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孤儿院在横川市郊区,是一个环境优雅、景色秀丽的地方,由于有政府部门的关照和各界人士的支援,孤儿院处处呈现出生机盎然的景象。
此时,除了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在读书外,大部分的孩子都在院子里玩耍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正手插着腰,在孩子中间转来转去。
两个男孩子正在打架,胖女人气呼呼的跑了过去问:“怎么回事,谁先打的?”
“他。”
“他。”
两个男孩都指着对方。
“到底是谁?”胖女人瞪着眼睛生气的问。
“是他。”
“是他。”
两男孩都愤怒的互相盯着,随即忽的一下都跑没影了。
“回来,你们俩个臭小子,快过来。”胖女人气急败坏的大叫着。
“哈哈哈,”身后转来一女孩清脆的笑声,胖女人生气的回头看去。
“茗芗。”胖女人惊喜的叫道,“哦,我的心肝,你终于回来看我这可怜的芳欣阿姨了。”
“欣姨”,茗芗笑着扑上前来和芳欣阿姨紧紧的抱在一起。
“你可好久没来了,我以为你这没良心的早就把这忘了呢。”
“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是我的家呀。”茗芗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这样好宝贝,都这么大了还爱哭,从小你就比别的孩子爱哭,就因为这个我都不敢多说你一句,你看你现在还改不了这毛病。”芳欣拍着茗芗的肩膀安慰着。
“他是谁?”这时芳欣看见了站在茗芗身后的方季杰,“啊,都有男朋友了,不错,真不错。”芳欣放下茗芗,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方季杰,“一看就是有学问有教养的人,长得也帅,茗芗你真有眼光呀。”
“欣姨,”茗芗不好意思起来“这是方老师,和我一起去古盘镇旅游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茗芗脸红了起来。
“你好,欣姨,我叫方季杰。”方季杰微笑着向芳欣伸出手来。
“你好,你好,这么忙还陪茗芗来看我,真是太谢谢了,走,我们进屋坐吧。”芳欣握着方季杰的手热情的说。
芳欣的办公室乱乱的,课本、玩具扔得到处都是,“不好意思,”芳欣一边抱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别忙乎了欣姨,你这丢三拉四的毛病还没改呀。”茗芗笑着帮芳欣整理着。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让这些孩子天天闹的没心思收拾,坐呀,都坐下吧。”芳欣招呼着方季杰,于是三个人都坐了下来。
“我从小就是欣姨带大的,她就是我的妈妈。”茗芗深情的向方季杰介绍着。
“一看欣姨就是一位善良热情的人呀,孩子们遇见你真是太幸福了。”方季杰由衷的赞叹着。
“唉,都是些可怜的孩子,没爹没妈的,不过我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当孩子王的感觉真不错。”芳欣一脸率真和快乐。
“欣姨,我想问问,你还记得茗芗是怎么来孤儿院的吗。”方季杰小心的问道。
“记得,”芳欣挺了挺身板说:“我对送茗芗来的人印象太深了,是个很英俊的男青年。”
“哦,欣姨,怎么没听你说过。”茗芗吃惊的问道。
“他是个很怪的人,”芳欣回忆着,“那是在一个夜晚,当时院里的孩子都睡了,我还没睡,在批孩子们的作业。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怀里抱着你走进我的屋里,问他什么也不说,就把你放在桌子上,亲了亲你的脸,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追出院子叫他回来,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出生年月。”
“他没在来过吗?”茗芗好奇的问着。
“倒是来过几次,他每隔几年才来看一看,就站在一边静静的望着你,什么话也不说,一会儿就走了。”
“的确是很奇怪的人,他长什么样?”方季杰深思着问道。
“他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过很英俊,高高的个子,跟方老师差不多,他看着茗芗的时候眼睛是非常温柔的,很让人感动,”芳欣眼里充满怜爱。“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是在茗芗上大学的时候,他送来房产证和一把钥匙,就是茗芗现在住的地方。”
“啊,原来是他送我的,欣姨你不是说我的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遗产吗?”茗芗伤心的说。
“别怪我茗芗,我们搞不清楚他是你什么人,我们曾猜测你是他的私生女,我们一直要求他留下联系方式,但他都不理采,唉,真是个怪人呀,我不知怎么向你介绍他,就当他是你的父亲了,可奇怪的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是那个样子,相貌一点没变,现在看来就象你的哥哥了。”芳欣一脸茫然。
“欣姨,你真的确定他相貌一点没变吗?”方季杰吃惊地追问着。
“是的,二十年来,他每次来都是我接待的,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穿着,一样英俊的脸,一样温柔的眼睛,真不知他是怎么保养的,”芳欣肯定的说道。“茗芗,你的身世我也只知道这些。”芳欣充满爱怜的看着茗芗说。
“啊,欣姨,谢谢你把我养大,幸亏了你我才有今天。”茗芗伏在芳欣的肩上又哭了起来。
从横川市到古盘镇大约四个多小时的路程,茗芗和方季杰坐在回古盘镇的公交车上,一路上俩人都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茗芗心情沉重的望着车窗外,看着窗外一片片绿黝黝的原野上,羊儿在悠闲的吃着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