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撕腾,众人放眼望去,心全悬了起来。
战马上,信兵一手扬鞭,一手却持着一把青匕,扬鞭数下,那战马以是极快如风,信兵却还是嫌那战马稍慢,用手中的青匕扎向战马,战马惊痛,放蹄狂奔。
片刻那信兵以至大汗跟前,信兵飞跃下马,手中捧着一个深褐色木盒,插在战马山的青匕深深的只露出了匕柄,那战马往前疾驰数足,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四蹄翻飞,口吐白沫,累死在大草原上。
大汗!你看!
信兵踉跄几步,就势跪在草地上,双手举起木盒。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大汗喝斥道,所有人都看见了那用国漆漆过的深褐色的木盒。
是大汉国送来的,还带来了口信,要大汗亲自交给大汉国的皇子看。
信兵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他的话让准备带我去软禁的真刺又重新转了回来。
给我看?
我心里一寒,不知道父皇又在变什么魔法了,他的每一步棋走得都让人胆战心惊。
大汗接过木盒,转身向我,我迎了上去。
那正是母亲最喜欢放妆品的木盒,方方正正,雕刻着飞翔的凤,盘舞的龙,是母亲和父皇大婚的时候用的,我曾用手提过,重得有点象金属般。
在大草原上看到了母亲的妆盒,这让我又喜又悲,喜的是看见了妆盒就像看见了母亲和青子,悲的是那母亲的妆盒出现在遥远的大草原上,不知道父皇又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皇子!这是你父皇送来的,你父皇还带了口信,一定要我亲自交给你打开。
我接过木盒,温朵那也跟了上来。
沉重的木盒捧在我的手上,我看到了去世前的母亲每天都会打开木盒,对着琳琅满目的妆品开心得笑。
我脱了外衫,平铺在草地上,将母亲的妆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外衫上。
夫君!这木盒你认识吗?
温朵那问,她比任何人都觉得好奇。
认识!还很熟悉!
我扫了一眼温朵那,继续道。
这是我母亲的妆盒,原来全是化妆品,可现在父皇把它送给我,真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我完全猜不透父皇的心,他又在警示我什么吗?
难道他认为我将永远守在大草原上了吗?在我被废除的那些日子里,父皇一直都在跟踪我,如果父皇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偷袭大草原的事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妆盒?
温朵那好奇了起来,那是女人用的,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妆品吧!
对,妆盒,是我母亲用的,我母亲跟父皇大婚的时候父皇特地从罗刹国伐来的珍木做的,据说这木料可以存在世上万年而不腐。
我轻轻的抚摸着母亲的妆盒,光滑细腻的妆盒让我的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快打开吧!你父皇说了,要你亲自打开看看,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大汗催促我,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妆盒了。
大汗的话我像是没听见一样,我深伏于地,对着妆盒跪拜了下去。
温朵那看着我,也随着我跪拜在地上。
三拜过后,我已经泣了出来,我被母亲的妆盒带到了母亲上吊的那天,那长长的舌头,忧郁的眼神,都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皇子!大汗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
真刺亟不可待得冲我喊道,草原上突然起了大风,卷起了一层尘灰扬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揉了揉眼睛,伸手向那木盒上金色的扣钮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