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过阵法的众人也是抱着劫后重生的喜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心中又是一阵哀伤,来时上千人,这一转眼就只剩下这一百来人,这还仅仅只是在山脚,一路上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也只好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自己活着就好,像那些世家核心弟子带来的仆从死士,没有一个穿过阵法,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虽说那些世家核心弟子都有保命的东西,但是也不全是内甲之流,有的是一次性消耗的符文或是密器之类的,并非是防御型,而且大多数还都是这样的,导致这世家核心弟子十不存一,本来还有二三十人,这现在能有两三人活着就不错了。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世家核心弟子中,李仁就占据一位,这让白琪轩撇嘴,诅咒这家伙在登山的时候死,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阵内的情况和在外界看到都差不多,但生长的大多是凡花凡草,或是没有成熟的药材,成熟的早就被吃了,绝对轮不到他们来摘。
这还没一会,就有人开始拉帮结派,组成一个个小团体登山,而像白琪轩这种可以吊打李仁的,自然是收到了几方的邀请,以至于旁边的王恪直接被人忽视。
“王恪啊,姐姐抢了你的风头,不介意吧?”
白琪轩笑的很开心,使劲的揉了一把王恪的脑袋,对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很是满意。
“介意!还有,别摸我头!”
王恪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瞬间变成鸟窝,气的直磨牙,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却只见白琪轩一个侧身躲过,在王恪落地的瞬间又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啊!我和你拼了!”
白琪轩却是笑嘻嘻的一个后空翻,一下拉开了距离。
“头发软软的,手感真好!”
王恪倒是不客气,双手一翻,是一道星华闪出,直奔白琪轩而去。
“你小子还来真的!”
白琪轩被这王恪下了一跳,却下意识地一低头,竟然就直接闪过,不知是运气还是本能。
“臭小子,敢偷袭本姑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白琪轩欺身而来,一个照面就是数十拳挥出,连带着残影,看的周围的人不禁为王恪默哀,但结果大大的出乎他们的预料。
王恪很是灵巧,对于白琪轩的攻势则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就直接硬碰硬,这两人一交手,竟是平分秋色,看的周围的人一阵惊讶,也不知王恪是从哪个家族来的,颇有一丝同境界无敌的风范。
能看出来,还是因为虽然压制了境界,但是本来的境界如果不刻意隐藏,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他本来的境界竟然就是神芒境窥门层次,但竟然可以与被压制境界到这个层次的人打的难解难分,潜力之大,可见一斑。
要知道,境界被压制的人对于同境界的人是占有优势的,毕竟,在技巧上和肉身上是无法压制的。
当然,肉身指的是纯肉身力量,如果用了什么揠苗助长的密法,或是某种增长力量的密法,是同样会被压制的。
谁也没想到,跟在白琪轩身边的小屁孩竟然有此等实力,再看看李仁拉来的一帮人,不禁感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此时白琪轩正欲罢手,毕竟,此次少一分灵力,登山就少一分把握,为了赌气而浪费灵力实在是不明智,而且自己也奈何不了这家伙。
刚刚准备提出罢手,结果王恪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嘟囔着:“不打了,不打了,打又打不过,还浪费灵力,自己玩去吧。”
本来正准备率先开口的白琪轩张着嘴巴,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王恪这家伙在一路上的小打小闹中从来都没有率先罢手过,这次倒是识相。
“好了,既然不打了,那就上山吧,宝贝!”
白琪轩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痴迷,对宝物的痴迷度很深啊。
......
“瞿如,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这是当年一头栽进粪坑里的小家伙的灵兽的女儿?”
白发青年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白琪轩,好像想起了什么,咧嘴一笑。
银发少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当年那个小家伙冒冒失失的,从天上掉下来,一头扎进御兽阁的粪池里,运气不好,怪谁!”
“啧啧啧,白泽一族,瑞兽啊,当年我都没弄到一只,这两个家伙周围还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羡煞旁人啊!”白发青年揉着手中的猫,啧啧赞叹道。
不料银发少年却屡屡吐槽,“你已经有一只貔貅了,还想要白泽,就不怕承载不了浩大的气运自己率先被掏空?”
“有这些气运足以闻道,死亦足惜。”白发青年默然,把手里的猫随手一扔。
“快好了,走吗?”银发少年手中托着星门,询问。
“急什么,有好戏不看,急急忙忙走什么?”
“也好,就当对那人负责了......”
......
“轩儿姐,前面就是李仁公子...呃...李仁恶贼一帮人,是否前往?”
青年唯唯诺诺的拱手道。
“怎么能不去!李仁那个恶贼,早就想教训他了,李单成,你也是李家的一员,就你了,上去给本姑娘打探情报去!”
轩儿姐自然就是白琪轩了,指使着那个叫李单成的青年。
当时,王恪和白琪轩打了一架,绝对可以看出实力如何,如果单挑的话,这几百人中绝无对手,前提是没有外物的帮助。
有实力,自然就引来很多人投靠,隐隐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倒是集中了活下来的散修,与李仁那些世家核心弟子分庭抗争,而且分成了几个小队,对山间进行探索,虽然都是抱团在一起,但是还是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弄死,最惨重的一次是在一个湖泊旁,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一个人活下来,本来好好的,结果湖泊直接炸为水雾,笼罩了整个队伍,带队的人吃惊异常,赶紧闪躲,这个带队的人倒是跑掉了,但是其他的人,都不见了,水雾散去,留下的只有一地枯骨。
自此,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但本来的百来人现在只剩下八九十人,令人于心不忍,实属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