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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悲喜变数

白玉凤在琼林宴上认出了林慕容的前身就是天廷乐师霍央,便十分惊叹这个曾经懵懂而痴情的小神仙怎么会变成游戏感情世界的采花惯盗。

白玉凤哪会知道,今天的林慕容就是她造就的。林慕容的前身霍央本是人间仙崖村的一个小牧童,善良而孝顺,每天清晨当同龄的孩子们还在甜蜜的梦想,他已起身为卧病在床的母亲做饭、熬药,安顿好母亲后还要喂猪喂鸡、打扫院落。等邻居婶子们拿着针线活、抱着小孩来给母亲作伴时,他便又赶着耕牛去放牧。放牧的时候,采药、挖野菜、摘野果,样样不停于手的忙碌只为生计。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亲雨天采药摔亡后,所有的家庭重担都落在了霍央的身上,本来身体就不好的母亲因忧思过度卧床不起。小霍央怀里一直贴身揣着父亲留下的竹笛,牧牛、采摘的闲暇或牧归的途中拿出竹笛吹奏,在呦呦的笛声里回忆父亲,暖流冉冉升起在心头,泪水挂满两腮。

一天,四大天王之首的东方持国天王巡查三界路过秦岭山脉的仙崖村,在静谧的田野上空听到呦呦笛声里的悠悠之音清亮而无一丝杂质,便降祥云于半空俯瞰,看到骑在牛背上笛声和泪的霍央,悲悯油生。便召来当地土地询问,土地详述了霍央的情况,持国天王大为感动,责怪土地为何不把此孝善之举报于天廷以改其命运,土地回复因自己神小言微,无机会见到司命神君,只能见到司命神君派到凡间察情的小神仙,每次报请为所管地孝慈、孝善之人增福增寿时,司命神君手下的小神仙都会以天廷的条条框框驳回,并言说司命神君只管大善大恶众生的命运转变,顾不上泛泛之辈。持国天王听后说了声:“知晓了,你且退下!”便驾祥云去了天廷。

当天傍晚,一个衣服褴褛的老婆婆乞讨到了霍央家里,霍央为老婆婆端来热乎乎的饭菜,并将母亲的一件衣服递于婆婆换上。

“婆婆,我家虽清贫,但能让您老人家有口粗饭吃,您就留下来陪我母亲,我采药、采野果所得和种地所收够养活您和我母亲。”

“好好好,老身漂泊数十年终有安身之地了。孩子,老天不会亏待你的善心。”

霍央的母亲听到儿子与老婆婆的对话,十分高兴,霍央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开心之笑。

翌日清晨,霍央为两位老人做好饭,为母亲煎好药,准备喂猪喂鸡,老婆婆拉住霍央说:“孩子,今天这活婆婆替你干了,婆婆这里有一传家之宝送你。”

接着,从怀中掏出一玉笛递给霍央。

“婆婆,使不得,您家的传家宝,小辈怎敢接受。”

“婆婆孤苦伶仃半生,如今有了家,玉笛也便找到了传人。孩子,接住。”

霍央从老婆婆的言谈中感到她出身的高贵,暗想,老人家一定是遇难的官宦人家女眷,不禁感叹人生的无常,便双手接过玉笛向老人家作揖致谢。

霍央因为心情好,采药、采果一路哼着小曲直到了山顶。在祥云缭绕、清风徐来的山顶坐下来休息,享受清风拂面的美好。霍央将手伸进怀中找竹笛却不见,掏出了婆婆送的玉笛吹奏起来,声音十分清脆,心里对如此珍贵的玉笛只能吹一些民间小曲深感遗憾,想着这事儿、吹着小曲儿却见老婆婆笑盈盈走过来说:“孩子,这里有本曲谱,早上忘了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已有磨损的蓝布皮本子交给霍央。霍央接过来说:“婆婆,我吹笛子靠的感觉,并不认识曲谱。”

“婆婆教你。”

霍央感到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思维异常敏捷,竟很快很清楚记住了老婆婆教的每一句话。婆婆让他按曲谱演奏时,他竟然演奏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美妙之音。当他演奏完一曲抬起头时却不见了婆婆。

“婆婆!婆婆!”霍央站起来大声呼唤着,脚下滑了一下险些跌倒,却发现刚刚一幕只是南柯一梦。婆婆、曲谱连个影儿都没有。脑海里那本曲谱的内容却越来越清晰。百思不得其解的霍央顺着记忆将刚才在梦中的曲子吹奏了一遍,不想却如梦中一样无二。霍央急忙回家,想赶紧看看婆婆在干啥。回到家,看到婆婆将昨晚穿过的母亲的衣服叠整齐放在桌上,上面放着霍央的竹笛。母亲告诉他婆婆要去寻找走失的亲人,临行一再叮嘱要霍央拿好玉笛,有缘定会再相见。

小霍央越发感到此事的玄妙,等邻居们走后便把梦中之事告诉了母亲,看到母亲将信将疑的神情,便拿出玉笛按梦中的记忆吹了一曲。美妙而极具穿透力的笛声,立刻吸引村中的男女老少寻声而来。大家都夸小霍央是能吹出天乐的神童。天乐神童小霍央的名声不断远播,村里、村外的婚丧嫁娶、贺寿庆生都少不了请霍央吹奏一曲,这竟成了霍央养家糊口的技艺。县令的母亲寿诞之日,霍央的一曲天籁笛声让所有的宾客赞叹不已。

霍央长到十五岁时,皇室从民间选拔年轻乐师,亦云太守听说了霍央的传奇,便把唯一名额给了仙崖村所在的洵泗县,意在选霍央。不料县令却将自己师爷的儿子报上,太守起初坚持着自己的初衷,但经不起县令和师爷的“说服”,最终放弃了霍央。这件事在全县引起了不少震动,但最终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霍央倒想得开,万事随缘,自己得自梦中的秘籍能让自己与母亲的日子越过越好已是报不尽的天恩,皇宫乐师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况且他也丢不下卧病在床的母亲。

洵泗县有个大富豪人称“李百善”,因世代以行善积德为本,家道恒殷,他与老母、妻子对霍央的孝善、天赋极为赞赏,对霍央无缘伯乐举荐的遭遇深为同情,便与家人商量将霍央收为义子,并将霍央及其母接到家中。霍央的母亲到了李家不久竟病体痊愈。亲上加亲,李老太太收霍央的母亲为义女,母女投缘的融洽相处为李老太太的晚年增添了更多的福气。

李老太太寿辰之日,上苍降下黄表曰:“孝慈孝善得天嘉,积善之门大昌吉。天上人间各有封,福禄寿喜聚汝家。”每个参加寿宴的人都看到了这张飘落在院中梧桐树上的黄锦缎。大家都感到李家千祥云集的好日子到来了。中秋佳节,李百善的两个儿子被举荐为同榜孝廉,十里八乡的乡党六亲主动聚集到李家祝贺,李家大摆宴席,大家有缘在月色中听到了霍央的天籁笛音。正当大家沉浸在皓月下美妙的笛声中时,家院递来帖子说门外远客来访,李百善看着帖子正纳闷着,客人已走了进来。霍央和母亲看到曾乞讨到自家的老婆婆衣着华贵、前呼后拥向院中央走来。霍央下意识疾步走过去扑向老婆婆怀中。所有的目光都随着霍央的移动聚焦而来。

“李门厚德感上苍,余庆绵绵福祉长。老身此来一为庆贺,二为沾福,三为带霍央御前妙音祈康泰。”老婆婆抚摸着霍央的头满面含笑对李百善说。

坐在主桌的李百善一家人正莫名其妙着,婆婆对霍央说:“孩子,快去拜别你的母亲、义父和众亲。”

当众人为李门又添喜庆称赞不已时,拜别高堂复回到老婆婆身边的霍央与老婆婆一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咋回事?刚刚还在这儿,说不见就没了影儿。奇了怪了……。”

“是人是鬼?李善人,这霍央母子的底细您到底知道多少?”

“看来这老妇与霍央母子很熟悉,咋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大户人家的贵妇与霍家有往来?”

众人七嘴八舌,弄得李百善极为尴尬。李百善的母亲转面问霍央的母亲:“这是哪家的老太太?她与你家有何渊源?”

“这……,我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霍央母亲的回答让所有在场者极为失望,让李百善一家更为尴尬,整个李家大院出奇地静,霍央的母亲局促不安。

“大家不必猜疑,霍央因孝善得天垂爱,他先已脱离凡尘,以仙体入天廷乐坊,为三界泰安奏祥音。”众人寻声抬头,只见老婆婆手拉霍央站在皓月下的祥云里俯瞰李家大院一字一句说。

“小民肉眼不识泰山,不知神仙驾到,怠慢之处请谅恕。”李百善忙起身跪倒在院中央叩首道。所有在场者都跟着李百善齐刷刷跪倒。

“你等且起身,不必行此大礼!行善自有天知,作恶难逃法眼,为子孙植福田,李门已有示范,思齐即是福分。”说完便驾祥云消失在浩瀚的天际。

带霍央羽化成仙入天廷乐坊的老婆婆便是文昌帝君手下的司乐神君所化,此神掌管三界音乐,负责选拔音乐方面的天才。那日持国天王告别仙人崖土地直去天廷见了玉帝,将霍央之事作为巡查问题提出,玉帝即召来文昌帝君交办此事。于是便有了司乐神君化身老婆婆下凡拔霍央成仙的前前后后。

霍央到了天廷乐坊后,因勤奋踏实加上善良厚道,很受大家的好评。在几次天廷重大活动和瑶池蟠桃宴中脱颖而出,成为玉帝、王母看好的德艺双馨小神仙。鸿钧老祖成道日,玉帝与王母到昆仑山祭典神仙界认为已命归混沌的老祖,祭祀大典的音乐是霍央所谱,已升为御前乐坊小领队的霍央自然成了伴驾前行者之一。

白玉凤打探好帝后的行程及陪同后,便把霍央作为她接近玉帝和王母的媒介,开始了行动。通过惯用的手段,自称为山下枣花仙的白玉凤让循规蹈矩的懵懂小神仙霍央深深爱上了她而不能自拔。一个在感情世界里如同白纸一张的霍央把情场老手白玉凤随时随地随口可出的甜言蜜语当做了真情表达,遂珍藏这份美好的缘分在心灵最深处。

帝后回天宫时,特意将霍央留下拜昆仑山绝胜乐神为师,以更进一步提升技艺,为改进天廷乐坊打基础。

在昆仑山的日子里,每天能见到白玉凤是霍央最真的期盼和最大的心愿。帝后在昆仑山时,霍央抽空偷偷跑出去与白玉凤约会,全心全意的痴情霍央发现白玉凤没有了初次接近时的热情和柔情,当霍央面有疑色时,善察言观色的白玉凤便以自己家中有太多难心事为由,让霍央在同情与悲愍中陷得更深。帝后走后,霍央为自己将有更多的机会与白玉凤见面而窃喜,不料却等不到白玉凤的相约。每天黄昏,霍央不由自主来到两人见面的枫树下,启动忧伤的笛声等待心上人的到来,却连个影儿也见不到,“天天失望天天望”的悲情吞噬着霍央心中最美的希望之花。

辞别昆仑山的前一天,霍央抱着或许能见到白玉凤的不甘心又来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老地方。当他再次用沧桑的美妙笛声抒发相思之苦时,看到从夕阳中慢慢走来的白玉凤,便跑过去欲拉住白玉凤以诉相思之苦。

白玉凤用手轻轻挡了一下霍央,神情幽怨、语气淡淡地说:“你是御前乐师,我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小神,你我身份有别,不可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今日别过,有缘自会再相见。”说完便消失了,空留霍央断肠天涯。

回到天廷乐坊,被相思之苦折磨至深的霍央更加思念白玉凤。初次偶遇时白玉凤的话语和柔情已深深刻在他的心田里、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也曾怀疑过白玉凤的感情,但每想到她关于自己位卑的表达时,所有的怀疑便变成了相思的催化剂。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见到白玉凤时,这种刻骨的相思才被极大的伤害抹掉。

霍央与秦坤、寒凌被誉为天廷乐坊三骏,三位情同手足的仙界才俊是仙女们思慕的明星,他们的风度如他们各自擅长的笛、琴、箫的妙音一样魅力生动。被相思之苦折磨得几乎窒息的霍央,将自己的苦衷说于两位仁兄,寒凌当时就说霍央是单相思,但霍央不相信,对白玉凤充满好奇的秦坤提议以拜望绝胜乐神的名义陪霍央去昆仑山找寻白玉凤。说走就走,三才俊请愿后驾祥云瞰凡间直奔昆仑。快到昆仑山时,秦坤被从下飘来的一缕悠扬的琴声吸引,按云头、寻琴声,发现琴声来自一座山腰处幽静的小木屋。秦坤正在谱一个曲子,苦于无突破,这独特的琴音恰给了他灵感,便让两位兄弟等待,招来一片祥云直奔山腰木屋。霍央和寒凌等了好久不见秦坤回来便将祥云降在了木屋外。降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这里很宽敞,山溪桃花与松翠枫茂相簇拥的木屋如在画中,木屋门额用甲骨文写着“远尘斋”三字,美妙的琴声更增添了这里的诗情画意,置身于此顿有长留之向往。

“难怪等不到秦坤。”

“莫不是在这美景中又遇到心仪的仙子了?”

说来也邪乎,霍、寒悄声对着话刚走到窗前,就听到琴声停下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郎君听了琴声这么久还不过瘾吗?不知可有耳福听到郎君的琴声?”

“不敢在仙姑面前献丑,只怕粗劣琴声唐突了仙姑!”

“就要听嘛……。”

秦坤的琴声响起,隐隐约约看到女子用锦帕为秦坤拭额头的汗。

对话让窗外的两位顿没有了刚才的清雅之感,寒凌是被女子与琴声、环境反差太大的轻佻之语和秦坤的陷落添堵了,霍央则是因这声音似曾相识而触了心痂。

“为何要着急走,今天是十五,何苦辜负良辰美景,陪寂寞的仙姑月下抚琴难道不好吗?”

“这……。”秦坤正在犹豫之际,忽听到一声口哨声,这是他们仨之间的暗号,秦坤知道他们寻来了。

“我与两位兄弟相约去昆仑办事,办完事即可来看仙姑。”

“昆仑山离这儿很近,得空带你的兄弟们来寒舍小坐,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帮帮忙哩。”

“多谢仙姑盛情,定将美意告知。”

女子送秦坤出门的瞬间意欲作脚下不稳状倒向对方,却被推霍央闪身后隐身的寒凌用功力搡了回去。

在昆仑山拜见完绝胜乐神后,三位御前乐师的主要活动便是学习交流、寻找白玉凤。三天过去了,白玉凤的丁点消息都没有。

“远尘斋的仙姑说可以帮忙,我们何不前去她那里喝口茶,说不准还真会有意外收获。”秦坤对站在夕阳洒金的枫树下神情落寞的霍央说。

“拜访女神,不可唐突,我等先打探一下她的底细。孤零零的茅屋,就她一个人,你不觉得此事有点奇怪吗?”寒凌直视着秦坤说。

“修行之人选的都是幽静之地,这有何怪?”

“贤弟觉得她是清心寡欲的修行者吗?”

“仁兄,你……。”

“你俩别再争了,不如我们即可动身前往。”霍央因对那个仙姑疑点重重便也有前去一会的心思。寒凌顺了霍央的话点点头,伸手招来一片祥云,三骏驾起祥云向目的地而去。一路上霍央心跳不止,他不停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是她,一定是自己相思过度,因为他好几次都将乐坊仙娥和昆仑山四周人海里的背影错看成她,但他分明又有一种直觉即真的确信……。

不觉到了远尘斋的上空,凌寒让秦坤先下去通说一声。秦坤刚进了木屋,霍央忽然拉着凌寒的衣袖所:“仁兄,我们回去吧!我好怕……。”

“你怕什么?是你要来,为兄才决定来此的。一路之上见你魂不守舍、神情恍惚,莫非贤弟过去来过这里?”

“非也非也,是……。”

“贵客到了,何不快降尊驾于寒舍?姐姐恭候上仙们多时了。”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两名着红穿绿女子陪伴下走出木屋门仰面笑语,打断了寒、霍的对话。寒凌拉了霍央降祥云、进木屋。迎接他们的白衣仙子见到霍央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一切都被寒凌看在眼里。

进得屋来,但见秦坤与一白衣搭绿长纱罩衫的女子并坐在琴架前调琴弦,样子十分亲热。屋里插满了各色的山花。

“姐姐,贵客到了。”随着禀报,女子与秦坤抬头、起身,寒凌看到这是一个集美与魅于一体的绝色女子,心里对心高气傲的秦坤的快速陷落便有了数。女子初看到霍央时有点惊慌失措,但很快却恢复了常态,很有范地与寒、霍打招呼、行礼数。

伴着各种鲜果和醇香的果酒品茗、听琴,这种良辰美景可谓神仙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但眼前美好的一切却如风刀霜剑般刺杀着霍央的心,让纯情的心流血不止。

这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白玉凤,为何装着与他毫不相识?为何自己用整个生命深爱者却早已将他抛在了脑后?最为残酷的还在后面,白玉凤无视他的存在,频频向秦坤抛媚眼、送情话,对秦坤的柔情蜜意宛若感情至深的神仙眷属,更为过分的是在期间还巧妙地向寒凌递温语、展媚态。白玉凤的每一个言语举动便是一把插在霍央心上的利刃。霍央不言不语,只是闷头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之后的一切霍央一无所知,他只隐约记得门上引接他们的白衣女子流着泪给他擦吐在衣襟的浊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天宫乐坊的住所,天宫御医为他针灸。他忙问寒、秦可安好,却没有人回答他。

起死回生的霍央身体虚弱到不能下地,再加上没有了两位仁兄的陪伴,如死灰般的心在孤独与寂寞的染色下更加落漠。这时的一丝温暖都会点燃他心中的希望。他忽然发现每天为他煎药的小仙娥酷似不断出现在记忆里为他含泪擦衣襟呕吐物的白衣女子,便对她有了一种好感,这小仙娥也对他十分知心,两人每天都有许多话儿要聊。他没想到,这一起心动念又是一大灾难的到来。孤寂的霍央把每天与小仙娥的聊天当做了生命的希望,每当听到她前来煎药的脚步便满心温暖。

“好看吗?”

“好看!”

“明天再送你一个……。”

往日此刻午睡的霍央看到纱帐外前来送药的差神为小仙娥戴上一个簪子并亲热地说着话儿。霍央心里猛痛了一下,为自己又一次的自作多情而难过。心里却默默祝福小仙娥与药差神有情人终结琴瑟之好。不想第二天中午,又看到小仙娥与另一名差神的暧昧不清。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小仙娥却有如此不堪的一面,霍央的心又被重创了一下。

傍晚时分,寒、秦二骏来看霍央,霍央始知这两位仁兄为他各自回了趟老家。说到这里就得说说他们的来历,寒凌就是前文讲到的黎山沃绰之子柏青,随祖父在深山修道,后因黎山圣母举贤到了天廷成为御前乐师;秦坤的师父是云中子,他是八仙之一的韩湘子的同门师兄,也是东华帝君的义子。那天霍央在远尘斋喝得没了心跳气运,寒、秦二骏大为吃惊,不敢回昆仑山,为绝胜书信一份言说天宫急召便抱着霍央回到了天廷乐坊。乐坊主管将此情况报司乐神君,司乐神君即可赶到现场处理此事。因霍央是掌管九界国运的持国天王巡查三界时所荐,别说文昌帝君,就是玉帝也对霍央之事十分上心,若天王发现举荐的孝善者在天廷魂飞魄散该如何交代?司乐神君一边报请文昌帝君协调最好的御医救命,一边派寒、秦二骏彻查霍央为何会面临绝命,按常理,心情再糟糕也不至喝了些果酒就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寒、秦二骏领命即可动身,先查清了远尘斋与白玉凤的一切,然后各自回到老家,秦坤因痛恨白玉凤对霍央的极大伤害和滥展媚术玩弄感情的卑劣,便从云中子那里拿了“复还大法”秘籍,准备学了授于霍央,让霍央好好治一治白玉凤。寒凌去到祖父那里询问如何除掉九尾狐白玉凤以清三界,不料祖父却告诉他不可妄动,白玉凤身负业力流转的因果之事,因果一了,自有天报。并一再嘱咐他要低调再低调,以身负的天地大事为重,此关乎天地和泰的大事未果,万不可招惹任何是非。并让寒凌带几样草药煎于霍央。

霍央刚一痊愈,秦坤就忙将自己揣摩的“复还大法”授于其。不想霍央没来得及将此法还于白玉凤,却变成了与白玉凤无二的游戏情感者。被贬天山无妄洞、投胎为凡人林慕容,所有的时刻,招蜂惹蝶、暧昧不清都是其常态。

因江采萍非等闲之辈,林慕容的背叛和暧昧不清在伤害情感的同时,成了她增加智慧、增强心志的心路历练。对杨玉环的伤害却是致命的。

自那日琼林宴之后,杨玉环自认为遇到了世上最懂自己的知己,林慕容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心海里不断回放。她日思夜想,昼忘餐夜废寝日复一日,她也曾派丫鬟打探林慕容的消息,却总是无果而归。对杨玉环而言,仿佛这才是恋爱的感觉。等不到林慕容丝毫的消息,她以为林慕容也在苦苦相思,便更加心痛。林慕容对杨玉环的折磨等同于当初白玉凤对霍央的折磨。

杨玉环的起心动念却让苦于无法走近玄宗的白玉凤有了可乘之机。

杨玉环如何走过这漫漫的相思心路?寒凌与祖父担负着怎样的天地泰和之大事?白玉凤如何通过杨玉环达到自己的目的?敬请关注下章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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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某人扶额叹息到:我养了一条小狼狗,他吃我的,住我的,使唤着我的佣人,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我都对他这么好了,他怎么还不是小奶狗啊某直男部下狗腿讨好道:既然养不熟,那老大不如让属下一棒子结果了那狗子,烧开水炖了吃了,省的老大看见它心烦。某老大:呵-呵!居然想对我家阿衍下手,信不信我先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啊!某男顿时泪崩,他怎么知道老大说的狗子居然是董少爷。其余部下一块叹息:果然直男就是直男。若有雷同,并非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