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很多事说得容易,但是真的要做到却很难,就比如此刻矗立在桦木屏风旁的楚飞羽。
“怎么?”凤朝阳低着头瞄着着身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还多,脸红得比番茄还要多的男人,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本王,你这个管家连更衣都不会?难道你是想要本王示范给你看吧?”虽然说着话,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一脸等着人来伺候的大少爷那种欠扁的表情。
如果自己真是男人,现在肯定立刻马上把他扒光,狠狠地踢了踢他两脚,然后把他扔到荷花塘里去喂鱼!唉~!楚飞羽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自己偏偏不是男人,所以现在受罪的还是自己。如果不是楚飞羽知道凤朝阳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真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不过现在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清”之类的问题已经顾不得了,于是楚飞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强迫自己忽视那股只属于凤朝阳的花香,抬起手开始解凤朝阳的腰带。
楚飞羽的每一个表情自然逃不过身高占优的凤朝阳,包括他深呼吸的动作和那渐渐被憋红了的脸颊。好吧,就算他很讨厌自己,也没有必要对于靠近自己这么抵触吧?只不过给他更衣而已,弄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一边手忙脚乱地与自己衣服奋斗,一边还一口气憋着不肯呼吸,难道自己身上现在已经臭到让人窒息了么?
不知是为了探个究竟,还是存心想要戏弄楚飞羽,就在楚飞羽为凤朝阳解开中衣的最后一个衣结,仰着头踮起脚尖想要把最后一件工序完成的时候,凤朝阳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身子,性感的薄唇就那么一下子停在了离楚飞羽嘴唇不到两指的地方:“楚飞羽,有什么话明着说出来吧,本王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虽然体温也在流失,可是也许是因为浴室温暖的室温的关系,这一次的贴近凤朝阳竟是反常的没有感到那股彻骨的寒冷。而没有了寒冷的干扰,凤朝阳突然发现这么离近了再看,原来自己的这个挂名管家竟然有一双这么清澈的眼睛,像是有着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会陷入其中的魔力……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面对风朝阳的突然靠近,让楚飞羽瞬间瞪大了双眼,他的大脑在当机了三秒钟之后终于重启成功,而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地弓起右腿,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向凤朝阳的腿间:“色狼!!”出于本能的生理反应,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什么掩藏身份的重要性和绯云苍月的手段,气极而发的两个字就那么脱口而出。
虽然他已经够快,但是在风神之力的传人面前这点速度显然是不够看的,凤朝阳在他的招起的同时已抬手拦住了他的膝盖,同时另一只手则擒向楚飞羽的双手。看来如果他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毁了“终生幸福”的话,他必须要先让这个男人冷静下来才能好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显然曾经跟着凤朝阳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楚飞羽也并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他腰间一挫,让凤朝阳的手扑了个空,然后逮着空隙就往前跑。不过现在已经有些慌不择路的他哪里还顾得自己的脚下,于是,才不过逃出几步,便无巧不巧地踩到了,一滩水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摔去。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破相了。”楚飞羽禁不住在心里哀嚎,他不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正下方是三阶台阶,骨折和破相看来自己只能两者选其一了。只是很意外的,他的身子在下一秒停住了,没有冰冷的地面,有大片的温暖从背后将他包围,那是一种带着清新的花香的温暖。“啧啧啧~你这么喜欢摔跤么?”
这句话一出口,浴室的两人同时愣住了,但是显然凤朝阳得到的震撼更大。相同的动作,相似的对话,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凤朝阳有些不确定地锁了锁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柔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动作这么熟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蓦地,脑海中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你还在浪费时间么?难道你忘了当年百里无颜是怎么夺去应该属于你的一切的了么?”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几乎要将他血液冰封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