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其实过得挺快的,只是,我在郁闷……
我看向抽屉,习以为常地看着那几只死掉的可怜蟑螂,用纸巾利索地把它们包住,一个三分球,纸巾就投入垃圾桶里了。我继续坐在课桌上苦闷,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每天抽屉里都有死掉的蟑螂或者昆虫;在食堂的时候,吃的饭也经常有好多脏东西。
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么?越想越烦,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地仰天大吼:“好烦呐!”
全场寂静鸟……
我扯着僵硬的嘴角,潜意识里只会干笑:“不……不好意思。您,老师,您,继续上课……”笨蛋啊!上课走神也就算了,还吼什么啊!
我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回归我亲爱的座位,一坐下就听到了某个欠扁人士的嗤笑声。
不用说,今天宋书宇没来,能这么无耻地嘲笑的也就只有明圣殇了。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笑什么?难道你没有过烦心事?”
“有……”他笑得意味深长,“可是不像某些人,烦恼的事还需要吼出来……”
毒!我无言以对,只能趴在桌上变身鸵鸟。
“星期六,你准备好了吗?”他也趴在桌上,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明圣殇居然跟我说话了。
我咽了口口水,这几天我一直就没忘这件事儿,心里纠结:我为啥要去?那我为啥又不要去?
“我不会去的。”好久,我才鼓起勇气说。
没反应。
咦?该不会伤心得晕掉了吧?我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肩膀,明圣殇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变态啊!居然睡着了!
这个晨曦学院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学院吗?不是精神病院?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呢?唉,作为正常人的我,真是感慨万分啊。
下课了,我去上洗手间,刚从厕所出来就被一滩水给防不胜防地弄摔倒了。
谁那么缺德啊!我摔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晨曦的学生居然这么冷漠!见到我摔倒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关心我。
我用一只脚支撑着,呲牙咧嘴地单脚跳到校医室。
“哇!骨头差点错位啦!摔得这么严重?”校医帮我检查,惊诧地说,“不行啊!那滩水里肯定有含一些化学物质,你现在胳膊和膝盖上的伤都被那滩水上的化学物质给弄感染了。得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针。”
“不是吧!能不能不去医院?这里没有吗?”我胆怯地看着校医,“拜托您了!我真的好讨厌去医院。”
校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当妈妈的就容易心软,对我的撒娇毫无防范之力,只能说一句:“好吧。”
到底是谁弄的?只是单纯的水也就算了……可是,居然含有化学物质?
我摸着下巴,我也不蠢,大概能想到几分。应该……是那些后援团在作怪吧?
*
星期六一大早。
嗜睡的我居然一大早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果果好看的衣服往身上套。
昨晚出去疯的果果顶着个熊猫眼,迷茫地看着我:“你怎么了?思春也不是这个时候吧……天杀的,才早上八点?”
我乐呵呵地说:“我小声点就是了,你继续睡觉吧。”
果果一个翻身又睡了。
最后,在众多选择之中,我还是选了一套简洁白色的连衣裙。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些防晒霜之类的,看了看手表,跟明圣殇约好的是在九点……
哎呀,果然是太早了。我回忆起他上次在天台说过的话,呃……他貌似说要来宿舍接我。
不行!绝对不行!我立马下楼,要在他出现的时候,立刻带他走,以减少最最最少的风波。站在树荫底下,我无聊地坐在石板凳上,玩弄着花蕊。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不是说好不来的?可是今天却比他起得还早……”我疑惑地眨着眼睛,“难不成我有分裂症?不是吧……”
“你有分裂症?”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的在我背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回头惊恐地望着神出鬼没的他:“明圣殇?你也那么早啊……才八点呢……”
“不想被人等。”他跟我同样坐在石板凳上。
不可以!我拉着他:“赶紧走!”
“怎么了?”明圣殇的眼睛很好看,清澈单纯,有种属于16岁的美好。
“没……”我随便扯了个理由,“想赶紧去海洋馆了。”
“好啦。你没去过吗?”
“没有。”我实话实说。
他边踢着脚边的石头,边看着我,眼神很是好奇:“香可口,你为什么曾经叫蓝若琳呢?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你不需要知道。”
“以后我会知道。”
“那就等以后说。”我笑眯眯地说。
明圣殇的目光停在我的胳膊上,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你胳膊怎么弄的?肿成这样?还有你那膝盖,刚刚看你走路怪怪的。”
哎呀,早知道今天穿长袖好了!我用手盖住受伤的地方,眼神紧紧地盯着他,无所谓地一笑:“没有,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是吗?香可口,你不善于撒谎。”他好像看穿了我,“你撒谎的时候啊,就爱盯着人的眼睛看,那种努力说服人的样子,真不可靠。”
“是……是么?”我冷汗,我和他也认识不是很久吧!怎么这个都知道?啧啧,下次要改善一下,不能盯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