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不由一愣,四周静悄悄的,似乎都为会智的举动感到诧异,就连方丈原来略带歉意的脸色,平复了下来,换上了一脸的严肃。
会智磕了个头,“徒弟该死!昨天上山砍柴,回来时天色已晚,从下山的路走到寺庙后面时,看到旁边有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徒儿该死,没有将师父的教诲牢记在心,见那姑娘长得甚至是美貌,徒儿便,便,”他停了下来。
周围议论起起,池墨匪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定是动了色心。她定睛一看那个和尚和姑娘,两人年龄相仿,看起来倒是很般配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抿嘴一笑,眼神不经意地看了夏佑宸一眼,不想夏佑宸看到她轻笑,不悦,冷冷地质问,“是谁说佛门净地?”
池墨匪暗惊,这货难道猜到她在心里搞这种拉郎配的把戏了?他这是狗眼还是鹰眼?为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只听会智又硬着头皮往下说,“徒儿便去了色心,便,便握起了那姑娘的手,不想,那姑娘并未反抗,徒儿本想,本想——,不想就被借助在寺里的香客看到了!徒儿六根不净,有辱会普寺门风,有负师父教诲!徒儿该死!”
方丈有些为难了。罚当然该罚,既然弄到大庭广众之下了,不罚自然不能正寺规,但是怎么罚呢?按律是该逐出寺门,但是,他只是动了色心,而并未真正犯了色戒,这样的惩罚,未免重了点儿。再加上,会智尚且年少,六根不净,也再所难免。他素来认为会智颇有慧根,逐出庙门甚是可惜。
方丈眉头紧锁,手里不停地转身佛珠,不知该如何决断。
旁边的周秋落突然扑过来,跪在方丈面前,“方丈明鉴!这位师傅言过其实,其实是,民女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这山坡上,醒来烦躁的很,恰巧看到这位师傅路过此地,便,便——”她停下来,满脸通红,似乎难以启齿。
池墨匪心里哼哼两声,便上前搭讪了吧?哈哈,犯花痴是古往今来早已有的事情,只是不若当代人光明正大而已!想到这里,作为资深外貌协会会员,池墨匪感觉底气很足,她大着胆子扫了一眼旁边的方兴文和柳静石。不想,柳静石斜靠在人群之外的一棵树上,看着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方兴文则无聊地站在马前,揪马的胡子玩!池墨匪失笑,好好动的孩纸啊!而那匹就比较苦逼了,咧一下嘴,吭哧一声,表达一下抗议,或者使劲甩一下马尾表示很疼之外,基本上没有更好的办法。
周秋落接着往下说,“便上前勾引那位师傅。但那位师傅提醒民女自重,正这时,就被那位香客看到了!民女对自己的举动甚是羞耻,但尚且不愿连累他人。所以,请方丈开恩!如若这位师傅因小女这错被责罚,小女只有以死谢罪!”
周围又是一阵唏嘘。大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局面了,毕竟,显然两位是受人陷害,罚与不罚倒一时引起大家的分歧,有主张罚的,又不主张罚的。
池墨匪嘻嘻一笑,又叹了口气,“罚什么罚?不如成全两人多好!”
夏佑宸一愣,一双眸子似刀子从她脸上划过,“两人素不相识,就谈成全?”
池墨匪心里十万个不服!麻蛋!我当跟你也不相识啊?不是也被你霸王硬上弓了么?换做别人就不行了么?特么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