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啊,晚上不去你那了,我有点事,晚上要去南江市,过两天我忙完了再回来。”
我挂断了电话,把电话放在兜里,然后走出网吧。就在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要我去南江市处理一些事情,听电话里讲,我之前接受的一个治疗出了一些情况。
真是流年不利啊。
天空阴沉沉的,像我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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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出门,我需要去租的房子准备行李。
穿过一个狭小的街巷,我回到住的地方,因为是夏天,所以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些衣服,又带了些现钱,然后背上背包,走出门。
住在这里最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每次出门都要穿过那个狭小的街巷,要忍受各种味道。不过我前段时间接受了一项治疗,准确的说是一项试验性的治疗,给人当小白鼠,我因此获得了一笔不错的报酬,等房子过一个月后到期了,我就会搬走。
天空的颜色很暗,让只是下午的光景变得像是快到晚上一样。
在小巷里走了二十几米,一个身穿黑色帽衫的男人挡住了路,我走到近前,拍了拍他,说道:“哥们,挡住路了,让一让,谢谢。”
那个男人抬头看着我,那是一个年纪比我大一些的男人,大概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他的脸颊有些消瘦,但是眼睛的光芒很是冷冽,完全不具备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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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
这人是谁?好奇怪,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的?我在心里想到。
“哥们,让一下,我要过去。”虽然他的眼神令我有些害怕,但是,我还是要过去不是,毕竟,这是出去的唯一通道。
“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不?那个人让我问你,肯不肯找他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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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冷,而且很糙。
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我一愣,得罪谁了?
想了想,我想到昨天我在毕业典礼后,遇到了一个是同学,但是我却很讨厌的人。我当然是和我最好的朋友老五,对着那个人一顿冷嘲热讽。那个人是个有钱的小公子,一向傲得很,但是一直被我和老五鄙视,所以也很恨我。昨天过后,他更是放言要找人收拾我。没想到他还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这时男人的手伸进口袋里,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纹着一个六角星,那个六角星里面还纹着一个小骷髅头。
我一下知道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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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一种职业叫刀手,专门替人解决一些问题,解决那些当事人不肯露面,也不肯承认参与的问题,并且有极大风险的且灰色。刀手们的主顾大都是一些中产阶级,而且人们对于这一职业是默许的,现在这行当是半公开的。
那些刀手都会在手背上纹上六角星,里面再带上一个骷髅,至于为什么,只有最早干那行的清楚,现在其他的人,都只是跟着传统而已。
不过雇佣刀手是要花很多钱的,所以社会底层的人根本雇不起。那小子是真打算动我啊。
此时刀手掏出一把短刀出来,拎在手里,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因为后面没有退路了,我不得不一边后退,一边提防着他。而且他的态度很悠闲,但是明显气场很强,每一步都敲在我心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连忙说道:“等等等等。”
刀手被我叫住,用他平静的烟酒嗓对我说道:“怎么,要给光少跪地叩头啊?我看你愣了半天,还以为你甘心被捅呢。”
“不是,你误会了,我就是想知道他出了多少钱请你抓我?”
“抓你?”男人突然笑了,说道:“一千个金币。”
****!这小子是疯了吗,这是要杀人的价格啊!
唉,有那钱给我多好!
刀手看着我变了表情的脸,阴沉沉地笑了,继续向前走着。
我连忙又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撞到身后的两个摞起来的花盆。看了看我和刀手保持的距离,我心中突然有了计较。
“哥,我再给你一些钱,你回去跟他说我死了行不,我实在是怕的很,而且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看,我背着包,就是打算回老家去,再也不回来了,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反正他不会发现的,我回乡下老家就隐姓埋名,我的钱都给你。”
说着,我看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应该还是有了点动摇,这就好办了。
把背包放在身前,一边瞄着他,一边拉开背包的拉链。我在里面翻了翻,让现钱露出来。
“那,里面有两万现金,都给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着,我把背包扔在他的身前。
他看着我,精瘦的脸颊动了动,冷笑了一声,但是仍然按照我所想的,低头向背包里看去。
看到他伸手在背包里翻了翻,我心头大跳。
我并不是要用那点钱来乞求刀手放过我,而是用钱来设一个陷阱。反正我不能指望刀手会因为钱而放过我,因为他把我杀了,就会轻易地取走那些钱。
等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已经把身边的花盆砸了出去,“啪”的一声,花盆在刀手的头上碎裂。
自从我前段时间接受了那个实验性治疗后,不仅小时候因为车祸而瘸掉的腿能正常走路了,而且,自己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大。那个刀手无论是有多么强悍,也势必要被我这一花盆砸懵了。
我在刀手被我打懵的时候冲了过去,将他扑倒。扑倒的时候,我听到“噗”的一声,心说不好,难道是自己在慌乱中中刀了。想着,心中大乱,连忙用左手摁住刀手的脖子,右手疯了似的向刀手脸上,头上打去。
打了十几下,发现刀手的挣扎很微弱,我停下手,看他的下巴和左脸颊被我打得有些变形。
我一下子有些慌了,把他扶到一边的墙上,让他坐在那里。挪动的时候,发现之前他拿出的那把刀此时正扎进他右侧的小腹,血液从刀口不停地渗出来。
我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好,脑子乱哄哄的,伸出手,在他的左脸上拍了拍。“大哥,你可千万别死啊。”
要是这家伙死了,我就麻烦大了。我听人说,好多刀手都有组织,而且和当地的警署或是军爷都有关系,我要是失手杀了一个刀手,会受到两方的通缉和追杀,直到我死掉为止,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和朋友。
刀手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的冷漠已经消失了,嘴里吐着血,刀削的脸上更多的是痛苦的狰狞,还有不甘和对死亡的恐惧,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衣服,用力地攥着,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的。
这时候,从我住的那栋楼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喊了一声干什么呢,吓了我一跳,连忙挣开刀手抓住我的手,向回跑了几米,捡起地上的背包,向远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