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莫林说要来看米脂,但是在半路的时候,他有预感不太对劲,不等他有所动作,突然从两边房间里冲出来很多人,个个身穿黑衣,手持刀枪,面容狰狞。
一句话没有冲上来就朝着他砍,莫林措手不及,匆忙应战,但对方人数众多,莫林寡不敌众,重伤昏迷,被拖着要扔下海。
但是有自己人看见了,及时喊人,不然他就已经被扔下海里喂鲨鱼了。
莫林只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了经过,这期间多少凶险,都被他一笔带过。
米脂听的心惊,她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但是她更好奇:“你…得罪什么人了?”
她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的看她,陆寒屿刚进门,听到她的话也愣住了,她是傻吗?
于是刚慰问完莫林的米脂被陆寒屿拖走教育了。
“老爷子,从来都不待见我。”
两人并肩走到第三层甲板,一层面积最大,人最多,二层面积略小点,人也相对少。三层往上,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了。
陆寒屿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也不需要她回答什么,自顾自看起风景来,米脂在内心排戏,想象从小被母亲抛下的小陆寒屿,因为父亲偏爱后妈生的小儿子,所以对大儿子是百般刁难。
事情上,她只知道老爷子不喜欢陆寒屿,甚至想除掉他为小儿子铺路,但其中缘由,她真的不知道。
“这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陆寒屿这几天想了很多,也许,是他太着急了。
莫林被追杀,就是对他的警告。
他和陆老爷子已经势同水火,他断了他一只臂膀,他就损他一员大将。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
陆寒屿又开始忙起来,说要回国几天,她在甲板上送他上直升机,临走时竟有几分不舍。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给她吃定心丸:“没事,最多两三天就回来。”
米脂点点头,恋恋不舍的送走了他。等他走了,她有一瞬间的放松。
最近,他对她真的太好了。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压迫感。好像身后有一座大山,却没有给她安全感,而是时刻担心会不会突发泥石流把她给淹了。
米脂赖在莫林的房间,和白佑白梓两人斗地主,她每回都能抽到地主牌,被戏称“地主婆”,奈何技术不行,一手好牌被她打的稀巴烂。
莫林已经好很多,但仍需卧床修养。他默默地看着米脂被虐的死去活来,瓜子花生输了一把一把的。
米脂没钱没资产,自然没有赌资,输第一把的时候,白梓手一摊:“输了,给钱!”
米脂气急,抓了手边的一把瓜子给他:“就这个吧。”
白梓瞪了她一眼,没说出什么话来,白佑笑的跟朵花似的,打趣道:“白痴哥哥,你也有今天。”
莫林在边上,看的门清,兄弟两个动动手脚,换换牌什么的,只有米脂是个傻的,还以为自己技术不行。
三人打了许久,白梓才放下牌:“行了,不早了,别玩了。”说罢就准备洗手给莫林换药。
白佑“哦”了一声,又拿起手机玩游戏。
只有米脂是闲的无聊,不想回去上班,陆寒屿又不在,她更没事做了,整日拉着白家兄弟打牌,消磨时间。
此时的她就寂寞如雪,人人都有事情做,只有她最闲,于是她屁颠颠的去给白梓帮忙,被莫林打回去了:“你最近看见若琳了吗?”
米脂摇头,莫林继续打击她:“她被我哥带走了。”米脂只听得前半句,就如五雷轰顶般,然后笑说:“看来是真喜欢啊。”
又坐了会,米脂就回自己房间了。白梓这会是个挑大梁的,吩咐白佑:“你去跟着,别出什么事了。”白佑应言去了。
莫林笑了笑,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他说:“真要有什么事,他一个小孩子管什么用。”
白梓撇了他一眼:“你干嘛拿话激她。”又说:“真要出什么事,我白家的宝贝在那里,也能保她一条命。”
莫林懂了,米脂是个小人物,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但白佑不同,他出事了,白家人肯定会救,那么米脂跟他在一起,至少有被救的希望。
于是他叹了口气:“你倒真为她着想。”白梓笑,回他:“不如你。”
米脂不想回房间,去了餐厅吃饭,她许久不来了,里面的人都不认识了,小董跳了海,小白跟了陆寒屿,也不在这里做咖啡了。
她叫了份炒饭,索然无味的吃着。冷不丁瞧见小白,刚想喊他,小白却没有看见她,神色匆忙的进了后厨。
米脂虽有疑心,但未有动作。
晚上小白照样过来,只是不像以前在她房里,而是在隔壁房间,她敲一敲墙,立马就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正是小白,面色恭敬问她:“夫人有什么事?”米脂想问他白天的事,但话到嘴边竟问不出口。
万一他是帮陆寒屿办事呢?她问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他有别的心思呢。可是她又没有证据,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没什么事,看看你在不在。”
小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回去了。
第二天她照样到莫林处玩耍,白梓果然也在,却不见白佑,“白佑呢?”她问。
白梓和莫林也是一脸惊奇,“他昨天没跟着你?”白梓问,声音已经透出了几分不安。
米脂还拎不清状况:“没有啊,我没见到他啊。”
莫林和白梓已经猜出了几分,他们都错了,原本只觉得把白佑和米脂放在一起可以保米脂的安全,可是他们忘记了,如果对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白佑呢?
莫林想要坐起来,被白梓按住:“你别动,我让人去找。”
米脂终于也反应过来,一脸惊恐的望着他们两人:“怎么办?”
莫林安慰她:“没事,也许佑佑贪玩。”但他的神情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莫林望着白梓将事情一件一件吩咐下去,心中苦闷,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