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灵,即为摄取灵魂。灵魂强大的人其自身具有的灵力也就相应的高于常人,若想要通过外力得到这些灵力,那么就需要一定的法阵或者法器辅助,这就是摄灵法阵和摄灵珠。听了岩生的讲解,楚飞羽心底的痛楚更加尖锐了,原来那已开始就是个骗局呵~!南宫紫炎有些心疼地看着楚飞羽,知道他又想起那个人,想起了那个夜晚。只是却不能说什么去安慰她,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因为自己的犹豫而让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不用太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应该能赶得及。”看到楚飞羽两人的表情岩生开口安慰道。楚飞羽没有接话,他只是抬起头,投过窄小的木窗看着窗外阴霾的夜空,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祈祷着:朝阳,你一定要好好的。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廊国皇宫内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四肢和脖颈都被碗口粗的玄铁环紧紧扣在石墙上的男子被关在了地牢的最深处。他身上只有一件被无数次鞭打后千疮百孔的单衣,遍布的血痕已经让它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而那被铁环扣住的双手手腕间,狰狞的刀伤如最致命的毒蛇蜿蜒,因为感染而化脓的伤口不断侵蚀着男子的生命和意识。他的意识因为持续不断的高烧而陷入了昏迷。只是低垂的发丝间,那双飞挑的凤眸毫无征兆的霍然睁开,虽然意识依然混沌,但如夜空一般深邃的黑眸里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颜儿……”
“他刚才说什么?”守在厚重的牢门外的狱卒张有些不确定地扭过头问身侧的同伴。
“你说他?”顺着狱卒张的目光狱卒李看了看那个似乎依旧深陷在昏迷中的男子,然后回过头来看着狱卒张调侃道:“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他现在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你还能听见他说话?”
“也是。”狱卒张又看了看牢里的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凤将军一直对我们不错,前几年在军中服役之时,家里遇到灾荒也全凭凤将军的救济,真不明白为什么凤将军要谋反叛国。”
“唉~!老张,闲事莫理啊。”狱卒李轻轻拍了拍狱卒张的肩膀安慰道:“连凤将军这么高地位的人也是说被抓就被抓,我们还是少管闲事,明哲保身的好啊。”
“是啊是啊。”狱卒张叹道:“想到凤将军被抓的那次,都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起当时凤朝阳浑身浴血却依然紧握风之刃砍杀的那个场面,他不由得感叹道:“如果当时凤将军用上两把风之刃的话,恐怕现在的西廊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儿,”狱卒李接话道:“我也很好奇,一直都传说凤将军是修习风系暗杀术的人当中唯一一位能双手同时幻出风之刃的人,可是那么危急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用呢?”
“这谁知道啊。”狱卒张耸耸肩,“也许是凤将军还顾念君臣之情吧?”
“只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啊。”狱卒李跟着摇了摇头,自古君王无情,太子殿下既然铁了心要拔除凤将军,就不可能再顾念什么君臣之情。
两人正说着,厚重的石门突然打开,一条人影逆光而立,不悦地训斥道:“吵什么?!没事别乱嚼舌根,活得不耐烦了么?”
张李两人看清来人的模样,连忙跪地行礼,“小的该死!小的参见七姑娘。”
“起来吧。”被唤作七姑娘的女子倒也没有再为难两人,只是淡淡地继续问道:“他怎么样了?”
“回姑娘的话,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狱卒张一五一十地回禀着。被擒时已是满身的刀伤,再加上严刑逼供时的鞭伤、烙伤以及被离殇用浸过蚀骨水的匕首挑断手筋的伤,哪一处不是要命的重伤?在不准给与任何药物治疗的情况下,凤将军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门口的女子像是轻轻叹了口气,但轻得几乎没有人能听见,过了一会儿,她抬步走了进来,“过几天就要进行摄灵仪式了,太子殿下要我来看看他,打开门吧。”
“是。”狱卒李略一行礼,然后从怀里掏出钥匙串,熟练地打开了牢门,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边:“七姑娘,请。小的在外面候着。”
女子没有再应狱卒李的话,而是举步进了牢房内走到毫无生气的凤朝阳身边,纤细的手指悄悄地探上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一股暖流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注入凤朝阳的体内。女子看着凤朝阳微敛的双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凤大哥,你要坚强!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义无反顾地做下选择的人不是你么?那就不要这么轻易地说放弃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