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著名的地方组织声势如此之大的鉴宝会,现场的火热程度可想而知;小小的山谷口便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其中不乏一些中原以外的人,迫于无奈,只能将自由变卖方式改为了拍卖方式。
由官衙做主将县衙改设为临时拍卖台,各路藏宝者可将自己手中之宝交予县衙报价,由衙役看守把关,若成交价格高于报价,多出的一部分其中要拿出九牛一分交给衙门,而这里的每一件藏品都价值连城,虽只是区区一分,但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价格,这也是自从县太爷愿意帮忙的原因。
牵着马匹的林宇和刘启根本进不去这山谷口,本来他们自以为很早就启程,谁知面前这些人更早,而且更甚者竟连夜在这里守着,就为了得到一个好位置,不得不说有时候有钱人的想法总是这么离奇。
眼看着人一点点增多,来不及多想,连忙将马匹拴在身旁一棵枯树干上,涌入了这人群之中;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拍卖便要开始,此时县衙师爷正在台上慷慨激扬的念着一大堆客套的说辞。
蹩脚的发音和那两撇小胡子令下面不断有人笑场,而他自己也显得颇为尴尬,客套完后便早早退场。
当!
文案上的惊堂木突然响起,令下面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山谷顿时一片寂静,县太爷翻开了第一件珍宝的帘布,拿着手中的竹简念道;
“此乃西周时期的赤血葫芦,全身光彩亮泽,没有一丝杂质,乃陕西王员外意外所得,起价五十万银子”
众人听完县爷介绍后,议论纷纷;那文案上用赤红玉石雕刻的血葫芦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台下纷纷开始喊价;
“我出五十万两”
“我出五十二万两”
“五十五万两”
“五十八万两”
在人潮中不断有人叫价,加价,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颗血葫芦被炒到了二百八十八万两银子;令那王员外喜逐颜开,嘴角都块合不拢了;果然,富贵人家动动嘴,金山银山漫天飞。
而在人潮中,有一个平民打扮的老者,正焦心焦虑的看着这一切;而他自己居然是站在台上卖家人群之中,令那些员外、贵人都冷眼旁观,而他丝毫没有在意,眼睛只是死死盯着文案上最后一件拍卖品。
又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群中,有不乏中原以外的人物降临,而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价钱,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关心这么藏品,而其中有一个人,刘启十分熟悉。
“诶?他怎么在这?彪虎将军?”刘启疑惑道;他口中的彪虎将军乃是驻守高丽国边境的主将,而这次他居然也来参加这次拍卖?莫非这次拍卖中出现了什么绝世珍宝?
就这样,拍卖一直开到下午,而那熙熙攘攘的人潮却没有散去多少,只有那些个已经买到宝贝的人暂时离开了。
“好了,拍卖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等等,噢,还有一件卖品”县爷汗颜道;这件卖品实在太小了,帘布一盖确实不太引人注意;
当县爷先开帘布,不觉一惊;就连台下也是一阵唏嘘,这居然只是一张牛皮纸,看那模样还有些磨损发黑,似被大火烧过一样。
当!
又是一声惊堂木拍打在文案上,县爷怒吼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戏弄本官?这么一张破纸也敢拿上来拍卖?也不怕被本官抓起来吗?”
说着,身旁那位平民老伯扑通跪下,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大人,小人不敢!这是我家祖传下来,说是无价之宝,而近日我老伴身染肺疾,实在是没钱抓药才变卖祖传之宝,望大人海涵”
老伯瑟瑟发抖,而县爷却喋喋不休:“你家祖上穷疯了把?拿这么张破纸就想一夜暴富;我。。。。”话还没说完正想将这牛皮纸丢还给他,不料下面一直低调的一位匈奴商贾却开口了。
“县太爷手下留情,且先看看报价是多少!”
县爷撇了撇台下,停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来,看了看竹简没好气的说:“五两!”
“好,那我出十两;卖给我吧”商贾回道;
县爷正准备去把牛皮纸递给他,不料那位彪虎将军突然扯开那大嗓门喝止道:“等等,我出五十两!”
顿时此话一出,全场开始沸腾,五十两,买一张牛皮纸,还是被烧过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疯了;可这才只是开始,原本蛰伏在人群中的各个诸侯国使者、将军、甚至是一些偏远地区的酋长都站了出来,一时间场上多了许多大人物,他们纷纷叫价;
“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三十三”
“一百八”
仅仅半柱香,这张牛皮纸的叫价将近一千两,成为此次这么久以来价格最高的宝贝;几乎所有人包括那老伯自己都不敢相信,长大了嘴巴;台下的林宇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才发现这就是神芒藏宝图遗缺的一小部分。可这些各国各部落是如何得知神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