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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孤孤单单地向长安城外走着,伴随着他的是城内的喧闹与嘈杂。擎天每迈出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刺痛与伤痕。

终于走出长安城西城门了。擎天感觉到无比的凄凉与心痛。可就在这个时候,打消了擎天凄凉与心痛的心情。

两个可恶的强盗正对着一个柔弱的姑娘大吼道:“小妞,给我站住!”

那姑娘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其中那个胶强盗对瘦强盗说道:“哥们,上,把他抓回山寨,给我们当押寨夫人。”

那女子害怕地板着面孔。

瘦强盗点点头,从鼻孔里面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就向那姑娘扑了过去。

心情烦躁的擎天,看到这样的情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大喝一声:“住手!”就抽刀向那个强盗砍了过去。

那俩强盗听见有人喊住手,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毛头小子,嘴角上毛都没得,竟然就想英雄救美。于是就嘿嘿地笑了起来,根本没把擎天放在眼里。胖强盗还冲着他大吼道:“你小子休管闲事!”

擎天见那两强盗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便大怒道:“二位若再不住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胖强盗持着自己体强力壮,便呵呵大笑道:“那我就奉陪到底!”

说完,举起手中的鬼头大刀就向擎天砍了过去。

就在胖强盗刚刚使出劲道,迈开步子向擎天砍过去的时刻。只听见“当”的一声,一团火花冒出,胖强盗手中的鬼头刀就从中断为两断,而且整个人也就被挡在了原地,停住了脚步。大家刚刚才从惊愕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潇洒风流的声音就飘入了大家的耳膜:“英雄救美,怎么能少了我水芷靖!”

大家定睛一看,只见一位少年公子挡在了那胖强盗的身前。手穿一袭青缎长衫,儒雅中透着一股非凡的英气,右手握着一把剑柄,可是没有谁能看到剑身。

那胖强盗怒不可遏,眼见目下被一个只带着剑柄的少年公子哥欺负得如此狼狈,便使足力气伸手向水芷靖打去,欲先下手为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水芷靖手握剑柄,单脚着地,身子向旁边一侧,另一只脚迅速地飞了出去,将那胖强盗踢飞了十几米远,再也没有动弹。

就在胖强盗伸出手去偷袭水芷靖的时刻,那瘦强盗也趁机扑了上来,可是就在水芷靖踢飞了那胖强盗之后,然后顺势蹲下身,伸出脚,一个三百六十度地大转圈,扫到了敌人之后,迅速地来了个凌空翻身,双脚合并在一起,硬生生地将那瘦强盗弹了出去,与那胖强盗滚到了一起,也不再动弹。

收拾完两个强盗,水芷靖不慌不忙地用左手拿起剑鞘,就象把真正的剑放回剑鞘里一样,把手中的剑柄慢慢地对向那剑鞘,再慢慢地向下推,直到那剑柄与那剑身合在了一起方才罢手。众人疑惑不解。

收好剑后,水芷靖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摇着头叹了一句:“哎,这架也打得太不过瘾了。”然后又慢慢地打开一把精致的折扇后,才走到那姑娘面前,幽幽地关切地问道:“小妹妹,没事吧?”脸上还带着笑,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

水芷靖本以为那姑娘会感激他,没想到,那姑娘气愤地“哏”了一下,接着便迅速地伸手抽了他一耳光,打得他脸上顿时烙上了深深的五指印。

还没等那水芷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姑娘就对着那两个欺负她的强盗吼道:“你们俩个还装,快起来,要不,我真的让你们两个去见阎王爷去。”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那两强盗听到那姑娘的话,就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追上那姑娘的步伐,绝尘而去。只听见宁静的大道上传来他们主仆的对话声:

“小姐,我们成功了吗?”其中一个强盗傻乎乎地问道。

“哏,都让那个两个可恶的家伙给搅和了。我好不容易设计了个可以让心上人英雄救美的机会,没想到就这样子没了。”

听到这里,擎天和水芷靖都不自由主地转身四处望了望。只见除了那姑娘主仆三人之外,在另外一条小道上,还有一个背着剑的剑客正在悄悄地离去。

等其它人都离去之后,擎天见水芷靖挨了打,脸上烙下了五指印,就走过去搭话道:“兄台,没事吧!我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管闲事了。”

原本以为挨了打会很难过的水芷靖却在一瞬间就忘了那痛,慢条斯理地带着笑回答道:“挨小妹妹的打—虽痛犹甜。”说完,还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我刚才见兄台身手不凡,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兄台大名,师承何门?”

“在下水芷靖,化生寺俗家弟子。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修艺何处?”这时的水芷靖显得是那么地文质彬彬。

“在下罗擎天,家师乃大唐官府程咬金。”

“哦,原来是大唐官府的弟子,在下失敬失敬。”水芷靖一边说,一边合手打揖。

“水兄休得多礼!”擎天还礼道。

罗擎天突然间又想起了刚才水芷靖那一系列的怪异动作,控制不住内心的无限好奇,便问道:“敢问兄台那剑……为何只见剑柄,不见剑身?”

水芷靖得意地笑了笑,缓缓地用手将剑鞘连带他所用的剑一起抬起,答道:“这把剑乃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承影。”

“承影?”罗擎天一听到这剑的名字,猜想这剑一定很精巧。

“嗯”水芷靖点点头,表示肯定,继而说道:“这剑原铸造于殷商时代,后收藏于春秋时期卫国人孔周之手。而孔周之后因避战乱,改名换姓,归隐于山川,此剑便一直流传至今。”

“那水兄乃是孔周之后?”罗擎天追问。

“呵呵,丧家之太,何感言家世!”水芷靖表现出无限的伤感。

罗擎天见状,不再追问,急忙道谦:“在下无意冒犯水兄,望水兄见谅。”

水芷靖根本不把这当回事,顷刻间便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剑要在夜晚的时候,才能看得到,只有在白昼交接的那一瞬间,才能看得真切。”水芷靖解说着。接着又沉静了下去,只见他缓缓地从剑鞘中拨出那赤红色的剑柄,再沉沉地将其举起,远远地对着大道旁的一颗古松,迅速地横空划出一刀。只听见耳廓中“嚓”地一声,树身微微地颤了一下,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清风中悠悠地倒下,平展凸露出圈圈年轮。

擎天再次顺着剑柄看过去,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心中不觉地惊诧起来。

擎天正欲离去,只见水芷靖又笑呵呵地开口了。“罗兄要去哪里?”

擎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对于水芷靖的提问,他一时答不上来。

水芷靖看出罗擎天忧郁的心情,便又一展他玩世不恭的本领:“罗兄,莫不是为了程小姐的事情而烦恼吧?”

擎天被水芷靖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可还是不想承认这事情,于是便慌乱地对着水芷靖说道:“休得胡说!”

“呵呵,现在全长安城的人谁不知道程秦两府大喜的消息,你作为大唐官府的弟子,不去道贺,却一个人跑出来找人打架,管闲事,不是因为你喜欢程小姐还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水芷靖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罗擎天底头不语。

“不知罗兄将何去何从,有何打算?”水芷靖知道擎天没了去处,他这种人的心里是最了解失恋人的痛苦的。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我现在正好要回化生寺一趟,不知兄台是否愿意同行?”水芷靖征询着罗擎天的意见。

“好吧!”罗擎天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就答应了。

罗擎天同水芷靖一行穿过长安城,来到位于城北的化生寺。直奔空慈方丈的禅房。

“芷靖,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化生寺刚刚遭到了盗窃,镇寺之宝易筋经与为师的落凤袈裟被一名西哉番僧偷走了,在我寺弟子力战之下,那番僧现在躲进了大雁塔,而且打伤了塔顶的镇塔之神,在正在那里修炼。我们本来打算追上塔顶,夺回经书,可是我寺规有云:我寺弟子皆不得踏进大雁塔一步,否则将被逐出山门。我等无耐,正在苦思挽救之方,幸好你回来了。你乃我寺欲家弟子,不受此规约束,可否上塔一战,夺回经书与袈裟,以免落入外族番邦之手?”

水芷靖沉吟半响,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擎天发话了:“师门有难,做弟子的当以死回报师恩。水兄,你说是吗?”

水芷靖无话可说,点点头,同意了。然后拉上罗擎天,一同直奔大雁塔去,寻找那番僧的消息。

大雁塔就在长安城北部,塔顶贴着封印,里面镇压着上古时期十万妖魔的鬼魂。这些妖魔个个心狠手辣,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所以,水芷靖在面对空慈方丈的提问时,一时难以取舍。

来到大雁塔,身为凡人的罗擎天和水芷靖顺利地闯进了第一层,只见里面的妖魔接踵擦肓,多不胜数。而那番僧,居然还可以独自一人闯上塔顶,他们心里不觉地担忧起来。

他们刚一进入大雁塔里,一股诱诱的人的气息立马就变成了众妖魔攻击的对象。擎天与水芷靖急忙拨出剑来,左右斯杀,一声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水兄,这么多妖魔,我们要杀到什么时候为止啊?”罗擎天问道。“不怕,马上就好了。”水芷靖一边说,一边躲在罗擎天的身边,从身上掏出他那把精致的折扇,迅速地用手一甩,那扇子就打开了,立马喷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就在这时,只见那众妖魔吓得急忙躲闪,躲得慢了的,立马化成了灰烬。

“呵呵,想不到我这把逍遥江湖今天还真能发挥它的作用。”

罗擎天顿时停了下来,与水芷靖走到一起,问道:“水兄,这宝贝哪来的啊?真管用。”

“这是镇元大仙送的。”水芷靖自豪地笑了笑。

“就是五庄观的那个与世同君----镇元大仙吗?”

“嗯,就是!”

就在说话间,他们已经走上了大雁塔第二层。

他们一边走,水芷靖一边向擎天解说如何得到这把逍遥江湖的故事。很快,他们就到塔顶了,水芷靖的故事也就讲完了。这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番僧,穿着一身赤红的番哉僧袍,正盘腿坐在一蒲团上打坐练功,身旁就摆着化生寺的镇寺之宝--易筋经,而空慈方丈的落凤袈裟就在他背后。

“妖僧,快把易经筋和袈裟交出来!”一见到那番僧,水芷靖就开始叫阵。

见有人来到这大雁塔顶叫阵,那番僧不答一话,立马睁大双眼,用手将地板狠狠一拍,整个人就横空飞了起来,迅速地冲水芷靖的胸前猛撞了过来。水芷靖立马闪开,顺势打开那把逍遥江湖,准备招架。

就在这个时候,那番僧已经飞到了墙角,见偷袭不成,立马用手一挡,调转马头,架出一幅饿虎扑食之势,再次向水芷靖发起了攻击。水芷靖年纪轻轻,哪里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家伙,一个措手不及,被那番僧伤了右手手臂,虽然没有什么重大问题,但一时间内,水芷靖的右手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罗擎天见水芷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受了伤,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无名的怒火来。迅速地拨出师傅赠予他练武的刀来,一招平沙落雁,直望那番僧的双脚砍去。只见那妖僧早已回到蒲团上,顺手抓起他那锡杖,来了个倒转乾坤,用杖尖点地,高高地飞到了罗擎天的背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过身,对持着,眼眶里都冒着愤怒的火光。

那番僧终于失去了耐性,仗着锡杖的长度优势,直冲冲地向擎天刺了过来。擎天急忙后退,就在他靠近墙壁,那锡杖就要刺进他小腹的一刹那,罗擎天突然纵身一跃,用双手撑住墙壁,一招横扫千军,双脚连连踢出,踢得那番僧站立不稳,节节后退。可那番僧刚刚站稳脚之际,却又立马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他双手飞舞着锡杖,宛如满天流星在飞舞,迅速地向擎天靠了过来,擎天撑出刀,想要架住番僧的猛烈进攻,可就在刀杖相撞的一瞬间,只听见一声脆响,那刀立马化为粉碎。擎天一阵胆惊,连忙躲闪。就在这个时候,水芷靖使用左手执出的逍遥扇,一丝不差地撞在了那番僧的手腕上。番僧右手顿时血流如柱,受了疼痛,减弱了对罗擎天的攻击。罗擎天趁此机会,重振旗鼓,立马吸气,收手,发力,一招后发制人,使出全身力气,重重地打去,刚好击在那番僧的胸口,将那番僧打倒在地。水芷靖的那把承影剑,也在他的驱使下,就在那番僧倒地的一瞬间,刺进了他的胸膛。

收拾了番僧,他们便收起地上的易筋经和落凤袈裟,以及那番僧的锡杖残枝,由水芷靖的逍遥江湖开路,走出大雁塔,重返化生寺。

将罗擎天和水芷靖把易筋经和落凤袈裟双双奉还空慈方丈的时候,空慈地夸奖起水芷靖来,“你真是我们化生寺的好弟子啊!”

水芷靖连忙向空慈说起罗擎天的事情来,以及他帮自己夺回宝物的经过。空慈方丈连忙转头向擎天说道:“有劳少侠仗义相助。”

罗擎天连忙回答道:“我与水兄,已经亲如兄弟了,这点小事,不必挂齿。”

水芷靖站在一旁,高兴极了。罗擎天把他当兄弟,他也就把罗擎天当起兄弟来。

就在水芷靖发愣的这会儿时间,空慈方丈却对罗擎天说道:“为了表达老衲对少侠的感激之情,老衲决定,破例为少侠,开放藏经阁两天,这两天内少侠可在本寺藏经阁内来去自由。”说完,就与罗擎天道别,要去处理寺内的其它事务。

水芷靖在一边听到了空慈方丈的谢意,趁空慈方丈转过身,刚要离开的时机,向空慈问了一句:“师傅,我们藏经阁不是一直都免费对外开放的吗?”

空慈回头瞟了水芷靖一眼,然后就一句话不说地离开了。

待空慈走后,水芷靖就向罗擎天讲起自己知道的落凤袈裟的故事来。那袈裟出自于三国时期,凤雏先生殡天的地方-----落凤坡。故名为落凤袈裟。据传说,这是凤雏先生逝世后,他的天蝉丝甲以及他死后不化的鲜血炼化而成的,说着,说着,水芷靖就把罗擎天带到了化生寺内的藏经阁。罗擎天一看,这里面就象是孔夫子的家,除了书,还是书,正欲准备离去,却被水芷靖的一句话给留住了。

想知道水芷靖说了什么话,请看下一章《大闹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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