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损人也还罢了!特别还不利己,咦!这种行为——
“我有自由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郭攸攸翻着白眼道:“我不明白的是:还有莫名其妙的人留在这儿做什么?”
就是个傻子也该听出:郭攸攸对于目前还卯在同个病房的许杏子甚为不满的。
许杏子忍了一下还是不出声。这一切都看在郑松子的份上吧!他已受够了。
“这是我的病房,我有权让任何人来,任何人走。”郑松子指桑骂槐不客气的,他这话当然是针锋相对的替许杏子说下的。
“那你可试试让我走。”郭攸攸也是不傻的人一下就知郑松子指桑骂槐的意思冷哼道。
“你不要走,你留在这儿,咱们正好三头六面的谈一谈。”郑松子吸一口气,令自己先冷静下来。
“我不想再这么拖下去。”
“谈一次?你倒想得美。”郭攸攸不屑地说:“你不想拖是你的事,与我何关?”
“昨晚你不是已答应了我,要拿出诚意来谈来处理这件事的吗?”郑松子已经尽量低声下气了,甚至连身上的伤都可以不计较了,只要她能跟他谈最关键的这件离婚的事:“郭攸攸,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郭攸攸没出声,只大口大口地吸气,她显然也没有一定的打算。
郭攸攸她是个情绪化、激动派的人,任何事想做就做,完全不经过大脑思维的人。就说这时吧她也只是意气用事的,完全不去考虑做出的后果是什么?再说她若能考虑到后果也就不是郭攸攸了。
不过,她做过之后也许就会后悔的,但她宁愿后悔也不想压抑自己的脾气、个性。也许这就是郭攸攸谁让他撞到自己的枪口上?
“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郑松子再一次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们之间已分明没有感情,何必令大家痛苦下去呢?”
郭攸攸脸上涌出一阵子红,没有感情?她看一眼刁娅娅,她觉得这话在她的面前令她大失面子。
“这是我的事,我不想放过你!”她生硬地说。
“不放过我也等于不放过你自己。”郑松子申明道。
“我自己?哈!哈!哈!我郭攸攸又没一个野男人等着结婚,我急什么?”郭攸攸说着大笑了起来:“我可以拖一辈子。喽”
“你这恶毒的女人!”郑松子忍无可忍的:“你会后悔,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从小就是这样,你现在才知我恶毒哦?”郭攸攸甚为不正常,甚至有种破罐破摔、破釜沉舟之势:“迟了,迟了。”
“不迟!”郑松子咬牙切齿的:“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郭攸攸呆怔了一下,她是相信的,但她不认输。
“你可以试试看!”郭攸攸扬一扬头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害怕?门儿都没有。”
她甚至想到同归于尽——
“你——”郭攸攸比他想象的难缠郑松子气得一下子血往上涌,头晕目眩的竟然坐不稳:“你——”
他“你”了几个却说不出话来,郭攸攸,他竟然有这么个纸约婚姻的妻子?她简直是他的克星!
许杏子吓了一跳,郑松子这钢铁般的男人怎么啦?感情的烦恼已侵蚀了他的身体?意志?她立即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郑松子,不要这样。”许杏子轻声说:“冷静点。”
郑松子吞了口气指着郭攸攸的手发抖着:“她那恶毒的女人!”
郭攸攸斜着眼睛望着他们,眼光又是愤怒,又是不屑,又是妒意的。
“当着我的面亲热——是不是?不怕我告上法庭?”她尖锐地说。
“郑太太,你请尊重一点。”许杏子无奈说,她是一忍再忍的。
“尊重什么?你这样的女子?抢别人的丈夫?”郭攸攸尖酸刻薄的:“你有没想到你这样做自己也不尊重自己嘛?”
许杏子咬着唇,令自己怒火平息,她不能也不愿这个时候和郭攸攸冲突,她像吞刀吐火般把那股子火吞下肚里。
“不许侮辱人,郭攸攸!”郑松子第一个站出来怒喝着。
“侮辱了又怎么样?”郭攸攸昂首挺胸的,巍然屹立、不惧的样子!她惧——也就不是郭攸攸了,固她觉得自己才是弱者,真理站在她这边的一直都是的:“怕了你们我就不会来,告诉你:更精彩的在后面。”
“你说什么?”郑松子几乎气晕了。
“你们迟早知道的。”郭攸攸得意自鸣、自鸣得意的大笑着,傻笑得像个傻子,或者她哪是苦笑,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郭攸攸,你别乱来,你这么做对你自己也不利的。”郑松子耐心地说服道:“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商量的。”
经过厨房拿刀的事件郑松子觉得郭攸攸一冲动起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不是他怕她而是“知己知彼才能百发百中”的。
“商量什么?哈”郭攸攸的确不正常,正如她所说的谁让她不正常呢?首当其冲应该是许杏子再者是郑松子。正如她前头所说的若没许杏子的存在她与郑松子不曾吵架是许杏子这罪魁祸首令他们吵架的:“老实说,你就算不要许杏子,我也不要你回来,你说过,我们之间根本没感情,我们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她——有一股子破釜沉舟之势。“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郑松子的那句“我们之间根本没感情”的确对她致命的打击。
“你——”郑松子窒住了。
“别以为我不放过你是因为爱你,荒谬!”郭攸攸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爱?我可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不要便宜姓许的贱人。”
“你——”郑松子和许杏子都傻了,和郭攸攸这种不近乎常理的人谈,岂不——永远没有希望?永远?
“……”
郑松子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又一觉,这是安眠针的功效,让他在沉睡中使伤口更易复元。等到他正常醒过来了的时候,才发觉已是凌晨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