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无双突然被惊醒,一骨碌爬起来,看到眼前拿着宝剑的皇帝,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干嘛?”刚刚大脑还处于短路阶段的无双,看到了身着龙袍的皇帝也清醒了过来。
“参见皇上。”无双立刻跪倒给眼前的男人施礼。
“想起规矩了?搬着你的被子,到软塌上睡去。朕今天在你这歇着了。”凌傅玄声音有些疲惫,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软塌?”无双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舒适的大床又看了看窄小的软塌,随后认命的搬着被子走了过去。
凌傅玄一脸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无双撅着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挪到软塌上。随后走出寝殿,吩咐宫女太监伺候沐浴更衣。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此刻的雨也有些要停的样子了。凌傅玄再次回到寝宫,夏无双已经再次和周公约会去了。凌傅玄无心再理会她,走向睡榻,将床幔放了下来,随即盘膝而坐,开始每天的功课。
无双一夜睡的极不安稳,软塌还有些硬,睡的腰酸背疼。天还没亮,便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后背。
无双呲牙咧嘴的捶着后背和后腰,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床幔。藕荷色的床幔之后,估计那个始作俑者睡的正酣。哼!
无双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向床幔。近了,更近了。无双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砰砰作响。轻轻的掀起床幔,里边的皇帝盖着锦被睡的一脸斯文。长长的睫毛还挺好看啊。这家伙还是一觉不醒比较好,想到这里,无双吐着舌头对着凌傅玄扮起鬼脸来。
“啊……”一声惊呼,凌傅玄突然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无双攥着脖领子一把拽到了睡榻之上。无双极为不雅的趴在皇帝陛下盖着的锦被之上。
“没想到爱妃还喜欢偷看朕,不如就陪朕一同安歇了吧。”凌傅玄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笑的一脸算计。
“臣妾不过是看皇上有没有踹被子,既然皇上睡的如此安稳,那臣妾告退。”无双笑着辩解,急忙挣扎着要爬起来。无奈凌傅玄如同鹰爪一般的手,丝毫没有松懈。
“告诉你,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还是安分的做你的德妃,做你该做的事。”说着,将手一松,无双顺势赶忙站了起来。
“苏澈就要回来了。你,早做准备。跪安吧。”凌傅玄忽然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无双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自此,一帝,一妃两个人再无睡意。一个在忧国、忧民、忧社稷,一个在未雨绸缪谋前路。
寅时才过,门外的太监却再也不敢耽搁,轻轻的拍着门喊道:“皇上,卯时了。”
凌傅玄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多年也不曾睡过时,今天居然晚了,都是这个女人半夜不睡觉闹的。想到这里,凌傅玄急忙起身,看着软塌上的女子依旧睡的香甜。一伸手将女子抱上睡榻,随即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太监看着皇上才起来,便一脸不善。急忙低头伺候洗漱、更衣,待皇帝去上了早朝。底下几个太监、宫女这才偷偷的聚在了一起。
“娘娘还没起呢?”
“可不是。昨天夜里我当值,都大半夜的了还听见殿里娘娘喊呢。”
“真的?看来这德妃娘娘是极为受宠的。皇上何时睡到过卯时,都是寅时便起来勤政。今天公公叫皇上早朝,看皇上出来脸色都不善啊。”
“行了,都别说了。祸从口出啊……”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不出一天,整个宫中都传遍了。
……
朝堂之内,凌傅玄端坐:“众位爱卿,近几年我紫辕连年丰收,国库的空虚也已然补进了一些。今年南方水患拨下去的赈灾款项,还有赈灾事宜,工部和户部要严加监督。早日清除水患,确保南方秋粮能自给。”
“是。”工部、户部尚书异口同声的答应着,领旨退了回去。
凌傅玄看着殿前的苏澈与韩博灏:“前些日,红勋将军林希在凤凰岭不幸遇刺坠崖,幸而丞相苏澈与兵部尚书韩博灏全力搜救,终在今日共同还朝,实乃紫辕之大幸。朕特赏苏澈、韩博灏黄金千两,林希官封一品护国大将军一职。苏澈、韩博灏三日**中赐宴。”
“微臣,谢皇上赏赐。”丞相苏澈与兵部尚书一起出班,拜谢皇上的赏赐后,退了回去。
“若无其他事项,退朝!”大殿之上群呼万岁。
“丞相若是无事,陪朕一同用早膳吧。”凌傅玄微微一笑,看着刚要转身离去的苏澈。
“臣,遵旨。”
御花园,大批宫女、太监都留守园外。只有两个美男子漫步其中,一前一后,一君一臣。清晨的阳光之下,凌傅玄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脚下是明黄色的龙靴,显得贵气十足。苏澈身穿银白色蟒袍,头戴官帽,更衬得超凡出尘。
“澈,抛开君臣之分,你恨不恨我?”凌傅玄与苏澈沉默的走了许久,率先打破了眼前的沉寂。
“微臣不曾,也不敢。皇上就是皇上,便是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苏澈说着对凌傅玄一揖到底。
“算了,这次林希一事,你和博灏可曾查出什么端祢。”凌傅玄转身看着身后的苏澈。几天不见,似乎这位丞相憔悴了许多,这倒不像他一惯的风格。
“回皇上,微臣是在凤凰岭的悬崖之下找到林将军的。当时林将军身负重伤,但是还没完全昏迷。”苏澈交代的不慢不急:“同行的太医说,伤口入骨,刀刀要命。若不是林将军武艺高强,恐怕也遭不测了。”
“没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吗?”凌傅玄皱着眉头。
“博灏带人查过,像是君子堂做的。这次他们派出的是顶级杀手,应该不止一人。真正的答案,还是要等林将军醒来才知道。”
“嗯,聊了许久,早膳也应该准备好了。丞相随朕去拜月亭用膳吧,朕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马蹄酥,一会儿尝尝可合胃口。”
“臣,多谢皇上。”苏澈说着淡然一笑,默默的跟在凌傅玄身后,一同往拜月亭而去。
拜月亭内,太监和宫女来来往往的伺候着。此刻凌傅玄正与苏澈同桌而食,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精美的小菜和美味的点心。
凌傅玄高兴的说:“许多年没有再与丞相一同共进早饭了,倒是让朕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皇上抬爱,如今皇上已经是当今圣上。自然不能像做太子时与臣们随意畅饮了。”苏澈微微笑着,心中万分复杂的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帝。
“嗯。小贵,怎么没见丞相最爱吃的马蹄酥?”凌傅玄见太监们把最后的点心、小菜上齐了,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皇上恕罪。”小贵太监说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御膳房才做完马蹄酥,德妃娘娘就派人来取走了。来人说是德妃娘娘最爱吃的……”
“放肆!那你们便随他取?”凌傅玄说着,一手拍案,一下子站了起来。
“皇上饶命,奴才知罪了。”小贵太监说着,身子抖成了一团。
“皇上息怒,无非是一盘马蹄酥而已。既然娘娘喜欢吃,那臣偶尔少吃一次也无妨的。何况这玫瑰点心也甚是可口。皇上尝一下?”苏澈说着,一手扶着银白色的袍袖,拿起排膳用的银筷子给凌傅玄夹了一块点心,放入碟中。
“都退下!若不是丞相求情,定责罚你们。”凌傅玄说着一甩袍袖,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道:“澈,原本朕想和你叙叙旧,却不想天下没有十全的事,恰巧出了这样的事。明天朕让御膳房给你送马蹄酥过去。”
“多谢皇上赏赐。”苏澈说着就要站起身行礼,凌傅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澈,你我之间独处也需要如此?”
“皇上,臣说过。君君臣臣还是不要乱了纲法的好,微臣与皇上便是再亲近,也是要按规矩行礼的。”苏澈说着轻轻的抽出双手,站起来躬身施礼,谢了皇恩,这才再次落座。
“嗯,不说了。你知道现在思燕就是德妃。”用餐之际,凌傅玄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苏澈正夹着点心,听闻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是,皇上的圣旨,臣在凤凰岭已然听说了。恭喜皇上。”
“嗯,朕知道你们从小如同兄妹一般青梅竹马。有空常来宫里走走。”
“是。臣遵旨。”
一顿饭吃的似乎格外漫长,凌傅玄站在拜月亭看着苏澈跪倒谢恩,而后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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