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律师,今天谢谢你。”释然朝着她举了举杯,然后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文沫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释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释然看了一眼文沫没在言语,自斟自饮着。
事情发生后的这几天他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甚至有些迁怒于人,今天和顾少见面后他反而释然了。
如文沫所说,该承担的就承担,该追究的责任就该追究,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何必庸人自扰。
天龙集团能有今天的成绩皆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凭的是实力。一件负面事件是不能将天龙多年来在商场上的影响给磨灭的。
他说谢谢文沫是真心实意的,这几天他在公司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不管是高层还是他的秘书都是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他,唯有文沫敢在第一时间知道前因后果后如此冷静的做出分析,甚至陪同他一起去医院处理善后的事情。
在医院他被顾少狼狈的轰出来,他以为他会听到她的安慰,事实上她一直沉默的陪着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以说是她好像不在现场一样。她的表现太过淡定了,淡定到他几乎忽视到她的存在。他有点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文沫没有揣测别人心理的想法,他不说话她也没打算开腔,无聊了就拿出手机玩玩。忙碌了一天静下来后发现这一天谭文柏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心情突然变得郁闷,不由的想他现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翻看通讯录找到他的号码,她迟疑了很久没有按下去,最后还是打开信箱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在忙什么?
等了很久没有见谭文柏回信息,她忽然有些生气。将电话收了起来准备放到包里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看到来电突然而生的闷气一消而散,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滑下接听键,谭文柏清润的嗓音透着几分疲惫隔着电流缓缓落入她的耳际。
“沫沫,不好意思,我刚开完会。”
“那你吃饭了吗?”
彼时的谭文柏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秘书手里拿着好几份文件随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然后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台上,为难的道:“谭总。”
谭文柏向秘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着电话:“还没有,你呢?”
文沫看了看时间,晚点七点多还没吃晚餐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心疼。
“你还在公司吗?”
“嗯。”
“刚好我也没吃,我打包过来和你一起吃。”
谭文柏弯了弯嘴角:“好。”
文沫说了一声一会见就挂了电话,抬眼触到释然探究晦暗的目光她略显歉意的一笑:“释总,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释然垂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梭着玻璃沿,薄唇轻启:“非走不可?”
“不好意思。”她提起包再次歉意的说,并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挽留之意。
他抬头看着着急要走的文沫脸色沉了沉,许久撇开目光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释总,少喝点。”文沫说完转身离开。
释然眸光沉沉的望着她离开,只到她的身影消失,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