋,撑死了只是耳朵受罪,要是让老家儿看见不及格的卷子,自己的翘臀那不能坐了。
京油子,卫嘴子,小佳子起小喝豆汁,签字这点儿小事,哪儿能没辙呀?
“我知道姐姐您会写连笔字,帮妹妹一忙。您在我的卷子上帮我妈签个字行吗?您也知道妹妹我这回化学考得惨不忍睹,但凡过六十,妹妹不求您。”小佳子同桌的字在全班堪称一绝,小佳子想借助她的力量过关。
同桌说:“不成,让老师知道了,我的三好学生也评不上了。”
小佳子:“光学习好不是三好,还得品德好,帮助同学就是品德好。这又不是让你签《北京条约》,签了没人骂你……”
同桌:“让老师知道我冒充你家长……”
小佳子:“您放心,您坐不了蜡。这学期,咱们老师一茬换新的了,新老师对家长笔迹没印象,新老师不可能像收藏家鉴定唐伯虎的画那样去鉴定家长签字,也就是走马观花看看卷子上有没有字。”
同桌拗不过小佳子,无奈地签了。
第二天午餐后,小佳子被新来的老师叫到办公室。老师问她:“你化学卷子上的字是你家长签的吗?”
小佳子:“是啊!”
老师:“你的家长签字看上去很美,但怎么我闻这字闻出一股90后的味儿呢?”
小佳子跟老师磨牙:“见字如见人,您新来的没见过我妈。我妈虽人已五张,但也有一颗童心,不瞒您说,周杰伦的歌我都不听了,我妈一听就来劲。字如其人,我妈的字像90后很正常。”
随后,老师又问了小佳子适应不适应自己的课等几个业务上的问题,小佳子一一作答。出了老师办公室,小佳子如释重负。
期中考试后,期末考试前小佳子写完作业后单日子看王朔的小说,双日子听田连元的评书,就是不复习功课。期末考试分一下来,又是化学没及格。不过,小佳子倒不着急,因为她的同桌还没换。
同桌在小佳子的卷子上又当了一回“妈”。同桌给小佳子签字不是认同“哥们义气,姐们和气”,而是再被小佳子死缠,自己该尿裤子了,索性签了得了。
第二天,小佳子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一推门,小佳子瞅见老师正在和自己的母亲交谈。
小佳子妈一看小佳子进来,上去就是一顿爆揍。边揍边说:“叫你不学好,找人模仿家长签字,我要早知道,你长大这么鸡贼,当初我真应该响应国策彻底,一个不生。”
小佳子身上挨打,脑袋却想:怎么这老师什么都知道呢?谁是奸细呢?难道是同桌泄密,不能够啊,她泄密怎么她没事啊?毕竟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两蚂蚱,不会是同桌的。
为了不在父母眼目儿前添堵,小佳子暑假在鸿宾楼打工。她之所以挑鸿宾楼,不是鸿宾楼给的钱多,而是鸿宾楼的上班时间比公务员晚,她可以多睡会儿。
当了服务员后,小佳子体会到端盘子是糙老爷们儿拿手的活,百分之百不是属于她这种小女生的。要是没有奸细告发自己卷子上的签字,暑假也不会打工端盘子,而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虽说打工累点,但小佳子也长了些见识。她观察到用公款吃喝的酷吏们点菜水平也不高,酷吏们在酒桌上说的话也是普通话,可自己就是听不懂。这些是在学校看不到的,听不到的。
这天晌午,小佳子在鸿宾楼里正琢磨明儿发了响是买王朔的小说呢?还是买田连元的评书呢?对了,还是先雇个私家侦探查谁是奸细吧。
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小佳子一听这声熟啊,她往靠窗户那桌一瞅,同桌和一个女人正欢吃呢。小佳子想过去和同桌打个招呼,她走近一瞧和同桌吃饭的那个女人长着一张她们化学老师的脸。
同桌给化学老师夹了一筷子菜说:“二姨,您尝尝这散丹,趁热吃,空调一吹就凉了。”
小佳子瞅着这二位的吃相,心想找私家侦探查奸细的钱省了。
学金融的洗碗工
大学毕业后,学国际金融的小娇四处找工作,可无奈经济危机,使得满腔热血的她四处碰壁。她无限感慨:为什么“卧龙”就有那么好的运气呢,让老板上赶的就业,而且还是三次。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小娇终于找到工作了,是一家高级饭店,不过要从厨房小工——洗碗开始做起。好歹也是份工作,小娇咬咬牙上班去了。
上班了,小娇终于上班了。之前小娇觉得洗碗没什么难度,没吃过猪脑还没见过猪头吗?她在家看母亲洗碗,也没什么难度,真比函数容易。当她洗完午餐后的盘子后,她恨所有吃饭的人,她自忖自己的一双秀手,本是用来数美金的,谁承想现在却跟水龙头打交道,还不如去美国洗碗呢,美金虽然贬值,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当她洗完晚餐后的盘子后,她认识到洗碗真不是80后小资干的活,她悟透了身为知青的母亲为什么不愿意上山下乡。她拿她的偶像发誓明天不洗碗了。
做大买卖的人又岂能算小账,小娇不愧为学经济管理出身,翌日,她从人才市场顾了个保姆替她洗碗。饭馆每月给小娇1400,小娇给保姆700,小娇盈利700.
看来懂经济就是好,可不知饭店对小娇的考核会不会打折扣?
一定要嫁给他
一个人多才多艺也许不能改变他的财运,但运气好也许能改变他的桃花运。张青从小就烦勾股定理,牛顿的一、二、三定律这些四中、八中、实验中学里考生们的“符”。
张青的语文教科书是王朔的小说;张青最拿手的乐器手风琴是代数和英语的结合体,看简谱就是代数,看五线谱就是英语;魔术就是物理实验。要是语文、代数、英语、物理实验学累了,张青会打一个小时的快板调整调整心态,单点、双点、混合点就是化学元素周期表。
凭张青的才华考艺术类院校易如反掌,可他觉得娱乐圈规则太多,所以报考了一所经济类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张青觉得自己在这学校肯定英雄无用武之地,但是当他发觉学校里有一个叫王凤娇的仙女后,他立下雄心壮志一定要成为她的男朋友。
王凤娇,一听这名字就不好追,张青同志早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了。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比尔·盖茨做不到的事情,梵高也许能做到。
张青每天晚上在王凤娇宿舍楼下拉手风琴,单日子拉G大调,双日子拉e小调。除了拉琴,张青每天在食堂还给王凤娇变魔术,单日子变扑克,双日子变皮筋。张青辛勤的付出与收获是成反比的,王凤娇对张青的态度始终是剃头棚子关门——不理。
见天见的被张青“艺术围剿”,王凤娇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她对张青说:“现在电视台那么多选秀节目,你干吗不去报名参加呢?你把缠着我那功夫,用在音乐上,你早拿格莱美为祖国争光了。”
张青:“为祖国争光还是让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们去操心吧。我的音乐只想拉给你一个人听。”
王凤娇:“你为什么老吃我这一盘菜呢?别的菜难道如鲠在喉吗?”
张青:“这辈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上辈子,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是徐志摩,我是林徽因,上辈子的债这辈子还。”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王凤娇怒不可遏了。王凤娇的这句话大大打击了张青。张青真怕自己重蹈诸葛亮六出祁山的覆辙。
由于老追王凤娇,张青的学习一落千丈,除了宏观经济学这科勉强及格外,别的科都“挂”了。
纵然有后悔药,张青也不吃,因为他真的爱王凤娇。
放假前开家长会这天,张青一直埋伏在教学楼里,因为他准备“曲线救国”走丈母娘政策。
张青终于等到了王凤娇妈的出现。通过聊天,张青感觉王妈妈是一外场人,要真好好磨磨牙,兴许真能成为自己丈母娘。
张青对王妈妈说:“咱娘俩儿真是一见如故,这也快晚半晌儿了,我得请您吃饭,我要没记错您家是回民,烤肉季、鸿宾楼这两馆子您得意哪口,咱就奔哪儿。”
王妈妈一听这话心想这小子会来事,王妈妈说:“鸿宾楼吧,那儿人少,有座。”
在鸿宾楼打完牙祭,服务员拿帐单说:“您消费102元?”
张青对服务员说:“给你一百得了。”
服务员:“对不起,我们店是国营的,我得对国家负责。”
“国家不缺你这两块钱。”张青一看服务员不理他,又对王妈妈说:“未来丈母娘,您有零的没有·”
王妈妈拉长脸说:“什么零的整的,我都掏了得了。”
张青:“别介啊,说好我请您的。您给两块钱就齐了。”
王妈妈极不情愿地掏了两块钱。
回家路上,王妈妈那叫一个气不忿儿。她琢磨自己也是老油子了,怎么叫这90后给玩了呢!这张青是真没钱吗·两块钱他能没有?自己也忒善了,干吗非得垫这两块钱呢?这两块钱要是买张彩票中个五百万……
年年打雁今儿叫雁啄了眼了,这两块钱若想捞回来,只能让女儿嫁她了。王妈妈一进家门就对王凤娇嚷:“老追你那小子是不是叫张青,你一定要嫁给他,别叫这小子跑了!”
捷足先登
尼克松访华那年,四九城一条不起眼的胡同里有一周家门落草儿了位千金小姐。周家门的千金小姐从小就是高才博学的好学生,课代表、中队长她是最佳人选。周家门的千金小姐考完研究生步入社会后没几年步入了金领阶层。“蚁族”的烦恼在周家门的千金小姐眼里根本不算个事。比成功人士还要成功的周家门的千金小姐这几年却受到了周围人的“歧视”。
周家门的千金小姐受“歧视”的原因只有一个,快奔四张的她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后现代的80后要是单身都得被关注,更何况是70后。
秋风扫落叶的季节里,穿着十分摩登的周家门千金小姐开着超时代的跑车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
席间,曾经给周家门的千金小姐写过情书的体育课代表劝她:“你要求别太高了,差不离得了。梦想和现实是两个星球。”
音乐课代表对周家门的千金小姐说:“姐们儿,我儿子一分钟就能把乘法口诀背下来,你也快快生一个,凭你的基因,你儿子没准40秒就能把乘法口诀背下来,当年我学习不如你,咱俩的儿子得接着PK。”
周家门的千金小姐酌饮后开始吐真言了:“从我记事起,有一个男人对我特别特别特别的好,给我花钱从来不计较,我身体抱恙二话不说守我八天八夜,更难能可贵的是我打他骂他,他从来没怨言,任凭我打骂。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可惜他是我爸,早被我妈捷足先登了。”
老师借钱不可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最近困扰语文老师的不是评不上中级教师,而是她暗恋的男人要过生日,她的生活费却捉襟见肘了。语文老师暗恋的男人这月上旬过生日,可她下旬才能领取学校的工资。
语文老师准备学美国人借钱过日子。
语文老师向生物老师借钱,生物老师回答:“说实话,我不碰钱。这钱啊有很多细菌,最恐怖的是你看不见细菌,细菌能看见你。”
语文老师向历史老师借钱,历史老师回答:“我是独生子女,你要是学刘备借荆州,我可没妹妹嫁你。”
语文老师向美术老师借钱,美术老师把钱掏出来了,正当语文老师喜出望外的时候,美术老师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把毛主席画得栩栩如生呢?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语文老师向体育老师借钱,体育老师回答:“下礼拜六曼联要来北京。”
语文老师向音乐老师借钱,音乐老师的回答和体育老师大同小异:“下礼拜天梁静茹要来京个唱。”
语文老师向英语老师借钱,英语老师回答:“No Money NO Good。”
语文老师向数学老师借钱,数学老师回答:“这月银行利息是多少来着?”
语文老师向校长借钱,走到校长室门口,语文老师的腿肚子直转筋,语文老师在男洗手间门口都不紧张,怎么一到了校长室门口就紧张了?
自古成大事者能屈能伸,皇上能向大臣们借钱。自己为什么不能向学生借钱呢?
课上,语文老师声情并茂地给学生们讲了几个贤达尊师的典故。讲完后,语文老师对学生们说:“同学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老师现在遇到难处了……”
班上总共50名学生,一人借语文老师十块钱。语文老师手拿500元钱说:“交作业都没交这么齐过!上课发言也不见你们这么踊跃!”
班长站起来说:“老师向学生借钱不可怕,老师向学生借完钱后,还要继续对学生诲人不倦,那就可怕了。”
盲人、股票、奥运会
热的连树叶都不动的夏日里,穷当益坚的人们在股票交易所里消耗了不计其数的汗水,因为股民们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变为轻裘肥马的富贾裕商。
甭管是奥斯卡最佳男演员还是最佳女演员,都模仿不出股民的表情和神态。一位有小资气质的女人凝视着几个飘红的股票,眼睛里溢出“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的目光;看似老而弥坚的智叟一会儿瞧了瞧某些金融股,一会儿瞅了瞅某些钢铁股,他希望像弗格森挖掘贝克汉姆一样,挖掘一些鲜为人知的潜力股;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大婶边看屏幕上的均价线和均量线,边按计算器,那劲儿比给她孩子算高考分数还认真……
一位盲人傲然倨坐在第一排。一个谢发的股民说:“真把咱们当大款了,跑这儿要饭来了。”
另一个戴眼镜的股民解释道:“你可别小瞧盲人,盲精哑毒,瞎子炒股深不可测。”
谢发股民走到盲人身旁既蹊跷又伪关心的问:“您说您怎么还炒股呀?需要帮忙就言语一声。”
盲人:“猪肉涨价了,我琢磨着角膜也得涨,为了能看见08年奥运会的盛大场面,我也赌一把,指着乞讨那点钱做不了角膜移植手术。”
最好的乐器
老冉冉其将至兮的指挥甫一离开排练厅。几只“猴子”变争起了“霸王”。
“sol mi sol do……”钢琴手爱露锋芒的手指在琴键上徙倚。平素里钢琴手夜郎自大的认为,普天之下能和自己无人能出其右的手指相提并论的也只有C·罗 的贵足了。
自视甚高的吉他手对钢琴手说:“您清醒片刻,容我说句药石之言。咱们国家虽然幅员辽阔,可人均居住面积不是倒数第四,就是倒数第五,工薪阶层家里面有了闲钱想置台彩电都没地搁,哪儿还摆得下这重如牛的钢琴呀。您别老一天到晚自我感觉良好,您现在的处境危如累卵。人民群众最恨的是哪种人?您门清儿吗?最恨的是破坏祖国统一安定的分裂分子,其次就是糟践国土资源的蛀虫。您别吃心,我可不是冲您,我批判的是大而无当的钢琴。”
钢琴手本以为吉他手得给自己戴高帽子,没承想老太太吃柿子——嘬瘪子了,心里甭提多窝火了。他反唇相讥:“您也别乌鸦骑在猪身上,吉他对人类的危害更创巨痛深。您不就是嫌钢琴占地面积大嘛,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能把美国人赶到三八线以南,也能把美国人赶下大西洋。到时候,五星红旗在美利坚这么一飘,美国就变成中国的第一大省了,到那时,甭说一家配一台钢琴,就是一人配一台钢琴也有富余。可要解决吉他对人类的危害,不那么轻而易举了。文革时期人们挂在嘴边上的话是‘斗私批修’,‘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现在人们的口头禅是什么?四个字,环保,节约。您弹木吉他,得砍伐树木,破坏生态环境吧,生一个孩子,就耽误您媳妇十个月,种棵树苗得十年光阴啊。您不弹木吉他,改弹电吉他,是环保,可不节约呀?发电厂的电从哪儿来的?水里发的,水不仅能洗澡,还能发电。今年,油比水贵,可人人都弹电吉他,后年,水就比油贵了。我可没挤兑您,您别多虑,我挞伐的是有百害而无一益的吉他。”
不显山不露水的笛子手骤然打开话匣子:“相声和音乐都属于艺术,区分这两种艺术最好的乐器就是笛子。”话毕,把笛子放在嘴唇上:“sol sol mi la la sol la……”
须臾,在悠扬的笛声中门开了,大家蓦然发觉,指挥耳朵上的助听器不见了。
死与残的最大区别
廿余个八、九点钟的“太阳”以快迟到的速度抢占了空空如也的车座,似乎车厢是教室,汽车发动声是上课铃,售票员是考勤老师,似乎车厢又不是教室,汽车发动声又不是上课铃,售票员又不是考勤老师。
几个庞眉皓发的老妪手握扶把用不恚妒的目光看着窗外骑着自行车的人。而“早晨的太阳”只是明白了怎样解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才不会扣分,因为语文是所有科目最容易走麦城的。
此时,车上上来一个无臂之人。由于信号灯迅雷不及掩耳,司机刹车时,无臂之人摔倒了。一个老妪把他扶起来说:“没磕着眼睛吧”
无臂之人:“没事。”
老妪揪下根白头发说:“我帮您把这头发系在脖子上,然后把您挂在扶杆上,这样您就摔不着了。”
无臂之人用嘴努着车厢一个角落说:“老、幼、病、残、孕专座,残疾人兴许有座,死人没座,到哪儿都得仔细阅读规则。”
痰、金钱、叫花子
夕阳西下,万里无云,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街头巷尾刮着不刺脸的风,行人们步态悠闲。一位衣衫褴褛,老态龙钟,双目失明的叫花子坐在甬路上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拉着叶惠美儿子创作的《发如雪》。叫花子拉的《发如雪》娓娓动听,阳春白雪,哀丝豪竹,余音绕梁,回味无穷,袅袅不绝,民族音乐响彻荡漾在喧闹的大街上。他真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名副其实的盲丐。如果他不是瞎子,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就是他了。
绝大部分过往的行人乜斜着他,目光里充满了轻蔑。也有个别财大气粗的善男信女乐善好施,慷慨解囊,施舍个块儿八毛的。叫花子对祖国的经济建设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他能鉴定谁是名副其实的真大款,谁是滥竽充数的假大款。给叫花子钱的是真大款,见叫花子就躲的,甭问一定是假大款。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丢给盲丐一块钱后,下意识的往树坑里吐了一口痰。
痰还没落地,只听一个破铜鼓的声音横空出世:“谁让你随地吐痰了,解放都这么些年了,怎么这点儿素质还没提高啊!你要是往树坑里拉屎我绝对不管你,因为屎是化肥,有利于树木茁壮成长,可是你往树坑里吐痰呀,痰是有毒的。少废话,罚款五元!”
胳膊带红箍儿的老太太振振有词。老太太个不高,面脸横肉,难能可贵的是她的乳房很肥大,说起话来乳房一颤一颤的。穿西装革履的男子极不情愿的给她五块钱后,动其嘴不动其声的说:“事儿妈。”
老太太:“您把心放在肠子里,我不会像刘青山、张子善那样监守自盗的,一切缴获要归公,您的血汗钱我也得上交组织。”
叫花子一如既往地拉着《发如雪》。老太太罚款得来的钱足可以让她敞开肚皮吃一次宫保虾肉,而叫花子的“银行”撑死了只能够买两个安全套,还得是在四舍五入的情况下。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天上不知不觉的挂满了亮眨眨的繁星,微风拂面,使人感觉到一丝凉意。曲终人散,叫花子刚要把钱放进口袋,突然感到喉咙瘙痒。躲在一旁的老太太用秃鹫般的目光凝视着叫花子的一举一动。叫花子咳嗽了两声,看样子是要把痰吐出来,老太太嘴唇翕动,刚要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叫花子把痰吐在了钱上,包好后,连钱带痰装进了口袋里,然后掷地有声,歇斯底里的说:“别惦记着我的Fans给我的出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