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来啦!等会儿就举行开张典礼。”金格走来,看他脸色红润,毒早就好了。和那日苍白的脸色怕是不好比。脸上也无手指印,我轻嘘一口。这几日都没敢去看他,今日见到,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事就好,不然我真是罪过了。不过我那也是为他好,谁让他“金口难开”啊!
“少主……”金格见我不做声,出口唤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少主,你不用在意,没事的。他不知道是你弄的。”水清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咳咳……”水清啊,你知道也不必说破啊!我瞪了他一眼,随金格四处看看。
艳阳高照,外面人声鼎沸,快到正午了。
客栈内准备就绪,只等开张了。
一个客栈的管事拿着铜锣在外面敲打起来,“各位乡亲,本店今日开张大吉,希望各位能赏脸光临!”接着“咚咚咚”连敲三下。
我和金格他们走到客栈外,看到外面早已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看热闹的可不少。
“今日本店开张,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光临!现在有我们的少爷来给本店题名!”金格向大家宣布道。
我抬头看着挂在屋梁上的招牌,一块光滑的红木上挂着一个红球。
“少主。”金格在一旁递上笔墨。在此之前都未听他说起过,这样的意外也……故意的吗?我不是对自己的字没信心,只不过太像……
我拿起笔,下面鸦雀无声,数百张眼直盯我。我拿起高梯,快步踏上。手握毛笔,在红木上写下“为民居”三字。写完后飞身而下,将笔递于金格。
我转眼看到金格和水清此时盯着牌匾上的字,竟然看的有些恍惚。看来他们是吓住了!主上的笔迹竟在我手上描绘出,不该觉得吃惊吗?
“好字啊!”人群中开始议论开来。我向人群望去,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此人折扇微摇,风度翩翩,正是潇月盟!在他身边突然多了几个人,而其中一位看上去甚是眼熟。那人看似年过中年,但是风度犹在,续着几缕胡须。那人正望向我,双眼教会之际,我感觉到了他眼中的诧异。我转过身,微低双眼。看来,是逃不过的,终究还是要见面,只是都不曾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拿起火折子,点起鞭炮。“噼噼啪啪”在面前闹开了,我站到一旁,看着烟雾变浓。但是那摸一抹身影却依旧是如此清晰。他老了,岁月在他脸色留下了痕迹。还能想到小时看到他的样子,面如冠玉,英俊潇洒。想必之后他也是为俗世所扰吧!不知他和娘怎么样?不知是否即位之后就冷落了娘亲呢?不错,他就是我这一世的爹,以前的王爷,当今的圣上!
“本店今日开张大吉,所有今日在本店吃食的顾客都能免除酒水。欢迎,欢迎!”鞭炮过后,管事在一边招呼客人入席。一时之间,人潮汹涌。
“潇大哥!”潇月盟从远处走来,我换了神情,笑着叫道。
“恭喜紫银新店开张,可喜可贺!要不是今日与家父路过,还不知情。紫银是不是嫌弃为兄,不然为何不让为兄前来道贺呢?”潇月盟佯装生气,说话时眉头一挑一挑的。
“想必这位就是潇老先生,紫银在此拜见。进屋一叙,让我赔罪才好。”我看着皇上说道。此时的他,眼神中仍旧有着探究。
在楼上,准备了一间雅房。我让金格和水清去外面招呼,我一人和潇月盟父子坐在雅间寒暄,他们所带的三名侍从在一旁候着。
“紫银要是想用这顿饭菜就打发了我,也太便宜你了。”潇月盟好似是一心想着要好处,张口不离这句话。
“潇大哥可是错怪小弟了,小弟只是不想太劳烦大哥呢!这等小事,何故让潇大哥介怀呢?”我推搪道。
“你推托也是无用的,我就认定了你欠我一次!”潇月盟竟然也学会了不讲道理起来。
皇帝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看着我们的眼神带着宠溺。这样的关怀,是我一直渴望的,但是却一直都没能拥有……
想必是被那样的眼神所迷惑了,我说道:“那潇大哥要怎么惩罚紫银呢?”
“实在!好,是你说的,那我就要你参加今年的秋试,考取状元。”潇月盟的脸上挂着笑,他转头看着皇帝,好像得到奖励的小孩子,笑的那么纯真。
“秋试?小弟怎么可能……状元更是无稽之谈。潇大哥太看得起小弟了!”糟了,入仕?这不是正合“他”意吗?万万不可!
“刚见公子提笔所书,定是所学非凡之人。有这样的书法造诣,加之武功定也不弱。不如秋试考取武状元也未尝不可。”皇帝沉沉的说道。看来他们是早就计划好了。
“潇老先生过奖了,紫银虽从小学习拳脚,但是却无多读诗词。书法也是家父逼着才练的。所以……看来要辜负大家的厚望了。”我想这也不算说谎,从小被“他”逼着习武,教的最多的是行商之道,这书法嘛,只是我一时性起临摹“他”的笔迹而已,可现在糟糕的是改不了了。
觥筹交错,相见甚欢。皇帝是一个很有风度的老者,不知怎么来形容他,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值得大家去崇敬他爱戴他。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完全没有架子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会有那么亲切的感觉。这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吗?血缘让两个人走得很近,也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正喝得兴起,突听到敲门声,随即看到金格进了屋。他直接在我耳边说道:“主上来了!”
“紫银有事,先告退!”我站起,立马拉着金格往外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见面的。
“在哪?”我急促的询问金格。
“我在这!”魔音瞬间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更让我意外的是,魔音现易容成一位普通的中年男子,完全掩盖了他之前的绝色。灰色长衫,头上卷着一个圆髻,用玉簪固定。要不是他的声音,我完全不能辨别出他就是魔音。甚至连瞳孔的颜色都变成了普通的黑色,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