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么……”吴邪敛眉,“张海杏为什么会嫁到韩家?”
“因为……我曾和她私定终身,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劝动了大祭司,让大祭司同意了我们的事。”王念绝轻轻的咳了一声。
“那……张家和韩家有什么仇吗?为什么韩家的人会不待见张海杏呢?”胖子摸了摸下巴,很是不解的问道。
“当时张家一家独大,而且冷血无情,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张家的旁系弟子杀了我韩家的家主夫人……”王念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口气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
“你为什么逃过了死的结局?张家不可能放任你逃走吧?”张起灵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向了王念绝,他的眼中满是怀疑。不得不说,依照张家的做事风格,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王念绝的。
“是我自私……我隐约能感觉到张家对韩家态度的变化,我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在我的屋子里打造了一个暗室。”王念绝的脸上尽是惭愧之色,却隐约有些不自然。
“呵,”吴邪讽刺的笑了出声,“你不想告诉我们,可以不用回答,没必要拿谎话糊弄我们。”吴邪抬手捋了一下头发,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然后漠然的看着王念绝。
王念绝闭眸,“吴邪,才几年,你比我想象的要成长得快太多了。”
“多谢夸奖,”吴邪微笑,“阁主,你要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伪装。”更何况,真正的吴邪,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再天真了。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王念绝微微一叹,他发现,他是老了,还是太久没玩心机了,竟然也会斗不过一个小辈了,听起来真讽刺。
吴邪,张起灵和胖子三人相视一眼,互相微微点了下头。
“好,那就请阁主继续讲述以前的事了。”吴邪轻轻的向王念绝伸了伸手掌,示意他继续。
“接下来要讲述的,是关于齐国,吴国以及张家的关系。”
“首先是,张家应该在二十年多年前控制了齐国,而后,齐国就联系了吴国,两国形成了联盟,齐国的国君找了一个机会带着韩沫雅住进了吴国。齐皇应该是易容成了吴亦穹,他们两个人同时存在。过后的一段时间,张家就对吴国发起了攻击,吴冥苍大将军带兵大败张家,但之后的没多久,吴冥苍战死沙场。”
“在此时,张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张家匆忙的带兵离去,吴国得以缓了一口气。没多久,齐皇的孩子出生,他们给孩子易容后没多久,孩子就很快被掠夺而走。几乎是同时,吴冥苍的孩子出生,起名吴邪。被齐皇接入皇宫,作为三皇子。”说到这里,王念绝着意的看了一眼吴邪。吴邪微微抿唇,敛了敛眸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齐国皇宫里出现了齐羽这个人。吴国那边敏感的意识到,这可能跟他们丢失的孩子有着什么联系。后来他们得知,这齐羽的模样与吴邪一模一样。”
“但是,他们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发现这个齐羽,并非真正的齐羽,而是由他人易容而成的!他们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们立刻派人去查,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结果。有问题吗?”
“我是怎么中的噬心蛊?谁下的?”吴邪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说吧。”
“张家的人。”
“那……那小哥的升级版噬心蛊……”吴邪的脸色微变,“难道也是张家做的?”
“不错。”
“为什么会这样?张家究竟是怎么想的!”吴邪握拳,他们伤害自己还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怎么连小哥也不放过?呵,张家!
“张家的思想,有谁琢磨的透呢?”王念绝轻笑。
“吴亦穹的毒……”张起灵挑眉,“当初死的,应该是原本的齐皇吧?”
“是的,那毒是张家下的。”
“王念绝!你这说不通!你的话里究竟藏着多少假的?”吴邪一拍桌子,他眯起双眼,危险的双眸盯住了王念绝,“这样说的话,那当初吴亦穹告诉我的话还能是假的?”
“这……”王念绝迟疑了,“的确矛盾了……”
“你们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当时吴亦穹的神智可能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胖子皱眉,“我们不妨假设,吴亦穹一半说的是真的,一般由于神志不清说的是假的。”
“这……可能性太小了。”吴邪摇头。
“可能性再小,也是有这个可能性!”胖子沉声道。
“我在想……我当初把吴国的事交给齐羽,是不是毁了吴国。”吴邪忽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张家控制了吴国和齐国。”张起灵闭眸,冷静的说道。
“这个大祭司究竟想要做什么?”吴邪揉了揉眉头,这个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我能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王念绝微微笑道,“之后的事情,就要看你们了。”说着,王念绝站起了身,走出了密室。
密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小哥,我们得设法联系小花还有黑瞎子,事情的不确定的因素……在于他们。”吴邪敲了敲桌子,然后缓缓起身。
“走,回张家,大祭司那边怕是快有动作了。”张起灵猛的站起身,拉住吴邪就往密室外走去。“胖子,你也跟我们回去。”
……
“大祭司,”解雨臣眼眸淡淡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瞎子为你们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不知足吗!”
大祭司微笑,“那是他应该的。你和黑瞎子欠着张家的,没有张家,你们现在会在哪里?”
解雨臣忆起从前,不由得撇开了眼,“也该还够了,停手吧。”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呵。”大祭司冷笑,一把捏住了解雨臣的下巴,“小花儿,注意你的身份!”
解雨臣一把打掉大祭司的手,眸色有些泛红,“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坐拥天下?”
“我想得到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大祭司揉了揉手,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