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倒是我们搅了于姐姐的宴席,稍后等媛姐儿醒过来,我就带着她回府了,过几日会和于姐姐致歉的。”
“不用不用,这原因在我,该致歉的也是我,哪里有让周妹妹致歉的道理。不过若是周妹妹走的话,我送你两摊桃花酒可好?”
周媚闻言顿时笑着点点头,“这自然是好的,多谢于姐姐了,我可是很垂涎世子夫人酿制的桃花酒。”
赵媛媛的身子现在着实很麻烦,看来她不得不求助于师傅了,医术再厉害,也比不得现在那精密的高科技,她不是神仙,也有很多无法治好的病症,而媛姐儿的病根在内里,需要细细的调养,莫说当时她因为小时候的病根,落下了寒症,也是让师傅细细调养了三五年才完全好了,媛姐儿的身体状况可是比她当时更加的严重。
等中午回到府里,陆氏看到媛姐儿那病恹恹的样子,眼泪差点没有掉出来。
周媚看着陆氏,眼里虽然有些歉然,但是开口的话却并没有任何的歉意:“舅母,我不后悔,即使视线知道这次媛姐儿会出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带过去的,若是知道出事就要逃避,媛姐儿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没有是白费的,媛姐儿也一样,人的存在必定有其存在理由,任何人出生在这个世上,即使不被父母亲人所期待,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也确实存在过,也确实是被上天所允许的,连上天都允许你出生,身为人,还真的能逆天而行不成?”
“媚儿说得对,不过媚儿,你舅母不是埋怨你,也不是让你心怀歉意,只是心疼媛姐儿罢了。”
“我知道,所以这次媛姐儿的身子我无法调理,我会让人把媛姐儿送到云雾山让师傅他老人家为她诊治的,相信不超过两年,媛姐儿定会完全康复的回来的。”
赵承胤很震惊,而陆氏则是一脸的不舍。
“要送出去两年?”陆氏喃喃道。
“是啊,不过到时候媛姐儿的身子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曾经我没有和舅母说清楚,媛姐儿的身子很不好,若是没有这次意外,我还有七成的把握把他恢复,如此一来,正好可以送到师傅那里。”
“媛姐儿的身子真的那么不好吗?”
“嗯,若是继续放任下去,莫说是成亲生子不可能,就算是能活到二十岁都困难。”
“怎,怎么会这样。”陆氏差点没瘫软在地上,身边的嬷嬷赶忙上前搀扶住她。
周媚知道陆氏心里的苦,但是为了媛姐儿的身子,她不能妥协,现在还只有七岁,两年后不过也是九岁而已。
“舅舅,您觉得呢?”
看到外甥女那严肃的表情,赵承胤终于是忍下心中的不舍点了点头。
既然他都同意了,陆氏也只能忍痛点头。
为了女儿以后能好好的活着,她愿意和女儿分开两年。
事情决定下来,陆氏就应允二月初二过去之后,就送她去云雾山。
第二日一大早,于华珍亲自带着礼物亲自登门了,之后还陆续有云家姐妹,尤其是云清婉,一进来就缠着周媚翻来覆去的稳着媛姐儿的病情,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小丫头顿时就不愿意了,嘟着小嘴,差点没有哭出来。
外间,看到云婉清的表情,陆氏心里很是欣慰。
“少夫人,您可以放心了,如今小姐也有了好朋友了。”
“是啊,媚儿说的没错,媛姐儿以后会好的。”
“小姐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让大少爷和少夫人放心的。”
“你说的没错,我不该阻止的。”
周媚这两日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使是打了陈家二小姐的脸。
但是三日后,却有陈家人上门来了,陆氏听到后,将那位老者迎进来,发现他只是陈家的总管事而已。
“老奴是陈国公府的总管事,前些日子一位府上的表小姐与我们的二小姐发生一些摩擦,而国公爷也明白是我们二小姐的错,所特意让老奴带上谦礼来与贵府的表小姐致歉。”
陆氏有所不明,让人把周媚喊过来。
看到那白须老者,周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接过手中的谢礼。
“还请老先生回去告诉国公爷,这件事歉意我们收下了,希望下次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天下的局势想必国公爷比我这个小女子更加的清楚。”
陈总管听到这话,眉峰微微的皱了皱,但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回到国公府的时候,他一字不漏的将周媚的话全部都转达给了国公爷。
陈国公闻言之后,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陈总管觉得他不再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他叹口气道:“让二小姐在房里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陈总管心里很震惊,要知道二小姐可是公爷和夫人手里的掌上明珠,难道就因为得罪了承北侯府?
“别想太多,与承北侯府无关,是有人在背后保着那位周姑娘。”
陈管事有些怔忪的出去了,他在府里这么多年,如何会不清楚公爷的性子,现在居然丝毫不找承北侯府的麻烦?
而且那位不懂礼数的小丫头居然说有人在背后保着她?那人能是谁?承北侯府是不可能的,公爷还不会将那个赵兴宇放在眼里,到底是……
突然一个念头在陈总管脑海里一闪而过,紧跟着是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那位爷,可是若不是那位爷的话,公爷是绝对不会这般顾忌的。
一路心思恍惚的走到陈汐颜的院子外,心里纵使为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二小姐委屈,可是却也是莫可奈何。
“陈管家,您怎么过来了?”陈汐颜身边的大丫头走过来,恭敬的给陈管事福了福。
陈管事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尊重才对,不像那个小丫头,根本就是个缺少教养的,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他可是当朝国丈家的内外总管事,理应得到这样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