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呼风而过吹起了发角,“你骑车技术不错哎。”安静的气氛很是尴尬,薛贝贝只能没话找话。
“嗯,以前碛口念书的时候星期天回家会骑车。”张木尔边骑边说,“那时候的尔尔总让张洋带,细短的胳膊环着他的腰总跟我叫嚣这叫浪漫。”
“那后来呢?”
“后来尔尔转学了,张洋倒是再也没有骑车回去过。”
之后一片安静,只剩知了叫着刺耳的声音,张木尔的衬衫被风吹得鼓鼓,带着他特有的味道涌入鼻息,薛贝贝看着呼啸而过的重重叠嶂,呢喃道,“过去是否也能呼啸而过?我是否也可以期待一下爱情。”
一个急刹车使她撞上了他的背,只听他不含感情的说道,“从这里再走几步就下山了,到了高速路你会打到车的,我就不送了。”
“张木尔...”看着打算离去的张木尔薛贝贝急急喊出声。
“薛贝贝,全世界都可以期待爱情就你不能,你不配!”张木尔看着她那双泛泪的桃花眼,抽疼的心使他更加恼怒,“觉得疼吗?你可知尔尔当年又该有多疼?”
那年漫天飘雪,那是从茶店告别的那天晚上,大片的雪花铺满了整个大地,张彤尔坐在两家别墅外的地上,周围不知倒了多少酒瓶,寒冬腊月的风吹着雪花,飘进心里,冷的彻底。她颤颤巍巍的拨通张洋的电话,坐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呢喃着张洋的名字,电话那边很是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张洋听着张彤尔的哭腔,凭着了解猜到她的位置,看着她拿手机的手冻的通红,喝的酩酊大醉仍是叫着他的名字,终是没有勇气走到她身边。
“木尔吗?来楼底看看彤尔吧”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彤尔明天走,你们一定会来接她的。”
看到出来的张木尔,张洋悄然无息的躲进了旁边的大树,而坐在地上的张彤尔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电话已经挂断了,狼狈的爬起来,猩红的双眼眼泪决堤,向四周叫唤着张洋的名字。
“张洋!”
那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唤,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雪花消融浸湿了她的身躯,昏暗的路灯下仍能看出她惨白的脸颊,张洋的指甲镶入肉里,血滴滴入雪里,白里透红,越显妖娆。隔着一段距离的相对,他望着她,她却不知。
张木尔看着这样的张彤尔,红了眼眶,这个从小疼到骨子里的妹妹,何苦遭了这样的罪。
“尔尔,哥哥带你回家。”张木尔上去公主抱起她,瘦弱的身躯一直哆嗦,水灵灵的大眼又红又肿。
“哥,我疼。”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哥,他再也不用我爱了。”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待安置好张彤尔后,张木尔又重新来到原地,“张洋,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
果然一道颓废的身影自阴影中出现,张木尔上去毫不客气就是一拳,“我他妈真后悔,真后悔两年前将尔尔托给你照顾!我回来已经几个月了,这两年你对尔尔可真好啊。”
“张洋,我不管你有多少不得已,我只认你伤了尔尔,从此往后,你,张洋与张彤尔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