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普通的两层楼房,从桌子上摆放的饭碗数量来看,楼房的主人应该是一个三口之家,只是,两条尸体横列,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已经被杀害了,他们的孩子也被两个神秘人给抓走了,好好的一个三口之家,顷刻间便荡然无存。伸手帮男主人和女主人不瞑目的眼睛盖上,阿呆十指紧握:“你们夫妻二人安息吧,我会帮你们找回孩子的!也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阿呆报了警,接到警讯后,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阿呆也将事情的原委告之了警方。这一天傍晚,阿呆如往常一样,穿着蒙面服,巡视在青云县城的大小角落,就在他进入北区时,一户人家的惨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等他赶到后,正看到两道神秘的白色人影跳出窗户,以极快的速度飞离案发地点。办案民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在取证后,他们便离开了。
又到了周六,阿呆照着往常,去公园接赵芳霞,由于昨天傍晚的事情,他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走在路上,口中却是念念不歇:“会是谁呢?死人洼?妖族?不像啊?妖族身上有那股特殊的气息,可那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一股陌生的气息。他们既然不是妖族,又为什么要对那些凡人百姓下手呢?还掳走了孩子,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
正坐在木椅上的赵芳霞,见阿呆口中嘀嘀咕咕不息,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看你碎碎念的,有什么心事吗?”
“哦,芳霞啊,”被赵芳霞从失神中喊回过神,阿呆摇了摇头,“哎,县城北区发生了些事情,很有点棘手,到现在为止,我连一点思路都没有。”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阿呆将昨天傍晚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听得赵芳霞唏嘘不已,小姑娘毕竟单纯,听到后面血腥之处,更是吓得抱住了阿呆,不过,她也算是不错,完整地听完了全部的内容。拍了拍赵芳霞的后背,阿呆自责道:“我不该和你讲这么血腥的东西,以后我不说了。”
“嗯?为什么不说啊?”一双秋水眨巴着,张芳霞伸手掐了一下阿呆,“哼,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特别是不开心的事情,我来听你的倾诉,这样你才会舒服点。”
“好吧,我以后有啥事都和你说,行吧?”阿呆伸手刮了一下赵芳霞的玉鼻,“不过,这种血腥的事情还是加点修饰再说,省得吓坏你那颗小心脏。”
“哼,你才是小心脏呢!人家心脏比天高比地厚!嘿嘿。”赵芳霞站了起来,手指指天,脚跺跺地,朝着阿呆作出了一个鬼脸。
阿呆摸了摸脸庞,讪讪笑道:“那啥,芳霞啊,你是不是弄错啦?比天高比地厚的那不是心脏,似乎是脸皮吧?哈哈哈!”
“哼!死阿呆,你不要跑!”赵芳霞挥着手臂,就去追阿呆,二人在公园里打闹得很是热闹……
斜阳西照,拔下最后一根银针,阿呆长出一口气:“六个多月了,体内的寒气终于被压制到了极限状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不需要用针灸阴阳之术了。”
一刻钟后,赵芳霞美眸睁开,光鲜白皙的皮肤,宛若湖水的明眸,两汪可爱的酒窝,从外表来看,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病态,只是,潜藏在她体内深处的玄阴凤体仍旧是一个很大的麻烦,睁眼的第一道目光,都是阿呆独有,她也把这当成了习惯,笑着拉起阿呆的手臂:“阿呆,我感觉我现在全好了,身上最后的那一点不适感也消失了,嘻嘻,是把我救好的,以后你要对我负责的,要把我一直照顾好,否则,我会生气的哦。”
“好好,我永远都会照顾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阿呆习惯性伸手刮了下赵芳霞的鼻梁。
抱着阿呆的手臂,赵芳霞嘴巴撅起:“哈哈,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嘿嘿……”
见天色已入旁晚,阿呆将赵芳霞送回了东区,一路上,两人都是有说有笑。赵家父母都是县城里的官员,就住在东区。找了个没人地,阿呆落了下来,将赵芳霞送到了距离赵家一里时,便欲离去,却被赵芳霞拉住了手臂。
“怎么啦?”阿呆扶着赵芳霞的肩膀,问道。
赵芳霞突然变得很失落,低着头,眼里泪水滚滚落下,一把抱住阿呆,哭泣道:“阿呆,对不起,呜呜呜……”
“傻妮子,怎么突然哭了呢?”阿呆扶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赵芳霞,探出手,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乖,不要哭,哭就不好看了哦,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的。”
“呜呜呜……”抬起头,双目注视着阿呆,赵芳霞啜泣道,“你会永远记住我吗?我是说永远?还有,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你会恨我吗?”
“傻妮子,”阿呆将赵芳霞拥入了怀中,抚摸着怀里的秀发,笑道,“我当然会记得的,而且,现在好好的,干嘛要离开呢?即使你离开了,那也肯定有原因,我是不会怪你的,又哪里来的恨呢?如果你真的离开了,我也会去找你的,好了,现在可以不哭了吧?一点都不乖。”
“嗯嗯,你真好,”赵芳霞擦去了眼泪,用手捶了捶阿呆的胸口,“阿呆,我在我经常坐的那棵桃树下给你留了一封信,看完后,你要永远记住今天你说的话,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还要留信?”阿呆挠了挠头,“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永远记住我说的话。”
“波!”趁着阿呆讲话说,赵芳霞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阿呆的嘴唇,然后,脸颊羞红地往家跑。
“呵呵,呵呵……”摸着嘴唇上的清凉,阿呆像一个傻子,站立在原地呆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妮子,到底为啥弄得那么神秘呢?还留信给我,搞得好像她真的要离开似的。”
转身西望,一轮红日挂在半山顶,夜幕也快降临了,趁着还没有天黑,阿呆决定去蛇神之崖取回那封信。在阿呆离开半个小时候后,两道白色的身影趁着夜色,从北区进入了青云县城,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妮子,到底留的什么内容呢?”弯下腰,扒开土,阿呆从桃树下取出了一封粉色信封,弹了弹土,伸手欲要打开,却止住了放在信封口的手指,思索了片刻,“这妮子,看她今天哭啼的模样,不会真的要离开吧?”
想到这里,阿呆打开信封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脸上甚至有些慌张:“不会的,芳霞不会离开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开心,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抽出信纸,阿呆没有打开,而是长出一口气,才敢打开信纸,粉色的信纸上,写满了秀气的字迹,看到开头时,阿呆还是笑容满面,嘴里时不时吐出几声笑语:“这妮子!”
随着往下读,阿呆脸色越来越沉重,慢慢地,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读完最后一行之后,颤抖地手一松,粉色信纸掉落在地,阿呆掩面而泣,蹲在地上,良久都未起身。月牙攀上山头,银白月光透过桃树,簌簌落下,寂静的夜里,桃花迎着清风摇曳,粉色的花朵交映着银白月光,荡漾出一片粉银的海洋,阿呆蹲身在交错的花影之下,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清风拂过,粉色信纸被吹到了阿呆的身前,阿呆目光移动,泛红的双眼放到了娟秀的笔迹上,那一行行字,都在颤动着他的心神,伸手拾起了信纸:“芳霞,这一走,我们何年才能再见呢?一个在首都,一个在西北山区,我又该如何找你呢?”
擦了擦眼泪,阿呆站起了身:“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和芳霞分别,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我要向她父母讨要他们在北京的住址,不然,她的病若是发作,我又找不到,那岂不是危险之极!”
青云山,小木屋。
玉凤宗七长老站立在木屋前,面朝南面,背对着王维,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来:“王维,多谢你半年来的照顾,这个给你!”
玉手往后挥,一块白色的玉石落到了王维身前,王维忙伸手接住玉石,感激道:“多谢长老赏赐,一切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你客气了,”七长老语气平静,“古墓我已经打探了,构造非常神奇,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打开,想来其中所葬之人必定是一个大能者。我需要去宗门内找人来处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可妄动,否则,要是引动了墓穴里面的什么机关,可是会死不少人。”
“是,属下明白,”王维拱手道,“长老,你这是要回宗门么?”
“嗯,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办,先去了。”纵身一跃,七长老腾空而起,飞离了木屋。
望着七长老渐飞渐远的身影,王维崇敬道:“御空飞行就是好啊!可惜了,我没有修炼天赋,一生只能当一个普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