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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庆 林园会客室 内日

室内的空气十分紧张,令与会官员窒息。

毛人凤严肃地:“据来自广州的绝密情报,阎行政院长已经向李代总统建议:为了确保云南成为反共大后方基地,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免去卢汉本兼各职,由李代总统的心腹干将鲁道源出任云南省主席。为防止卢汉有变,决定空运鲁道源所部占领昆明。”

蒋介石依然是眯着双眼坐在沙发上,一边听毛人凤汇报,一边用眼扫视与会官员。

张群以及蒋经国、俞济时、毛景彪、刘宗宽等军政要员正襟危坐,看着蒋介石的表情。

蒋介石:“俞厅长!”

俞济时站起:“在!”

蒋介石:“通知空军,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调拨军用飞机。”

俞济时:“是!”

毛人凤:“阎院长公开讲,龙云是真正掌控云南局势的幕后推手,他在香港讲的云南‘已准备成熟,即将举行起义’是可信的。”

与会官员面面相觑,谁也不打破这沉闷的僵局。

蒋介石和缓地:“宗宽,还是你先讲吧!”

刘宗宽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校长,我……真的不知道讲些什么。”

蒋介石:“你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

张群:“宗宽,校长都点你的名了,作为学生还犹豫什么?”

刘宗宽:“那我就抛砖引玉了!”他站起身来,郑重地说道,“我赞成阎院长的意见。为了确保西南四省平安无事,必须抢先兴兵,除掉卢汉,按照校长的意见,把云南变成真正的反共复国的基地。”

蒋介石:“你认为龙云在香港的讲话可信吗?”

刘宗宽一怔:“应该是可信的。”

蒋介石:“根据呢?”

刘宗宽:“云南的实权操在龙云的手里。”

蒋介石突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宗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只会看表面现象呢?”

刘宗宽:“学生不才,仍需继续向校长学习!”

蒋介石:“你想想看,历史上有没有这样的先例,尚未举行起义,就事先向国内外张扬出去?”

刘宗宽:“没、有……”

蒋介石:“说到云南的主动权,既不操在龙云的手里,也不操在卢汉的手里,完全操在我们的手里!”

与会官员听后愕然。

蒋介石继续说道,“首先,卢汉是国民政府的命官,几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听命于中央的;其次,龙云和卢汉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龙云在港空谈,是有意将卢汉的军;如果卢汉轻率表态,必有做贼心虚之嫌。明白了吧?”

刘宗宽低声地说道:“明白了。”

蒋介石:“因此,对云南兴兵是错误的,甚至是别有用心的!其结果嘛,必然是亲痛仇快,为共军侵占西南创造条件。”

张群:“总裁高见!”

蒋介石:“为此,我们只有大讲特讲精诚团结,共同御侮,才能把大西南变成真正复仇兴国的大后方!”

林园庭院 外夜

天低云暗,远方传来隆隆的雷声。

蒋介石、张群在昏暗的院中缓缓踱步,低声交谈。

蒋介石:“岳军兄,应该说说你的高见了!”

张群:“虽说总裁有仁君之心,但卢汉并非是为国尽忠之将,万一再出个傅作义可就不好办了!”

蒋介石:“是啊!我们只有给卢汉唱赞歌的这一手是不够的,还必须给他造成兵临城下的另外一手。但是,时下是非常时期,我们还要给他再唱一出恩威并举的好戏。”

张群:“我同意!”

蒋介石:“你要利用和卢汉的特殊关系,对他申之以道义,动之以利害,请卢汉即刻来渝,面商国是!”

张群:“是!”

蒋介石:“同时,我派俞济时飞赴昆明,代表我去请卢汉来渝。自然,济时还要在军事上做一些必要的布置。”

张群:“您对广州欲要改组云南省府的态度呢?”

蒋介石漠然一笑:“我只能这样说,先让李代总统、阎行政院长帮我们一个忙,唱好这出大军压境的好戏!”

毛人凤匆匆走进:“校长!我根据您的指示,已经秘密地把杨虎城及其一子一女,还有杨的秘书宋绮云夫妇及其儿子安全押解到重庆,现关押在中美合作所戴公祠中。”

蒋介石:“很好!”

昆明 卢汉公馆客室 内夜

卢汉蹙着眉头在室内快速踱着步子。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卢汉走到桌前,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一位?”

远方现出张群打电话的画面:“我是张群!卢主席,你收到我的电报了吧?”

卢汉客气地:“张长官,我收到了!”

张群:“你见到总裁的特使俞济时厅长了吗?”

卢汉:“见到了!我已经当面向他讲了我的情况,请他向总裁转陈我不去重庆的难处。”

张群:“济时已经转达了你的意见,我与总裁听后一致认为:你听信了谣言,担心自己来重庆以后被扣,是吧?”

卢汉:“不!不是的。”

张群:“卢主席!你应该相信我吧?”

卢汉:“当然相信。”

张群:“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张群自愿飞到昆明做人质。”他啪的一声挂上电话,遂即张群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卢汉手中的话筒出现了长时间的盲音。

这时,宋一痕走进客室。

卢汉急忙挂上电话,焦急地:“宋先生!有什么消息吗?”

宋一痕:“中共发来密电,提出五点要求:一,要支持云南人民游击武装的发展,并支持武器弹药和钱粮;二,发动省参议员和群众团体拒绝蒋桂军队入滇;三,集中地方保安部队应变;四,严密控制在昆明的特务;五,滇军要纪律严明,保护国家资产。”

卢汉:“请转告中共,他们提出的这五条要求,我一定执行。”他沉吟片时,“宋先生,你说我应不应该去重庆见蒋呢?”

宋一痕:“您的意见呢?”

卢汉:“不去!”

宋一痕:“这和杨杰将军的意见是一致的!他让我转告您:请想一想被软禁在台湾的张学良、被关押在贵州息峰集中营里的杨虎城他们的下场吧!如果卢主席对蒋氏还存有幻想,那就再想一想四年前的今天,蒋某人发动昆明兵变,龙云轻信宋子文的担保去了重庆,结果失去人身自由,被软禁了三年多的时间。如果他没有陈纳德将军的帮忙逃到香港,说不定他又变成了第二个陈仪将军!”

卢汉:“如果我没有正当理由抗命不从,岂不证明就像老主席说的那样,云南‘已准备成熟,即将准备起义’了吗?果真如此,蒋桂军队不就有了进攻云南的借口了吗?”

宋一痕:“您打算怎么办呢?”

卢汉微微地摇了摇头。

重庆 林园庭院 外夜

蒋介石、蒋经国坐在庭院中的藤椅上交谈。

蒋经国:“父亲,今天上午,罗广文约胡宗南、宋希濂、郭汝瑰等人到自己的重庆办事处餐叙,交换关于时局的意见。”

蒋介石:“宗南和希濂除去谈退守滇缅的意见外,还谈了一些什么内容?”

蒋经国:“据郭汝瑰报告,他们餐叙结束以后,推他整理、起草了一封信,所有与会将领都亲笔签名,将由胡宗南、宋希濂等当面向您呈交。”

蒋介石:“主要内容是什么?”

蒋经国:“据郭汝瑰说,请求父亲留住重庆或成都,就近指导军事、政治和党务。”

蒋介石:“我要不接受他们的意见呢?”

蒋经国:“他们就希望由胡宗南代张群叔叔全权指挥。”

蒋介石霍然站起:“这才是他们的本意!”他沉思有顷,“经儿,这与刘文辉、邓锡侯、杨森这些老四川相继找我,要求张岳军代王陵基主川是一样的,不行!”

林园会客室 内日

蒋介石坐在沙发上捧读信件。

胡宗南、宋希濂等将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很是紧张地看着蒋介石。

蒋介石放下信件,严肃地说:“你们写这封信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我看还是变相坚持你们原来退守滇缅的方案!”

胡宗南、宋希濂等沉默不语。

蒋介石:“你们都清楚,桂系白崇禧是守不住华南的!换言之,华南丢掉之后怎么办呢?我们必须保有西南地区,将来才能够与台湾、沿海岛屿相配合,进行反攻。如果把大陆完全放弃,国民政府就丧失了国际地位。”

宋希濂:“校长!俗话说得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时下,权且不说川康滇黔四省主席各怀异志,就说退守四川的这九十万人马吧,张长官是绝对指挥不了的。”

蒋介石肃然变色:“那就只有宗南才能指挥了?”

胡宗南:“不!我们都听校长的。”

“对!我们都听校长的。”与会将领附和着说。

胡宗南:“因此,我们一致认为:唯校长留驻重庆或成都就近指导军事、政治和党务,西南地区全体军民才能团结一致,奋发图强。唯有如此,大西南才能成为反共复兴的基地。”

蒋介石:“看来,你们都同意宗南的看法了?”

“是!”

蒋介石断然地说道:“我也明确地告诉你们:我需要经常住在台湾,而不能长期留住四川!你们作为我的学生,就应当听我的话,尽快回到自己的驻防地,准备和共匪决战!”

蒋经国手持电文走进,快步走到蒋介石身边,小声地说:“父亲,俞济时自昆明发来密电。”

蒋介石看罢电文蔑视地一笑:“知道了!”

蒋经国转身走出会客室。

蒋介石:“下边,我继续听取你们的意见。”

北平 中南海毛泽东办公室 内夜

毛泽东反坐在一把椅子上,两手扶着椅子背,望着那张西南地区的军事地图沉思。

毛泽东站起身来,走到军事地图前面,移动着一个又一个军事符号。

周恩来走进屋来:“主席!夜都这样深了,您找我一定有什么大事吧?”

毛泽东:“没有!你是知道的,我习惯夜里办公,一个人呆在这里给这张军事地图相面,时间久了,可能心也有些烦了,忽然觉得非把你请来不可。就这样,搅了你的睡眠,请你来这里陪着我受罪。”

周恩来:“准确地说,您是军委主席,无论何时下令,我这个军委副主席兼参谋长都应做到召之即来。”

毛泽东;“还应加一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他转过身来,用手指着那张军事地图,“蒋某人就像是清朝末年的裱糊匠李鸿章一样,他手里拿着一叠烂纸,对着蒋家王朝最后的一座破屋——也就是他自吹的大西南反共基地裱来糊去。你说说看,他如此而为,能挡住我刘邓大军的进击吗?”

周恩来:“当然不能!”

毛泽东:“他这是何苦呢?”

周恩来:“这就叫醉死不认那四两酒钱!”

毛泽东:“一言中的!前几天,他召开了所谓军事会议,自认为把四川用烂纸裱糊成了攻不破的铜墙铁壁。接下来,你说他又该去哪些地方当裱糊匠呢?”

周恩来:“第一步,他电召卢汉赴重庆,要卢汉为他守住南大门;第二步,他一定还要去成都,安抚那几个先后主政过四川的官员。”

毛泽东:“大势所趋了,人心是无法安抚的!就这个意义上讲,卢汉是不可能死心塌地为他蒋某人殉葬的。”

周恩来:“结果,卢汉一定会处于两难困境之中!”

毛泽东:“我以为最危险的还是那些关进白公馆、渣滓洞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其中,尤其是像杨虎城、杨杰等知名的反蒋人士,他们的处境可不妙哟!”

周恩来:“是的!我已经让克农同志通知有关党的组织,一定要防止蒋某人狗急跳墙,进行残酷的大屠杀!”

毛泽东叹了口气:“恐怕难免啊!”

周恩来:“同时,我也让有关同志转告杨杰将军,立即赶到北平来,准时出席第一届政协全体会议。”

毛泽东:“很好!恩来,说实话,你困不困?”

周恩来一怔:“你说呢?”

毛泽东:“当然困了!可是我呢?还没有一点困意!怎么样,你还能讲一讲有关征选国旗、国歌、国徽的事吗?”

周恩来笑了:“征选国旗、国歌、国徽是成立新中国的大事,我再困也得向您报告。”

林园餐厅 内夜

华灯初上,典雅整洁,圆形餐桌上摆着中式餐具。

蒋经国、毛人凤、刘宗宽、毛景彪等坐在餐桌周围。

有顷,蒋介石在张群的陪同下走进餐厅。

蒋经国等急忙站起,看着走进餐厅的蒋介石。

蒋介石、张群走到主座前,相继落座。

蒋介石叹了口气:“这一天过得可真累啊!”

张群:“能不累嘛!晚饭时间到了,您又接见卢汉派来的代表,苦口婆心地向他们解说卢汉来山城的意义。”他转而笑着说,“可惜啊!林园餐厅的厨师不会做日本的寿司,总裁想吃点什么呢?”

蒋介石:“一碗浙江风味的阳春面足矣!”

张群忙说:“好!宗宽,你要亲自去通知那位奉化籍的厨师长,阳春面一定要突出总裁家乡溪口的风味!”

刘宗宽:“是!”起身大步走进厨房。

蒋介石:“今晚,我请你们来吃宵夜,就是为了商议如何把卢汉请到重庆来。岳军兄,你先讲!”

张群:“自从李代总统放言免去卢汉的省府主席,任命鲁道源继任之后,卢汉真的慌了手脚!今天,当他听说广州政府决定空运鲁道源所部到昆明之后,他又开始忙着调动滇军,部署保卫昆明的战斗了!”

蒋介石:“这是一出假戏,目的就一个,让卢汉乖乖地来重庆,向我讨出路。”

张群:“可李代总统和行政院阎院长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想假戏真演,把云南变成桂系的地盘。”

蒋介石:“放心!我已经派徐永昌将军飞赴广州,请他当面向李、阎二位重申我的态度,解决云南的原则,应以政治为主,绝不允许兴兵动武。”

张群:“这我就放心了!”

蒋介石:“毛局长,为了尽快把卢汉请到山城来,我交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毛人凤站起身来;“报告校长!我已电令云南站站长沈醉,一要把昆明所有共匪嫌疑分子造册监视,二要在五华山省府周围、卢公馆门前等处加派特勤人员。”

蒋介石:“好!时下就是要给卢汉的屁股底下加火、升温,让他快一点到重庆来。”

毛人凤:“杨杰将军呢?”

蒋介石:“既要引蛇出洞,又要做到不打草惊蛇!”

毛人凤;“何时解决杨虎城将军一家呢?”

蒋介石沉吟片时:“等解决了卢汉的问题再议!”

刘宗宽走出厨房:“浙江奉化溪口风味的阳春面来了!”

几位漂亮的女服务员自厨房走出,每人把端来的阳春面依次摆在蒋介石、张群……的面前。

昆明 保密局云南站 内日

沈醉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是,请毛局长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保证无一人漏网!”啪的一声挂上电话。

叠印字幕 保密局云南站站长 沈醉

这时,楼下传来行刑时的尖叫声。

沈醉侧耳听了听,露出不屑的冷笑。

“报告!”

沈醉:“进来!”

七八名特务相继走进,其中一个叫刘里的报告:“沈站长!您要的兄弟全都到齐,听您的吩咐。”

沈醉:“方才,我收到毛局长自重庆打来的长途电话,要我们立即进入情况,一旦接到命令,要一网打尽!”

刘里:“是!”

沈醉:“逮捕的名单不变,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实行全方位监控,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

沈醉:“行动吧!”

刘里:“是!”他说罢一挥手带头走出。

昆明 三节桥靖国新村 外日

沈醉身着西服革履,大摇大摆地走在新村前面的草坪上。

杨杰迎面走来,翘首昂视沈醉。

沈醉客气地:“杨先生!又去‘沱茶大王’处品茶了吧?”

杨杰不屑地:“这还能逃过你的眼睛?”

沈醉虚意而笑:“杨先生见外了!话又说回来,您为什么如此喜欢喝普洱茶呢?”

杨杰:“它可以帮助我消炎去火,外带通气!”说罢擦着沈醉的身边大步走去。

沈醉自语地:“消炎去火,外带通气……”

杨杰临街的客室 内日

杨杰在室内缓缓踱步,似在沉思什么。

突然,室外传来警车的叫声。

杨杰一怔,遂快步走到窗前向远处望去:

一辆警车从对面的马路上驶过,行人在惊恐躲藏。

杨杰自语地:“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

杨杰推开一扇窗子,探头向楼下一看:

几名鬼头鬼脑的便衣在杨杰的大门外来回走动。

杨杰用力关上窗子,生气地自语:“岂有此理!”

卢汉公馆客室 内日

卢汉紧皱双眉,一边快速踱步一边听龙泽汇的报告。

龙泽汇:“据来自广州的消息,滇军叛将鲁道源已经下令所部进入战前准备阶段,只要李代总统下达命令,他们就立即飞抵昆明,占领省府五华山,羁押您和所有省府官员。”

卢汉疑惑地:“李宗仁为什么还迟未下令呢?”

龙泽汇:“据说蒋总裁反对。”

卢汉疑惑地:“他反对……那为什么又派俞济时调李弥的二十六军回滇呢?”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卢汉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一位?”

远方显出杨杰异常生气的画面。

杨杰:“卢主席!你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为什么连我的大门前边到处都是狗?”

卢汉:“耿光兄!您还不知道吧?就是我的公馆门前,省政府大门前都有狗在盯梢啊!”

杨杰:“你清楚了吧?这就是要把西南四省变成反共堡垒的蒋某人!”

卢汉:“不要直呼其名,您要多多保重。”他挂上了电话。

远方杨杰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龙泽汇:“姐夫,您说怎么办吧?”

卢汉沉吟良久:“通知有关人员,今晚召开省府会议!”

昆明大街 外夜

昆明大街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便衣、特务在走动。

一辆轿车沿着大街飞驰驶来。化入轿车内:

龙泽汇:“这些天来,我根据姐夫的指令,一面调集保安部队,在昆明市区加强工事,布置城防,一面通知云南中共的游击队——边纵做好准备,战端一开,立即投入保护三迤父老的战斗。”

卢汉:“边纵的态度呢?”

龙泽汇:“边纵庄田司令,还有您认识的朱家璧副司令,让我转告您: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五华 山省府议事厅 内夜

民政厅长安恩溥、省府秘书长朱丽东、建设厅长杨文清等十多位省府官员一言不发,十分沉重地围坐在一条长桌前。

有顷,卢汉在龙泽汇的陪同下走进议事厅。

与会的省府官员肃然站起。

卢汉走到长条桌前巡视一遍与会的官员,伸手示意落座。

与会的官员相继坐下。

卢汉沉思片时,低沉地说道:“今晚的会议就一项内容,向诸位通报我的决定,明天,也就是九月六日飞赴重庆,面见蒋总裁。”

与会官员大惊。

卢汉镇定地:“我认为不会出问题的。今天,西南军政长官张群先生再次发来急电,声言绝对保证我的安全。”

顷刻之间,议事厅中爆发出激烈的反对声:

“这不可靠!如果张、蒋二人合谋摆的是鸿门宴呢?”

“卢主席!俗话说得好,万事都有个一嘛!再说,蒋某人做事从来都心狠手辣,您去重庆朝拜他会有个什么结果呢?”

“就是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龙老主席的教训您可要记取啊!”

“对!您不能去啊……”与会官员七嘴八舌地说道。

卢汉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我的主意已定,大家就不要说了。至于我去的目的,一是给我们的蒋总裁吃个定心丸,暂时稳住西南的局势;二是听听他的意见,寻求一个妥协的办法。”

与会官员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

卢汉:“安厅长,谈谈你的意见吧?”

安恩溥:“您是一省主席,不仅是三迤父老最高的父母官,也是我们这些官员的主心骨,一句话,就是担心您的安全。”

叠印字幕 云南省民政厅长 安恩溥

“对!就是担心您的安全。”与会官员附和地说。

卢汉坚定地:“都不要再说了!舍身救乡,为了三迤父老兄弟,虽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与会官员敬佩地望着卢汉。

卢汉;“泽汇,你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龙泽汇:“我知道您去意已定,且不容改变。万一您此去和当年龙老主席那样回不来了,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卢汉:“我都想过了。我万一被扣,你们就立即成立云南省军事管制委员会,宣布起义。委员会以安恩溥为主任,军事由龙泽汇负责,市区治安由曾恕怀负责。”

议事厅内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

卢汉:“我到达重庆以后,每日通电一次,电尾用我的名字卢汉,即是安全;如果用我的字永衡,则是被扣。”

与会官员微微地点头。

安恩溥:“为了预防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事件发生,我建议卢主席多带几个贴身保镖。”

卢汉:“我一个也不带!”

与会官员惊得“啊”了一声。

卢汉:“为了向蒋总裁表明我没有异心,此次重庆之行就带一个拿行李的随从。”

与会官员惊得瞠目结舌。

重庆 珊瑚坝机场 外日

张群一行站在停机坪上,望着刚刚停稳的客机。

机舱大门打开了,卢汉步出舱门,踩着云梯缓缓走下。

随从小王提着皮箱紧随其后走下云梯。

张群迎上前去,伸出双手,热情地拥抱卢汉过后,惊诧地问道:“卢主席!你的随员呢?”

卢汉指着身后提着皮箱的随从:“他!”

张群一怔;“怎么就他一人?”

卢汉:“足矣!”

张群:“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卢汉:“为了表明我卢某人的忠诚之心,就带了一个管理服装的随员小王。”他说罢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金条,“为了不给您和总裁添麻烦,我还带来了生活费。”

张群惊愕地摇了摇头:“你带金条来做什么?难道我张某人还管不起你几顿饭钱?”

卢汉一本正经地:“张长官,我不想再回云南了,这是我在重庆长住的生活费。”

张群轻轻地打了卢汉一下,郑重地说:“不要胡思乱想,总裁还在官邸等着你哪!”他说罢向前走去。

卢汉和提着皮箱的随员小王跟在张群的身后走去。

林园会客室 内日

蒋介石有些心神不定地在室内缓缓踱步。

毛人凤:“校长!学生奉命赶到。”

蒋介石:“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毛人凤:“报告!卢汉已经飞到了重庆,因此,解决杨虎城一家的时机也就到了。”

蒋介石微微地点了点头:“记住:此事要办得漂亮,一不能开枪,二不准给后人留下半点可怀疑的痕迹。”

毛人凤举起右手行军礼:“是!”转身退下。

有顷,室外传来脚步声。

蒋介石换作另一幅面孔走到客室门前,静候卢汉的到来。

有顷,张群陪着卢汉走进客室。

蒋介石紧紧握住卢汉的手,笑着说:“永衡兄!我就像是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终于把你盼来了!”

卢汉不大自然地:“我接到总裁的电召之后,本应即刻起程来渝,向您面陈一切。只是……”

蒋介石:“我清楚,你不仅公务烦忙,而且身体还欠佳。”

张群打圆场地:“总裁,我们坐下谈吧!”

蒋介石:“好!好……”他走到沙发前落座。

张群和卢汉相继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卢汉谦恭地:“总裁召我来渝有何指示?我愿早些聆听您的教诲。”

蒋介石叹了口气,说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对自家人是不能保密的。我们要打败共匪,收复失地,必须有盟国的支持才行。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友好盟邦停止了对我们的援助。今天请你来,就是向美国政府做出一个姿态,西南几个省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样,我们就可以争取盟国的支援了。”

卢汉为难地:“总裁!在此国难当头之际,我卢汉实无扭转乾坤之力,既对不起总裁的信任,也有负于中央命官之责,故请总裁免去我的一切职务,另委贤能出掌云南大权。”

蒋介石笑着说;“永衡兄过谦了!”他猝然变色,“国难出英雄嘛,我看永衡兄就是一位能为国家分忧,为我解愁的政治家。你在云南,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嘛!”

卢汉:“总裁过誉了!”

张群:“此誉不过,卢主席受之无愧。自卢主席主滇四年以来,和总裁配合得十分默契。”

蒋介石:“岳军兄所言极是!”他看着坐立不安的卢汉,又说道,“云南非卢莫属,这是我四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永衡兄回去以后,要放手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支持你!”

卢汉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谢总裁的信任!”

蒋介石:“请坐!准确地说,永衡兄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这时,蒋经国走进客室:“父亲!阎院长和顾总长突然由广州飞抵重庆,说是有机密大事相商。”

蒋介石一怔,自语地:“他们有何机密大事相商呢……”

重庆 卢汉下榻处 内夜

卢汉伫立窗前,心情沉郁地眺望山城的万家灯火。

小王悄然走到近前:“主席,给昆明的电文落款定了吗?”

卢汉轻轻地摆了摆手。

小王转身退下。

卢汉继续沉思不语。远方叠印画面:

蒋介石:“云南非卢莫属,这是我四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永衡兄回云南以后,要放手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支持你……准确地说,永衡兄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远方蒋介石的画面渐隐。

卢汉微微地点了点头。有顷,远方再次叠印画面:

蒋经国:“父亲!阎院长和顾总长突然由广州飞抵重庆,说是有机密大事相商。”

远方蒋经国的画面渐隐。

卢汉长叹一声,遂又微微地摇了摇头。

林园会议室 内夜

蒋介石、张群、阎锡山、顾祝同相继走进会议室,分主宾落座,气氛有些紧张。

蒋介石威严地:“百川兄,你时下是李代总统的行政院长,有何示谕向我转达,请讲吧!”

阎锡山尴尬地:“看您说到哪里去了,李代总统在党内是副总裁,岂敢对总裁说三道四呢!”

蒋介石不屑地哼了一声:“那院长大人为何还要偕参谋总长飞到重庆来呢?”

阎锡山:“事情嘛,是这样的,李代总统听说卢汉飞到了重庆,要我和顾总长赶来和总裁商议,立即把卢汉扣押。”

蒋介石:“既然是商议,何来立即扣押?”

阎锡山:“这……”

蒋介石:“这是在向我蒋某人耍威风!没想到啊,百川兄也是这样势利,我辞谢总统还不到十个月啊,你的屁股就转到李代总统那边去了!”

阎锡山狼狈地:“总裁您误会了!”

蒋介石:“我一点也没有误会!九月三号,我曾派徐永昌飞赴广州,向你转达我处理卢汉的意见。”

阎锡山:“对!对……”

蒋介石:“还记得我的意见吗?”

阎锡山:“记得!您说云南为最重要的后方,决定云南问题的原则,应以政治为主,避免武力冲突。”

蒋介石:“当我获悉卢汉来重庆的消息以后,担心百川兄会演出这样荒唐的戏来,我又于今晨给你发去一通急电,我想你也应该收到了吧?”

阎锡山被动地:“收到了!您说‘对于滇事处置,稍一失当,将误大局非少’。”

蒋介石蓦地站起:“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重庆呢?”

阎锡山沉默不语。

蒋介石:“时至今日,你们还不如古人诸葛亮啊,他都懂得该如何处置孟获哟!”旋即坐下。

阎锡山继续沉默不语。

蒋介石缓和了一下口气:“百川兄,你此次飞渝,一定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相告吧?”

阎百川:“对!李代总统要我让出国防部长,交给他的桂系大将白崇禧。”

蒋介石坦然大笑,不无讽刺地说:“百川兄,这才是你来渝的真实目的,对吧?”

阎锡山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低沉地答说:“对!”

蒋介石:“你应该清楚,要你让出国防部长的不是李代总统,而是桂系的小诸葛白崇禧。”

阎锡山:“我当然知道。”

蒋介石:“百川兄的态度呢?”

阎锡山:“让我让出国防部长,我一并辞谢行政院长!”

蒋介石:“好!有胆有识。”

阎锡山:“总裁的态度呢?”

蒋介石:“要想让百川兄让出国防部长,等白崇禧在衡阳、宝庆一线打败林彪南下的军队以后再议。”

阎锡山:“这是不可能的!”

蒋介石:“那就请你飞回广州转告李代总统,赶快把总统府迁到重庆来。”

阎锡山:“是!”

蒋介石:“墨三,明天清晨,我请卢汉吃早餐,你就留在重庆作陪吧!”

顾祝同:“是!”

林园庭院 外夜

天低云暗,电闪雷鸣,又要下雨了。

蒋介石在庭院中背剪着手缓慢地踱步。

蒋经国跟在身后,不安地:“父亲!就要下雨了。”

蒋介石怆然长叹,似自责地说道:“或许是天意吧!”

毛人凤快步走到近前:“报告校长!杨虎城一家处理完毕。”

蒋介石惶恐地:“说得详细些,好吗?”

毛人凤:“我委派了两个职业杀手,一人拿着一把特制的匕首,猛地刺向杨虎城及其公子杨丞中的腹部,当即毙命。”

蒋介石:“埋在何处?”

毛人凤:“今晚就埋在戴公祠的地下了!”

一道闪电,引来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下。

蒋经国急忙撑起雨伞:“父亲!下雨了,回房间再谈吧!”

蒋介石:“不!杨虎城的秘书呢?”

毛人凤:“还需要请示校长。”

蒋介石:“讲吧!”

毛人凤:“宋绮云夫妇身边还有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一个是杨虎城的小女儿丞贵,一个是他们的儿子‘小萝卜头’。”

蒋介石:“是不是这两个孩子还不到行刑的年龄啊?”

毛人凤:“我听总裁的!”

蒋介石:“中国有两句话你要记住:一句是‘除恶务尽’,一句是‘斩草除根’……”

突然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

蒋介石惊得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蒋经国和毛人凤急忙扶住蒋介石。

蒋介石望着夜空中瓢泼大雨,怆然长叹:“好大的雨啊!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明亮的餐厅 内晨

一桌中西合璧的早餐。

蒋介石、张群、卢汉、蒋经国、毛人凤围坐四周,气氛十分融洽地在吃早餐。

蒋介石笑着说:“永衡兄,山城没有云南的厨师,你就凑合着吃吧!”

卢汉:“总裁实在是太客气了!”

蒋介石:“岳军兄,等大西南真的建成牢固的反共复国基地以后,我再用国宴招待永衡兄。”

张群:“到时,我一定作陪!”

卢汉为难地:“总裁对我越好,我的心里就越不安。”

蒋介石:“那就把内心的不安说出来嘛!”

卢汉:“总裁!不是我有二心,只是怕云南出现对不起您的事态啊!”

张群:“总裁不是说了嘛,有难处就讲在当面。”

卢汉:“总裁和张长官是知道的,自从西南联大落户昆明以后,大后方就变成了所谓民主的堡垒,罢课是常事,学潮年年有。更难办的是,由于我手下兵力不足,坐看中共‘边纵’等地方武装渐大。”

蒋介石:“岳军兄,既然永衡兄讲的是客观存在的困难,你这位张长官就应当帮着解决嘛!”

张群:“是!请总裁下令,我一定落实。”

蒋介石严肃地说道:“为了确保云南的治安,永衡兄回去以后,立即把云南的保安团队扩编为两个军。番号嘛,可以用七十四军和九十三军。干部由你提个名单,报我核批。关于军费问题,我通知军需部队,立即拨发银元一百万元,武器、弹药将陆续补齐。”

卢汉肃然起立:“感谢总裁对我的信任!我回到昆明之后,一定尽快落实总裁的口谕。”

蒋介石与张群交换了个眼色:“岳军兄,你这位西南长官公署的最高长官一定了解情况,还有什么困难,都讲出来!”

张群:“总裁!据我所知,卢主席最为难的事,莫过于应付云南的学潮了,您看怎么办呢?”

蒋介石:“处理这类事,比起扩编两个军可要棘手多了。几十年来,我也没有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卢汉:“我嘛,就更感恼火了!”

蒋介石:“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和岳军兄预先交换了意见,永衡兄回到昆明以后,立即进行全面的‘整肃’!”

卢汉大惊:“什么,要我立即进行全面的‘整肃’?”

蒋介石:“对!毛局长,你先把‘整肃’方案的主要内容讲给卢主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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