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
2012年2月6日，正月十五，新学期开学，放学后，34个学生来店里报到。甘云菲妈妈托人找关系，让她转学去了市中心实验小学，听说那边作业少一些，学生快乐些。
校门口等学生，另外几个辅导班的人议论着，小区里一家辅导班关门了，预收的费用一分没退，人走得无影无踪。大家唏嘘着：“学生就这么多，做这行的越来越多，生意难做。”
唐志勇夜里睡工作室楼上，早出晚归跑业务，白天见不到人影，张瑞阳每天上午都过来聊会儿天，原本打算过年之后把工作室关掉，但正月初五几个员工都来上班了，他不好意思赶他们走，只好照旧。张瑞阳叹着气说：“都不想工作室关门，就应该认真对待工作，多构思几幅图案，自己多拿点提成，让我也赚点小钱。都是大学生，都二十四五了，整天只知道在网上购物、聊天、娱乐，每天过来，就是糊这一千五的工资和可怜巴巴的几百块钱提成，还信用卡，不够的，还要啃父母。我反正这把年纪了，人生也就这个样了，他们才二十四五岁，怎么这么不争气？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