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讪笑一下道:“在下肯定不是哑巴,只是刚刚那位长老气场太过于强烈,我实在开不了口啊。”
这两人也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啊,小哥你不开口是明智的选择。”
“我叫赵凯,不知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姬山,这位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姬水。”
好嘛,怪不得两人长得都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原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咳”赵凯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小弟醒来后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有些东西不大记得了,就比如刚刚你们口中的高阶仆从,还望两位大哥给我解释解释。”
做哥哥的姬山点了点头道,“可以理解,小哥你遭了那么大的罪,现在有点记忆遗忘也是当然的,我这就为你解释下。”
“这高阶仆从呢,它是衡量我们末世人战斗力的一个等级。我们按照体内异能量的强度和一些特殊异能力的觉醒程度,从低到高划为仆从级、战士级和领主级,据说领主级以上还有更高的层次,那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
弟弟姬水接着解释道:“仆从级就是我们哥俩现在的战斗等级,这仆从级分为低阶仆从、中阶仆从和高阶仆从,基本上我们末世人在吸收了异能之后,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个月,基本都能进化成低阶仆从,要是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能够觉醒出自己的独特异能,比如火异能、水异能等,就成了中阶仆从了。”
“至于我们刚刚说的高阶仆从,那必须是中阶仆从在经过一些禁地的磨练才能进化的等级。”姬山招呼他弟弟盘腿坐了下来,一边说一边比划道:“也许中阶仆从和低阶仆从的差距就好像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和几岁的小毛孩之间的差距,但那都是力量上的差距,假以时日都能达到,但是高阶仆从和中阶仆从之间的差距可就是相当于一个三四十岁经验丰富的的成年人和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的差距了。”
姬山这一形象化的比划,立刻让赵凯明白了,“这么说来,你们马上要去那什么‘禁地’历练了?”
“是啊。”姬水长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般地回答道:“我们独龙寨的禁地有两个,一个是后山的小禁地,那里有一个守护着碧玉泉的变异穿山甲的族群,想要完成历练任务,取得碧玉泉水,就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族群,要是引发了整个族群的攻击,那很有可能触发兽潮。”
“兽潮?变异兽?”
姬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赵凯说道:“小哥你这失忆得真是太厉害啦!这些变异兽正是以前地球上的兽类在接受了各种核爆产生的辐射后的变异产物,和我们人类不可不谓是死敌。”
“还有兽潮。”姬山接着说道,“每过一段时间,变异兽就会成群结队地从自己的栖息地冲出来袭击人类的大小幸存地。”
“坏了!”姬水突然一拍自己的膝盖,大声说道:“今天听巡逻队的小三儿说,今天大峡谷那边的变异兽群安静了很多,不会是……”
姬山一听到姬水的话,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赵凯见状,试探性地问道:“这些变异兽应该是休息了吧。”
姬山姬水对视了一眼道,“小哥你是在讲笑话吧,变异兽和人类天生就是死敌,这些兽类巴不得人类在这个地球上消失,所以无时无刻不想着进攻人类,哪有时间休息呢。”
赵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要是真的发生的是兽潮,那……”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狂风从帐篷外吹了进来,夹杂着砂石击打在三人身上。
姬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躺在地上的赵凯,用几乎是大吼的声音说道,“小哥你要是能走就赶快起来,我们带你去避难所!”
姬水也握紧了背后的战刀,大声说道:“哥,你先带他去避难所,我先上寨墙了!”
赵凯脸不由得一红,自己其实刚刚没有说出来的半句话是想问哪里可以逃出这个寨子。
“好……好吧,我现在腿脚还有点发软,麻烦姬山兄弟你扶我一把。”
两人趁着这阵狂风停息了的间隙,冲出了帐篷,赵凯环视一眼,发现身边尽是神色紧张的老幼病残。
“难道你们寨子没有经历过兽潮吗?怎么人人都是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
还沉浸在前世杀小怪兽的小说中的赵凯一提出这个问题就感到了自己的愚蠢,因为接下来姬山的话将他的那颗玻璃心击的粉碎。
“十万人类十万血,誓灭异类复家园。这是一位领主级的英烈在一次千万级兽潮中阵亡前留下的遗言。”姬山深深地看了赵凯一眼,“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所以我们别无选择,要么让变异兽践踏我们的尸体,要么让我们用变异兽的尸体来重塑家园!”
赵凯沉默了。
两人走了还没有几步,又是一阵狂风从远处吹来,将走向避难所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狂风中姬山一边紧紧抓住赵凯的胳膊,一边大声解释道:“这是兽潮前的战风……是变异兽集体发出的怒吼,一般三次战风刮过后,兽潮就会直接发起进攻!”
赵凯正欲开口回答,一张嘴却是灌了满嘴的风。
“咦?”
一面巨大的盾牌从半空中降下,落在战风吹来的方向上,将这阵战风挡住,避难的队伍才得以喘息。
还未等赵凯出声提问,姬山松开了抓住赵凯的手,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对着盾牌大声说道:“独龙寨第二卫队队员姬山向姬烈卫队长报道!”
盾牌后面转出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一米九的个子仅仅是简单地穿着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这身简单的装束将他那全身爆炸的肌肉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
姬烈摆了摆手道:“你是第二卫队的队员,我是第一卫队的卫队长,你不属于我管,所以也就没必要向我报道。”
说完他轻轻一提手,就将已经插入地下足足有半米深的盾牌给拔了下来。
赵凯这才注意道,这面一米五高的盾牌上尽是大大小小伤痕,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的武器。
“这个人是谁?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我们寨子的?”
姬烈充满狐疑的声音让赵凯浑身打了个激灵,而他那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好似两把尖刀直接架在赵凯的脖子上,让赵凯有种下一秒这位天神下凡的猛男就会用他那威猛的盾牌将自己砸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