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通报雨蒙山寨主,就说吕梁山铁树剑何一男求见。”
山寨外来了一大队人马,陆陆续续的人影聚齐,扛着许多大箱子,一个个江湖打扮,手上不是大刀便是长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嘿!哥们,这群人干嘛的?”
叶耐闲的无聊,每日都在雁门徘徊,寻找逃出去的方法,这一日巧啊,等来了这吕梁山土匪们的求见。
“何寨主稍等,等我问过大当家的……”
结果叶耐被晾的干净,人家根本不管他,已经马不停蹄前去通传。
“呃!”
叶耐估摸着这通传土匪样子,那雁门下的何一男估计不是什么善茬子,恐怕是一方霸主。
不过每年朝廷通报合方势力却没听过这人名字,实在有些奇怪。
“这人呐,不过是个江湖草莽,这几年占据吕梁山才渐渐有了名气,不过为人心狠手辣,各家都给点面子就是了。”
有人还是与叶耐关系混熟了,向叶耐解释何一男的来历。
“断剑山八头罗汉来也,哈哈哈……小子速去通传。”
却听又一人来了,队伍都还在远处,如今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竟然也是来拜见的。
“呃!”
叶耐一愣,罗汉这人可了不得,与朝廷一些官员都有些关系,黑白两道通吃,每年派兵去断剑山的人不少,不过大多是做做场面,所以围剿的次数多了,罗汉也有了这“八头”称呼,意思是他有八条命,有门路有关系。
“这两人怎么凑一块了?”
叶耐暗暗揣测,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红木山吴雨来也!”
“普陀山绝命佛杨平德到!”
“……”
……
却没等惊讶,一声声自报家门已经出现。
这绝对是聚集了大夏大半数的土匪强盗了,连着彭猛说过的距离这里不远的那个山头也来了人,而且是大包小包,一堆堆的抬着礼物来的,那样子了不像是谈生意的。
倒像是……
“提亲!”
叶耐想到这个可能,早在四年前他就听过一则传言,说是这雨蒙山出了一头凤凰,今后将凤仪天下,得到这个女子,近乎就得到这个天下的一半。
“难道这群人还真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不成?”
叶耐摸着下巴,一脸奸诈,笑的阴侧侧的。
“不过聚在一起好啊,太好了!”
这位太子欢欣鼓舞,活像是精神失常,竟然“嘿嘿”了两声。
“小兄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名人吧?是不是特别兴奋?”
有人见到叶耐傻笑,开了个玩笑。
“兴奋!”叶耐哪里是兴奋啊。简直是欣喜若狂。
自家父皇恐怕早就得到消息了吧,派兵攻打什么的,已经不远了。
“那么会是谁来?龙骑?还是杨跃那贱人?”
叶耐这辈子手下吃瘪最多的就是杨跃了,三个人一起长大,自诩两辈子智力的人小时候还能欺负欺负杨跃,可到了七八岁,那就是完全被碾压,智商什么的,叶耐也只能承认强中自有强中手。
而且看这架势,那么多人都出现在了这里,一看就出自那等阴险之人之手。
“咦……”
叶耐当然知道那两个“青梅竹马”在担忧自己,可是一想到杨跃那人的“手段”,叶耐就想打摆子,不是他怂,而是实在会被吊起来打。
“叶兄弟,大当家让我们去议事堂,你不去么?”
正在沉思着,不料有人声,问了一句。
“去,怎么不去,一定要去。”
叶耐这会还要摸清杨跃的意图呢,到底是想把自个捉回去还是帮自己逃出去,那可是两种性质。
路上,叶耐恍惚,不知觉十七年了,三岁认识的两个人,如今也应该与自己一般大,偌大皇宫,除了除了叶喜与那两货,叶耐根本再没有朋友亲人,如今想来,自己逃出咸阳时都没有知会他们一声,现在肯定是在上蹿下跳,一个个急得怒火攻心吧?
“呵呵……”叶耐温暖,他很得意,因为在那种场合竟然能够交到那种兄弟,此生也无憾。
……
“那群人到了吗?”
太子东宫,一个少年问,他很俊秀,英罗台光,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坐在那里缓缓开口,一只手上竹简缓缓拍打着另一只手。
“到了!”
从门外走来一个黑甲将军,小麦色肤色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微微有了些生气,墨色长剑,墨色发丝似乎要将他的整张脸淡化,整个人仿佛都黑漆漆的。
“你很生气?”
白衣人问,他发觉穿着黒甲的少年将军牙齿在磨,有些意外。
“我生不生气与你何干?”
黒甲话语生硬,盯着白衣人。
“我是你二哥!”
白衣人一句话就说的黒甲没脾气,三个人里,没有武功的就只有杨跃,而他却能压住龙骑成为“二哥”,难度可想而知。
“……”龙骑无话。
“其实我也很生气的。”杨跃突然说,手下的竹简扔在了地上,面目温柔,而后望向殿外:“敢把喜儿拐走,胆子不小啊!”
“人家才是亲哥哥!”
龙骑无奈,叶耐才是叶喜的哥哥吧,你在这生气表示自己才是叶喜人生策划者是几个意思?而且为什么叶耐与杨跃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纠结呢?
“正因为是亲哥哥我才没弄死他,要是你!”杨跃一看龙骑……
“此事与我何干?”
龙骑退了一步,这个人太可怕了,想起以往劣迹斑斑,每次罪责都是他跟叶耐承受,而杨跃只会接受功绩。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白衣人威胁,盯得龙骑低下头。
“你是有未婚妻的,若是像叶耐那般无所顾忌也就罢了,做不到,你这种人只会害人害己。”
杨跃眼神突然冷冽,说道:“若是我与叶耐都不在,这一次,你龙骑莫不就是眼睁睁看着叶喜嫁去塞北?”
“说了半天你就是喜欢叶喜呗!”
杨跃还想说,结果却被龙骑一句话打断。
“……”
杨跃咀嚼这句话,一时有点怔忡,难道龙骑对叶喜的那些超越友谊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再看那黒甲将军,杨跃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眼睛眯了起来,一直看了龙骑好久好久。
半晌,他开口:“我喜欢喜儿又怎样?”
杨跃倒也直接,毫不拐弯抹角。
“所以叶耐才带着喜儿就跑,你这种禽兽,十四岁的姑娘也不放过。”
龙骑话突然变多了,指着自家二哥开始大骂。
“她都要嫁到塞北去了,难道不是十四岁嫁出去?你龙骑毫无作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在此地马后炮,你会什么,除了你那种屁用没有的武功,你有什么用,我就是喜欢叶喜,我就喜欢她怎么了,我告诉你,别整天叽叽歪歪跟个叶耐一样,那种禽兽不知道对自己妹妹存着什么心思,他就是个变态!”
杨跃一通说,嘴干,端茶喝水。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都是禽兽呢?”
“噗……”
杨跃真想把刚才喷出去的水都吐在龙骑脸上,合着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半点支持自己的意思是吧?
“这个禽兽!”同一时间,雨蒙山,叶耐拉起叶喜就想跑路,他一直觉得杨跃对自家妹妹有不正常情感,如今证实了,那个人一定是为了叶喜而来。
因为叶喜收到一封信,叶耐虽然没能看见内容,可叶喜心花怒放的样子骗不了他。
“皇兄,跃哥哥说他要来救我们了!”
叶喜说,献宝一样要将信给叶耐。
“不准叫他哥哥,他就是个禽兽,禽兽!”
叶耐觉得自家妹子距离沦陷已经不远了,杨跃那种腹黑满肚子坏水的人,怎么可以跟自家天真可爱的小公主拉在一起?
“可是跃哥哥也是这样说你的!”
小公主瞄了瞄叶耐,又一次实话实说。
“呃!”
叶耐一愣……随即大怒……“啊,贱人,竟然那样想我,下次见到他打的他全身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