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爱她,你不能因为责任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啊。”
“你懂什么,她是我妈的遗言!”张洋看着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眸,不由得心烦意乱,语气也不自主的很是恶劣,“我父母养我育我二十多年,我还没来得及尽一丝孝心。”
张彤尔看着处于深深痛苦中的张洋,心微微一疼,过去那个阳光的张洋早已在家庭破碎中消弭,面对天堂与地狱的落差,张洋冷静的不像个人,看到此刻的张洋,张彤尔才知道,他那一夕之间挺直的宽大脊背是由内心的撕裂的疼堆砌而成,脆弱不堪。
“张洋,我知道你难过,可贝贝不喜欢你,她的叛逆会因你娶她而改变吗?”
“我不管她会不会,我只希望她不在嗑药就好。我也不是为了她改变而娶她,我只为用一辈子完成我妈的遗言。”张洋望着透着幽光的窗口,“这是我妈拜托我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了。”
“你完全可以给她钱,为她找个好人嫁了,不一定非得娶她啊。”
“你觉得像贝贝这样的女生哪个男人会善待她?”
张彤尔被问得哑口无言,“当真没有半点余地了?”
“嗯”
“那我呢?这么多年我算什么?”张彤尔对着张洋正欲离开的背影,泪水洗刷了苍白的小脸,哽咽中带着忐忑。
张洋僵了僵,“对不起。”
听到这一句对不起,张彤尔彻底奔溃,撕心裂肺的喊道,“你欠我的对不起能补偿什么?”
“那第三个约定呢?距离第三个约定还有一年,你打算为了责任而违背约定吗?”
当年的张彤尔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那个深夜的张洋只留一个坚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回神了就走吧。”张彤尔看着身边已经恢复正常的男人,讽刺的开口。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老家虽是常年不回来,但常妈却打理的紧紧有条,常妈是一个留守老人,感恩彤尔家多年照顾有加,在他们搬离后倒也没让它荒废了去。祭拜完后,未做停留便返回了上海,而本应稳定下来的彤尔珠宝公司却再次面临危机。
“张彤尔小三?疑似插足高王恋情。”
“张彤尔为保公司献身高裴言”
“彤尔珠宝设计师跳槽王氏,公司面临破产”
张彤尔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绯闻以及众多的辱骂,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不知在想什么。
“张总,您叫我。”王秘书轻声问道。
“贴出招聘广告,高薪聘请设计师。”
“那网上的那些...”
“不予理会。”
偌大的会议室里,众位高层人士正在商讨纷纷,紧闭的门突被大力踢开,一沓照片甩在首座人面前,细细一看是张彤尔和高裴言相处时的照片。
“高君威,你调查我。”来人怒气冲冲,一身西装略显皱缩,很明显此人刚从远方赶来。
高君威挥手想让其他人退下,却被高裴言呵止住,“都留下,本公子从瑞士赶来演场戏可不希望没观众。”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愤怒,短短数日不在,就闹出此等幺蛾子,本想在隐忍几年,看来没有必要。
“高裴言,我是你父亲,你要气死我不成。”
“父亲?那我的父亲大人,您操劳多年,还是交出大权,让儿子给您分担分担尽尽孝吧”高裴言讽刺的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别忘了今天的高氏你是怎么来的!”
“真当将沈氏换个名字就当自己拼搏来的?真是笑话。还想等你和心爱女人生的儿子长大?您觉得他凭什么跟我争?”
“你个逆子!”高君威气的直唔胸口,“你想为了那个女人跟我撕破脸?”
“本公子正巧演戏累了。”
高裴言转头看向各位高层,“从今日起,停止一切对彤尔珠宝的打压,至于网上的东西我会亲自出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这次您最好听我的,否则我不介意从内部毁了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