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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水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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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精心管理,虹都中学小麦稀播试验田里的麦子长势喜人。然而,到了即将收获的季节却遭遇了一场意外。
那天下午,孙教授一行和程雨辰、丁煜等人正在试验田观测,突然变了天,西北方向乌云密布,渐渐压了过来,骤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蜚瓦拔木,扶摇万里。云层越来越厚,天色越来越暗,极至白昼变成了黑夜!
真是太奇怪了,从来没见过这样风雨晦暝的天气,明明是大白天,却突然天黑的甚至连路也很难分清,不知老天要做什么,人们心里充满了恐惧感,急忙摸索着跑向学校的大办公室,以求暂时躲避。
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风,豆大的雨点撒播下来,继而大雨倾盆而下。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随着又一股大风的刮来,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声传来。
“怎么回事?”孙教授大声问。
“不好,是大风把屋檐上的一排瓦刮掉了!”王影说。
“呼、呼、呼……”风声变成了刺耳的哨响声。这时,学校高音喇叭里响起了雷鹤鸣急促的喊叫声:“老师和同学们注意啦,赶快躲在桌子下边,防止龙卷风把房顶掀掉!老师和同学们注意啦,赶快躲在桌子下边,防止……”
喇叭突然不响了,办公室里的灯也突然灭了。停电了,大概是电线被大风刮断了!
听到雷鹤鸣的喊声,大家马上意识到危险的存在,纷纷往办公桌下边钻。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程雨辰摸索着就近躲在一张桌子下面,却已有一个人躲在那里。
“孙教授、晓林,你们都躲好了吗?”程雨辰喊道。
“躲好了!”孙教授和肖晓林等人说。
“哗啦啦……”又一阵响声,与程雨辰同躲在一个桌子下的那人吓得赶忙抱住程雨辰的胳膊,并发出“呀!”地一声尖叫,是一个女声,是王影。程雨辰想,胳膊抱就叫她抱吧,危险时刻就是要表现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来!
突然,房顶上发出了“叮铛、叮铛……”的响声。
“下冷子了!”王影惊呼。
“叮铛、叮铛……”的响声越来越紧密。根据响声判断,“冷子”至少应该有乒乓球大小。又是一次自然灾害,不知要砸毁多少庄稼。
大家都祈盼着风雨快点停下来。人们都在默默地祈祷:风儿,你吹的轻柔些吧,别刮倒了房屋;冷子,你变的小点吧,别砸坏了麦穗。
听着房顶上一阵紧似一阵“叮铛、叮铛……”的响声,孙教授、程雨辰等人心如刀绞,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的试验田这一下全完了!肖晓林发出一声悲切地呼喊:“我们的试验田呀!”
……
大约持续二十分钟,天才渐渐明亮起来,风渐渐小了,冷子渐渐少了,雨渐渐停了。天空出现一道彩虹。
雨还没完全停下来,孙教授、肖如、程雨辰、肖晓林、丁煜他们便火速赶到试验田查看灾情。地上到处都是还没有化掉的冷子。刚下过雨,路还有些烂,好在从办公室到试验田这一段路沙土较多些,减少了粘性,倒也不算难行。
走到小麦稀播试验田发现,有一个重复的田块倒伏较严重,而另两个重复基本没有倒伏,但有一些麦穗被打坏。
孙教授、向如助教,肖晓林、金震等研究生轻轻扶起被刮倒的麦子,摸着被打断的麦穗,似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孩子。雷鹤鸣、程雨辰、丁煜甚至掉下了眼泪,是他们一粒一粒地播种、一桶一桶地浇水把她们“养”大的,是他们一天天看着她们长起来的,是他们一天天地记录着她们生长过程的,眼看要见成果,却遭此不测,心里怎能不难过呢?
经过一番查看,最后孙教授下了结论:“此次冰雹袭击对试验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影响不是太大,大部分还是安然无恙,仍需继续按试验方案操作,数据仍有较大的科学性!”
听到这里,大家沉重的心才慢慢地缓过来,雷鹤鸣、程雨辰、肖晓林、丁煜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学校的大田里,小麦倒伏比较严重,成片成片的。有几个倒伏区显得很特别,形成了一个个直径数十米的相对较规则的圆圈,有的竟呈辐辏状,倒有些像传说中英国威尔特郡地区的外星人制造的“麦田怪圈”,大家纷纷称奇道绝……
第二天得知,这次冰雹和龙卷风是一条线,虹都中学只是这条雹线的东边缘。虹都以西的大部地区可就惨了:地面上冰雹最大的有鸡蛋般大小,路边的车子被龙卷风吹得滚出老远,一位村民被冰雹砸中,脸颊砸得青肿。沿途到处是被折断的大树,田地里的勃勃生机已然不见,菜地、瓜地、棉花地里到处都是残枝败叶;地膜和塑料大棚上的塑料布千疮百孔;小麦大面积倒伏,没倒的大都成了光杆!真是触目惊心呀!
这正是:
昼夜颠翻转,雨风巨雹狂。
禾苗皆被毁,庄汉剩悲伤。
得知这一情况后,孙教授感慨地说:“看来,老天爷对虹都中学,对我们这个试验田还是开恩了,网开一面呀!”
……
贾玉祥是王影的对象,学校的生物课教师,西装革履,穿着喇叭口裤,戴着蛤蟆镜、留着大鬓角,仙风道骨,谦谦君子的。闲暇时他便喜欢提着录音机到浍河大坝上听邓丽君的歌,显得很新潮。与王影一样,同是专科毕业。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期间信件频繁,谈上了恋爱。
办公室里,贾玉祥脸拉老长,狠狠地对王影说:“走,回宿舍!”
王影有些不解地说:“干吗,一会我还有课呢。”
贾玉祥忿忿地说:“有点事儿,讲了你再回来上课。”
两人来到贾玉祥的宿舍,贾玉祥随手狠狠地关上房门。王影不解地问:“啥事呀这么神秘兮兮地?”
贾玉祥说:“刚才在桌子下面是不是你主动和程雨辰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到我这边来?”
王影说:“你胡说什么,当时情况紧急,就近找一个桌子就钻在下面了,哪里还顾得上选择呀?”
“当时你是不是尖叫了一声?”
“是呀。”
“是不是他占你便宜了?”
“占什么便宜呀?别瞎说,没有!”
“没有?那你叫什么?”
“当时听外面‘哗啦’一声巨响,我吓得一抬手,就碰到他的胳膊了。”
“抱住了?”
“你瞎说什么?”王影气得要哭了,“只是碰了一下手。”
“哎呀,坏了,到底还是出事了。我不能活了!”贾玉祥说着便捶胸顿足,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王影心想,当时确是拉住程雨辰的手了,如果说是拉手,不把他气死才怪呢,说:“瞧你那怂样,当时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见,吓死我了,偶尔意外地碰了一下,什么事也没有。”
贾玉祥瞪了一下眼说:“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这两天呀你眼神都有些不对头,是不是看上那个本科生了?他比我的学历高是不是?”
王影苦笑了一声,道:“小心眼,别胡说八道,再乱说我可真生气了!”
“那你向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只爱我一个人,离他远远的。”
“你真无聊,你再这样的话我可真的看不起你啦!”王影说着气得不再跟他扯,猛地拉开房门走出房间,又狠狠地将门关上。
贾玉祥一人留在宿舍,无奈地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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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城外是虹都。下章更精彩,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