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碟绕亭?这是什么曲子?”伯韵虎疑惑的问道。
“伯老师,你也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吗?”白雪嫣不解的问道,她以为是自己见识不够才没有听说过这首名叫碟绕亭的曲子,没想到伯老师身为当代的古琴大师,居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
伯韵虎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名为碟绕亭的古琴曲子。”
“碟绕亭?这是什么曲子啊?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啊!”人群中也有人说道。
“你懂什么古琴曲子啊?你没听见这首碟绕亭就连伯老师都没有听说过吗……。”
肖广见大厅中的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这首碟绕亭你们当然不可能听说过,因为这是曲子是我……是我自创的!”肖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脸红的,自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剽窃啊,如果那位创造了这首曲子的聆月前辈在这里,听到肖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剽窃他的作品,恐怕她会立刻举起古琴拍死肖广,不过肖广也是无奈,他总不能说这首碟绕亭是天元大陆的流行曲,自己其实是从天元大陆穿越过来的,如果肖广这样说,恐怕他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哈哈哈哈!……你自创的曲子?你以为你是伯牙、师旷、贝多芬、莫扎特啊!你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是啊,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
“简直是吹牛吹的没边了啊!”
“我看如果世界上举行吹牛比赛,让这小子去准拿冠军,到时候也可以为国争光啊!”
“我看肖广这小子不会是一通乱弹琴,然后就说那是他自创的曲子吧!他一向都是这么无耻的。”刘莲儿也是嘲笑的说道。
“年轻人,老朽今年七十四岁,八岁开始学习古琴,到今天古琴已经伴我六十多载了,也许是老朽愚笨,到今天老朽也没有能够自创出一首令自己满意的曲子啊!”伯韵虎长叹一声说道,他听了肖广自创曲子的话,竟然也不生气了,那是因为肖广说出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可以自创曲子。
“那您老就听听我自创的这首曲子怎么样!”肖广淡笑着说道。
“对了,您老没有什么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急性病吧?”肖广突然又说道。
“我身体健康的很,你问这个干什么?”伯韵虎奇怪的看着肖广。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是怕您老万一听了我弹奏的曲子,一惊喜,一兴奋,一激动犯病了那就不好了!”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啊!这简直是无耻到了新高度啊!”这是现在大厅中包括车静霞和任静静在内的所有人听到肖广话的心中所想。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尽管弹奏就是,老朽还没有那么不堪!”伯韵虎怒极反笑,说罢四平八稳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好!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我现在就要弹奏我自创的这首绝世神曲碟绕亭了!”肖广说罢,待大厅中安静下来,十指轻抚琴弦,悠扬绝美的音符在肖广十指的跃动中纷纷扬扬的飘洒到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肖广盘膝坐在地上,他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再不是那种轻浮的神情,从第一声琴音想起,肖广的身上就仿佛出现了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仿佛是已经融入到了这首碟绕亭的曲子中,此时的肖广仿佛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他此时仿佛只属于碟绕亭这首曲子,他此时仿佛成了曲子中的一个音符,他此时仿佛和碟绕亭这首曲子融为了一体,二者不可或缺。
从大厅中的第一个音符想起,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去命令,没有人去通知,所有人竟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样,他们一个个瞪着眼,张着嘴,眼睛没有一丝眨动的看着肖广,许多人眼睛流出了泪水,口中流出了口水,而他们却没有丝毫的觉察。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花蝴蝶从窗口飞了进来,围绕在肖广身体的周围翩翩飞舞,它们就仿佛是上天派来为肖广弹奏的这首碟绕亭伴舞的两个仙女一般。
随着碟绕亭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绝美的旋律悠悠停止,大厅中依然寂静无声,过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肖广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肖广已经满头是汗,他站起身,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拿过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坐在了椅子上喘了一口气。
肖广在弹奏这首碟绕亭的时候,可以说也是全神贯注,心神和曲子高度融合,对现在的肖广来说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肖广看着还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两只蝴蝶,自言自语道:“我都累成这样了,才招来两只蝴蝶啊,据说那位创造了这首碟绕亭的聆月前辈在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可以招来成千上万只的蝴蝶围绕,而且也没有听说聆月前辈弹奏完这首曲子就累得不行啊,据说弹奏完这首曲子还应该是一种浑身愉悦的神情,看来还是我弹奏这首曲子的方法有些不对啊!”肖广说完摇了摇头。
这时候,两只蝴蝶也从肖广弹奏的碟绕亭曲子的意境中走脱出来,翩翩的又从窗口飞了出去。
“呜呜呜呜!……”大厅中传出了呜呜的抽泣之声,肖广转头看去,见到发出哭声的是伯韵虎。
伯韵虎的哭声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紧接着,大厅中所有的人都陆续哭了起来,肖广仿佛是早有准备一般,他拿着餐巾纸及时的递给了伯韵虎、白雪嫣、车静霞、任静静、刘莲儿五人,其他哭着的人肖广可没有这么好心的给他们递餐巾纸,让他们擦眼泪了。
肖广早就预料到第一次听到碟绕亭这首曲子的人会流眼泪,想当年肖广在灵木门第一次为师姐白涵菲弹奏这首碟绕亭的时候,白涵菲也是满脸的泪水,肖广记得当时还是自己为师姐擦拭的眼泪,之所以他们听到这首曲子会流眼泪,那是因为他们迷失在了碟绕亭这首曲子的美妙意境中,他们会情不自禁的为这种美妙意境流眼泪,就和我们有时候会高兴地或者激动的流眼泪一个道理。
“啊!……”伯韵虎长处了一口气。
“我!我!我!……我这七十多年算是白活了啊!我学的那六十多年古琴就是学在狗身上了啊!真是可笑啊!以前我还自负的认为自己是什么古琴大师,古琴界的泰斗,今天我才知道我什么也不是啊!和肖广你弹的这首碟绕亭相比,我以前弹得曲子那都是垃圾啊!甚至说是垃圾都是对垃圾的侮辱啊!”伯韵虎一边抽泣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肖广啊,我要拜你为师!我要拜你为师!请你收下我这个徒弟吧!”伯韵虎突然激动了起来,竟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下子跪倒在了肖广的面前。
肖广也是猝不及防,他也没想到伯韵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好理解,你花了一生研究的领域,而且一直都是这个领域的权威,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有人在你研究的领域超过了你,而且超出你的距离是你遥不可及的,比你高出去不知道多少个境界,你想追赶都找不到追赶的路线,现在的伯韵虎就是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