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郭攸攸她肯相信你是清白的吗?”母亲摇头。
“不信也得信。至于感情: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望而不可及控制的,感情:又不是犯罪。”
再说就她那个幻觉的感情:不伤人又不妨碍人。若是“幻觉”也只是在脑子里幻,根本就不伤到谁和妨碍谁——
“唉!你这孩子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母亲无奈摇头,“我可是事先劝过你,到时候你别怪我。”
也是说她趁她现在还有理智的时候劝释她,以便让她浪子回头金不换——
“别担心什么呢?母亲,我真的没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相信?”许杏子无助了说。
“我相信有用吗?我不明白,就是那个刁……”母亲一看许杏子的脸上变色了,这才退一万步说,“不说刁民民就说金汆,有什么不如郑松子的?”
金汆——那孩子,看来有别的刁民民,又是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不是她这做母亲的见风使舵,她可不大认可许杏子与刁民民吹了的,虽然他们的性格不合。可就算金汆也比姓郑那家伙强的,起码他能给许杏子婚姻。
“妈——”许杏子啼笑皆非,“怎么扯出他金汆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自从许杏子与刁民民闹分歧,她的心里就没好过过,直到金汆的出现——“金汆出现之后,我高兴了一阵子,我以为你……”母亲黯然失色:“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许杏子也知道母亲的好意,她握住母亲的手,好半天才慢慢说:“妈妈,相信我,我保证不会惹麻烦,郭攸攸回来——我会避开些,我对郑松子——妈妈,我真没办法,我努力过、痛苦过、挣扎过、他也是,但——”
“我都知道。”母亲又叹息,“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一切都全在我的眼里。”
“妈——”许杏子感动的。
“我希望你快乐、幸福,像每个母亲对女儿一样,”母亲拍拍她的手,“我别无他求。”
“妈——”许杏子垂下了头。
令母亲担忧的,她很惭愧、很内疚,然而她又怎能不爱郑松子呢?没有郑松子,她的生命一片空白。
“去上班吧!”母亲说,“许杏子,不要太为难自己。”
许杏子的眼眶湿了,不要为难自己,她是在为难自己吗?爱情,根本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不知不觉的就陷下去。到了如今,已无法自拔,她在为难自己吗?
楼下响起了一阵喇叭声,郑松子来了,他真准时。
“妈!我去上班了。”许杏子揉一下眼睛,大步出门去了。
她依然听到后面传来母亲的叹息声。
走到楼下,走出大门,看见在车里、满脸阳光与满足的郑松子。
“嗨——”她才出声,郑松子就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
“没有。”她低下头打开车门,然后坐上去:“走吧!”
“你一定要告诉我。”郑松子是强硬又固执的,“许杏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吗?”
许杏子抬头望一望,母亲隐约站在窗帘的后面叹息不已的。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把她母亲的心给伤透了又无可奈何的。
“先离开这儿,好不好?”许杏子她不安的。她看不得母亲的叹息,真的。就算自己觉得有理。
郑松子皱皱眉,立即知道原因了,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
“你的母亲?”他问。并不发动车子离开:“她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我们快走吧!”许杏子有些心慌了。别见风就是舵——哟不!是闻风就是雨,上班要紧。
“她一定说了一些话?”郑松子拉开车门跳下车来:“她反对?她不同意?她责备你?”
郑松子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情形——若不能同等的金汆给许杏子以幸福不令她母亲担忧才怪?或者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他们——
“不,不是这样的。”被郑松子看穿了的许杏子越显不安了:“妈妈只是关心,她关心我。”
郑松子想一想:突然拉开右边上的车门抓住她的手,把她拖下车。
“来!让我们一起上楼去,我会给她讲清楚。”郑松子拉着许杏子郑重其事地说。
“你——要对她说什么呢?”许杏子大吃一惊。别闻风而动惹出麻烦来——
“别问,我们上楼。”郑松子拖着她很坚定的样子往楼道上走。
他能对她母亲说什么?他一时无底,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向她母亲交底——
“不,郑松子,你别把事情弄大,弄得严重了。”许杏子皱着眉,怕只怕他那火爆的脾气一触即发,到时没法收场的地步,那可就惨了:“妈妈其实没有恶意。”
“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所以我才要上楼,”郑松子十分肯定地说:“相信我,我不会令大家难堪的。”
“不讲,她也知道我们的。”许杏子犹豫着。
“这是我的责任。”郑松子正式说,“我爱你,我要告诉她,我是堂堂正正的爱你的。”
什么“堂堂正正”?他这样子也叫“堂堂正正”?她知道他有的是一遍真诚——这就够了,她对他的要求其实并不多的,即使保持原状她都能满足——
“郑松子——”许杏子鼻子酸了。
他们一同走进大门直奔上三楼她的家,还没按门钤,大门已打开,母亲早就知道他们上来了。
“妈——”许杏子不安的,以以往郑松子火爆的脾气,他会不会一触即发呢?特别当着母亲的面那是不是太难堪了呢?特别定“火爆的脾气、一触即发呢”的人还不合母亲胃口的,那会不会气到母亲呢?特别把母亲气到了那她的罪孽岂不造大了?
“伯母,我想告诉你几句话。”看那神情郑松子是诚恳的、认真的,表现出男男男子的担当是对的,可问题是母亲能不能接受呢?“我知道你为许杏子的事担心——”
“进来坐坐。”母亲点点头示意他进内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