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我跟王雨丹的关系算是已经彻底的暴露了,虽说班里几乎都知道,可以前大家也只是知道而已,现在呢?恐怕经历过“一巴掌”事件后,我再一次的全校文明了。
我曾开玩笑跟王雨丹说:“你是不是就喜欢“名人”啊?”
我记的王雨丹当时有些纳闷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抱紧了她,然后温柔道:“打老师的名人啊?你不是说从初中就认识我了吗?我想,也是因为那次于老师冲突后才听说过的吧?”
王雨丹愣了好大一会,这才咯咯一笑道:“是啊,就是因为这样啊!”
我知道这妮子在开玩笑,所以微微摇头一笑,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人的少年时期有过无数次的冲动,可大多都被早已灌输的对错抑制住了,可我偏偏就是那种一意孤行之人,虽然外秒看似人畜无害,可真要被人触到逆鳞,那绝对会彻底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的。
我的事情虽然结束了,但带来的后果却不少,班主任自此自然当我是空气了,班上那些或是已经双宿双飞,或是有了双宿双飞苗头之人皆是收起这种念想,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碰到班主任的逆鳞。可,要我说啊,还逆鳞?整个一个鱼鳞!
本来哥们就对数学不怎么感兴趣,经此一劫,算是彻底的与数学拜拜了,反正某人已经彻底的将我列入到无可救药之列,就算是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啊。与其如此,道还不如活得洒脱一些,该怎么得就怎么得!
从这以后啊,基本上我请假那就是一张请假条的事,甭管什么理由,只要不来,班主任准批,这一来二去的,班里几位经常迟到早退的家伙竟然是有些羡慕了起来。用这几位的话来说,哥们这种待遇简直就跟“副班主任”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是潇洒呐!
杨路这厮反正就在外面住着,可能班主任也知道他念完这学期就要走,于是乎便也没多少关注了,我两吧,倒是时长在某个午夜躺在一张床上畅谈人生,特别是三四月份天还没转暖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干柴烈火啊,互相穿个裤衩,要多闷骚有多闷骚,就差在门口立座断背山了。
我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彻底的迷上了网络小说,那时候杨路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专门租书的地方,十块钱押金,五毛一本,一个星期内还就行了。于是乎,我这个本就对学习已经失去兴趣的人儿,便开始了自己疯狂的追书之路。
我记的当时看的第一本书叫做《校园黑侠》,具体什么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主角经历某种其余然后如何牛逼的事迹,这类书吧,看着看着就会产生阅读疲劳,到最后你会发现,原来这几乎每本书都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跟主角而已,很多时候都能讲两个不同主角相互串联起来,反正用脚都能猜到故事的大概走向。
经过了几个月的洗礼,那租书摊都市异能之类的书全被我给看完了,于是乎,原本不喜欢玄幻类型的我,百无聊奈之际拿起了一本《盘龙》来,至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跟元会上网的时候看这家伙盯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一扫,原来是一本叫做《极品家丁》的书。
说起这本书,还真是对我的影响不小啊,虽说书中林三妻妾成全,而且主角光环甚是夺目,可总得来说,还是能让人接受,以至于很多时候他竟然成为自己做人做事的一个标准来,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做人当如林三!”我于是懂得,原来很多时候,作为一个人,你必须遵守这个社会已经形成了的规则,不管是好的坏的。就算你心里对于这规则有这无限的埋怨雨抵触,可生在其中,不想被淘汰就必须承认并遵循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去学校的时候也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一个星期有三天都在外面,直到某一天,当我借着夜色从网吧出来走向杨路住的地方的时候,爸妈站在自行车的两旁,两双满是失望且无奈的眼睛让我有那么一刻想狠煽自己一个耳光。
人吧,他最怕的是看不见希望,而比这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失望。我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我爸,点燃一根烟抽完后,许久这才叹了口气道:“你觉的这样下去有必要吗?”
是啊!这样下去真的没必要。我这么一天天的耗着,只不过想让自己逃离我所厌恶的地方而已,可即使是逃离了,总归还得去面对,因为终有一天,我所做的一切都将会有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后果的。
那一晚,我们三人就站在出租屋的门外,我始终沉默着,而我爸则是用一种前十七年我所没用过的语气跟我谈了很久很久,当然了,很多道理我都懂,可他有一句话,却是我现在都不能忘记的。
“你弟弟打来电话说他很后悔,想回来上学,我就想,是不是当初让你上高中的决定是错的!”
说到这,我爸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几乎快要嘶吼的声音道:“我不求你对得起谁,最起码,你不要让我有后悔这个念头好吗?还是,你觉的,你弟弟在工地上一天挨冻十几个小时很是舒服?哎,你好自为之吧,反正……你也不小了,不说了,我跟你妈走了!”
说真的,父亲这话,简直比抽我几巴掌来的更痛一些,从小到大,我虽不是最优秀的,但起码在学习上比弟弟强多了,在家里我永远是榜样。可现在,一种叫做失望的后悔在我周围的空气中开始蔓延,而对象,正是我!
要说这人啊,还真是一健忘动物,或者说是因为不成熟,而一错再错。父亲的话虽然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我所失去的,却永远不会再回来。当我想痛改前非好好学习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跟不上了,于是我失望、愤怒、无奈,到最后,用一种认命的态度去看待这一切。
只是,我不在逃课了,我不在做破坏者规矩之人,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正天活在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当中。
我变的更加内向,不怎么爱说话,没事有事老是抱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穿梭于校园之中。
五月的一天,我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至少,在这之前别说是做了,我连想都没想过。
我搬出了学校宿舍,并且就在搬出去的第二个星期,我跟王雨丹在出租屋内,有了所谓的第一次,虽然大家都知道偷食禁果的后果,可情窦初开又恰逢孤男寡女。
“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的,会永远爱你!”
少男少女的承诺虽然抵不过现实,可在说出口的时候,却也是无比的真诚,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天长地久!
爱火在两人中间燃烧,以至于,在杨路搬出去不久后,我便也搬出去跟他同住。随着我两而连带着李丹与王雨丹也搬了出去,虽然大家还是遵守了男男合住女女同居,可欲望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降临。
时间是无情的刀,看似无形,却在生活中刻下不灭的痕迹,拥有一个人,也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会失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但那一天总会来的。
相聚是为了什么?很多时候面对这个问题,我们经常会语塞,可作为我来说,相聚却只是为了分别,因为只有相聚才会分别。
杨路参军的时间具体是什么日子我不清楚,总之,已经不远了,是啊,不远了。近的他已经连续性的开始请假做准备。
终于,在某一天,一个傍晚,杨路叫上我回到了宿舍,大家相互贫了一会后,只见杨路面色微微有些无奈道:“兄弟们,后天我就要走了!”
“走了?上哪去啊?”老夏脱口而出,可随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一惊继续道:“我靠,你别告诉我你当兵的日子到了?”
这句话直接解开了离别前的道别啊!杨路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愧疚,掏出一盒烟,从我开始,一个个的散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抽吧,以后没机会了!”
我两住在一起,他要走的事情,我自然知道,只不过这小子没有告诉我准确时间而已,我掏出打火机,自顾自的点燃后,然后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道。
杨路的走已经成为事实,而且这个事实从去年就已经定下来了,即使在某一瞬间,他想改变,却也无能为力了。宿舍中,所有人都沉默了,火红的亮光随着一吸一吐忽明忽暗,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在乎会不会被宿管发现。好兄弟要走了,就让我们最后一次放纵一次吧!
依旧是桥头熟悉的饭馆,只是多了两个女生,王雨丹跟李丹。
李丹自从坐下,就一直没有开口,牵着杨路的手,生怕他会就这么离开一样,事实上,过了明天,恐怕就真没这机会了。
那一晚,所有人都喝多了,似乎大家都想把属于这个年纪的那种感情埋葬在这让人陶醉的微醺当中,又或者,那可恶的离别之苦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却忘却,但愿酒醉之后,那熟悉的人还在梦中露出熟悉的笑容。
一朵红花挂胸前,一身军绿穿身上,武装部的门口,我们挥手告别,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军绿色的卡车消失在人潮拥挤的送别声中,我们甚至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就这样初次感受分别的痛苦。
挥挥手,别了,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