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秋千上,脚尖一点一点地拨弄沙地,金黄色的流年金黄色的秋千,它的影子拉长到爬满牵牛花的矮墙上,那上面有闪闪发光的玻璃片。他坐在树上,不敢看清他的样子,吹着那首熟悉的口琴曲,于是从未见过他的样子,他的口琴声总像我童年的呼吸,一阵一阵温柔地一次次摇进我的梦里,使得我感动落泪,而到如今,我还没知道他是谁。
也许是因为没有时光倒流和时间旅行,那回不去的过去变得如此珍贵,我们离死亡进一步,那走远的岁月就更弥足珍贵一些。总喜欢午后端杯清茶,给记忆醒醒脑,回味一下旧日的往事。旧屋,也许倒了,旧巷,也许空了,旧人,也许不在了,旧树,也许还在,回家骑自行车去到那树下,秋千已经荡然无存,一家小卖部建在那里,已经很难爬上去了,估计他也没再来过这里了吧,或者说,会路过,带着他的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