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是一片宽阔的领域,天空偶有雄鹰展翅,大地上两批健壮的骏马正奔驰着,马背上的人正是林宇和刘启二人。
一个是皇家子弟,一个世袭侯爵后代;论起骑射的技术可谓是不相上下,都十分的精湛,奔跑的骏马在阡陌的道路上掀起一阵飞扬;
原本今早二人拉着马匹还未出城时,心中不约而同有着同样的不安与焦虑,那就是如何过城门口的岗哨;自林府一事后,城门大部分岗哨都换成了皇帝的人,而原先林侯安插的人手不是调离就是离奇暴毙。
果然,虽二人一番乔装打扮,低调行事;却还是引起了士兵的警觉;而如果是刘启被发现了只要亮出那块玉牌基本无事;可若是林宇。。。。。
“等等!”士兵伸手拦住了二人的去路继续说道:“你们可带有身份文牒?”
身份文牒,通关文牒原本都是通过关戊时使用的通行证,例如唐朝玄奘西渡之时,只不过那份文牒乃是皇帝亲颁,证明主人是皇帝亲使,每到一国需加盖该国玉玺方可通过,故称通关文牒,而寻常百姓过关只需验证身份文牒即可。
可如今林府的身份文牒早就随着那场屠杀而失踪,而刘启便更不用说,他每次出行,只需让宫人吩咐一声,乘玉銮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即可,两旁路人还得原地跪拜。
“鄙人不过关卡何以需要文牒?我俩只是去城外半点事即可,随后便返”林宇故作冷静的解释道;
“不行,前些日子上头刚下达指令,近日城中发生两起刺杀灭门事件,凶犯仍在逃窜之中,故而必须得谨慎一点”
听到这里,林宇先是一愣而后又缓了过来,心底暗暗说道:“真是贼喊捉贼”;而就在他刚才一愣的时候,竟没听清这个士兵的后半句话:“昨日,一位皇室子弟又于宫内失踪,陛下下令严加盘查”
而这句话,倒是让刘启听的真真切切,他瞒脸惶恐的看了看林宇,见他未有什么反常之态,长长的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座轿子,看着轿子的装饰像是一顶妇轿,何为妇轿?就是指城内地位尊贵的贵妇所乘之轿。
轿内之人隔着轿帘,不知跟轿夫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个轿夫来到哨岗前亮了亮手中腰牌而后说道;
“我们夫人要出城上香,请差大哥行个方便!而这两位公子是我府上客人,也请差大哥通融通融。”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悄悄塞到岗哨士兵的手里低声加了一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笑纳!”
看到慢慢一钱袋的银子,士兵顿时眉开眼笑,连忙点头说道:“好说、好说”;然后令身后随从两旁退开。
随后,四个轿夫抬着这顶轿子走在了前面,将林宇二人甩在了身后;就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一阵微风将轿帘微微掀起;一个熟悉的侧面映入林宇的眼帘;
眼见离轿子越来越远,林宇在士兵的催促下骑上快马朝着前面追了上去,刘启紧跟其后;等到距离长安城已有段距离,他才加快马速跑道轿子跟前停下。
还不等他开口,轿子旁边一个侍女上前说道:“公子不必言语,我家夫人帮公子,是看公子面色一片焦急定有什么为难之事,而见公子举止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还望公子不要在跟着我们了。”
说完,抬了抬她那娇滴玉手,示意轿夫起轿逐渐没入一片树林之中,就在这时,林宇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娘!”
声音振彻大地,树林中栖息的候鸟被骤然惊飞,原来,刚才在城口时,那张熟悉的侧脸就是他母亲萧氏,可萧氏自林府失踪后大半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无从得知,而就在那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中,隐隐约约从树林中回应了他一声轻微的抽泣声。
墨染的夜色渐渐降临,骑了一日的快马早已身心具疲,正巧附近便有一处客栈,二人便入住其内,期间用膳之时得知此地距长安已有一段距离了,再往前一段就是鸿门,过鸿门东去便是乌江。
而这个鸿门,原来也并无特殊之处,可自从著名的鸿门宴之后,便一夜成名;许多文人儒士都喜欢聚集此处,对酒当歌,以文会友!而恰巧就在明日,在当年摆宴之处,会有一场造势庞大的鉴宝会,许多藏宝人士会带着自己的藏品来此地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