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甫一触上光球,一股熟悉的温暖瞬间包围了楚飞羽,鼻尖再次萦绕起沁人心肺的花香。周围的一切如镜花水月一般在他眼前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暖黄色和在这一片暖黄色中席地而坐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楚飞羽知道,他是火凤。
不同于开灵的那次见面,火凤并没有穿着他的盔甲,而只是随意地着了一身柔黄色的丝质长衫,腰间被白色的腰带束着,火红的长发自由地垂在他的背上,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若不是那飞开半寸的火红睫毛和那双如红宝石一般璀璨的凤眸,楚飞羽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斯文得有些书生气的男人会是火凤。而后者则是很随意地向楚飞羽扬起了笑容:“你终于来了。”
楚飞羽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这句话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是火凤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从第一次在梦中见到火凤知道自己穿越了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已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满怀新奇的女子,而他却一直停在这里微笑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虽然有些感慨,但楚飞羽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所以还是努力收敛心神问道。
火凤并没有动作,他依旧保持着抬头仰望着楚飞羽的姿势,他没有回答楚飞羽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反问道:“你恨她吗?”
火凤的问题让楚飞羽忍不住愣了愣,他?哪个他?百里无颜?还是冰凰?无论是谁都是在楚飞羽生命里划出转折点的人。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的楚飞羽已经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了,对于百里无颜也许自己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对于冰凰,感受过了她对火凤千百万年都不曾消减的感情,楚飞羽心里对她的感情,敬佩比恨要多吧?
楚飞羽的沉默让火凤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睑遮住眼底流转着的忧伤,“对不起。凰儿让你为难了吧?”看到一脸落寞的火凤,楚飞羽瞬间明白了火凤口中的她是指冰凰,他赶紧开口接话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的。”
“不,我是该向你道歉的。”火凤幽幽地叹道:“从你来到这个时空开始,不,也许是从你出生开始,你的人生轨迹就被我的私心改变着。”
这下子楚飞羽真的有些傻眼了,难道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已经被算计了?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也说得通,他的穿越虽然是借助了“水凝霜”的身体,但灵魂却还是他自己。如果火凤冰凰是托生在他的灵魂之内,那么必定是从自己一出生就背负了他俩的灵魂。只是有一点,楚飞羽还是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火凤和冰凰的托生会选中根本就生活在不同时空的自己?他刚想向火凤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火凤就像是猜透了他内心的想法似的,开口说道:“因为四国大陆存在的这个时空,根本就是你那个时空的一部分。”
“什么?!!”楚飞羽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国大陆存在的时空是自己那个是空的一部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这根本就象是天方夜谭一样。
已经预料到了楚飞羽的反应,火凤扬起凤眸,轻轻笑道:“其实四国大陆在很久很久以前并不存在,这里是通过借助神之力强行扭曲的一个空间,也可以说这里是一个时空的裂隙。而扭曲了空间的神之力的拥有者就是我和冰凰还有三只守护神兽。”
楚飞羽没有接话,事实上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火凤说出的这个事实太让他震撼,他几乎无法消化这些信息。但是火凤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原本,这个时空是神兽精灵们的天堂,是封印着所有灵术咒法的所在,这也就是生活在你们时空里的人们都无法使用灵术咒法的原因。而我们是守护这个时空的使者。其实,如果不是我和冰凰的过失,也许这个时空永远都不会有所改变,但是有些时候,事情一旦发生了,就算是拥有神之力的我们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