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一下,离开人群就得放弃宽泛的暗示
满目熄灭的瞳影,寒地泅湿的布鞋嗨
我来了带一卷演算的稿纸和一只镇纸的
大理石公鸡(每天早上,孤星高过天庭,自鸣于外)
昏黄的壁灯在低电流的作用下频频黯然失色
录音机里黑豹依然是一群高歌的动物
多么努力唱完了生活唱爱情
我的水,在井里尚未取出,汗流浃背的外衣
在铁丝的身上披做翅膀,惶惶坐下
四顾没有人烟,这间屋子,在心间颤抖如弦
每天,我能够走多远,忘掉多少旧事
写给爱人的对联是否草就,博回她的一笑多重要
愿意就此而死,像一滩泥,倒在床上
八百年后草长莺飞
而此刻我是否无限宽松?
是否就着黑暗礼貌地一笑?
1999.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