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匪素来信奉,不管生和死,饭总是要吃的,作为一个资深吃饭,最害怕的莫过于作饿梦。如果夏佑宸一定让她死,她不想做个饿死鬼。
怀揣着这样一个吃货的朴素的理想,她夹了一块鱼,正欲递到嘴里,夏佑宸目光如刀子般,“放下!”
池墨匪本能地放在碗里,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这几样菜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而她生平最喜欢吃鱼,既然不想让她吃,为什么又带她进来!
她暗带怨气地看向夏佑宸,只见他从盘里夹起了一块鱼,用筷子很麻利地挑出十几根粗细不一的鱼刺来,然后看了她一眼。
池墨匪有些赌气地将筷子放下,示意夏佑宸,不吃了!
夏佑宸埋头拔刺,并没有留意到她的情绪,待将里面的刺细细地拔干净后,他夹起鱼来,正欲递到池墨匪的碗里,却见她已经放了筷子,正气乎乎地看着他。
他的筷子马上便向后一缩,池墨匪这才意识到,他是给自己在拔刺!她将心里的意外,些许感动,以及自己有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的羞愧抛诸脑后,眼见他递出来的筷子要缩回去了,连忙伸出两手,压着夏佑宸的胳膊,“王爷!臣妾要吃!”
夏佑宸闻言,清冷的眼底荡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她那一句“臣妾要吃”,软软地,带着几分蛮横,落在他心里,却是浓浓的醉意。他轻声说,“好。”
池墨匪争到了喜欢的美食,十分欣喜,松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碗向前一推,示意王爷放到碗里来。
夏佑宸的筷子间夹着的鱼却在桌子中间,改变了行走轨迹,没有向下放入碗里,而是与池墨匪期待的方向背道而驰,却是向上到了她的嘴边。
池墨匪的脸不禁一红,一双凤眼四下看去,周围还有别的客人,因为鲜有女客,且这样一位天姿国色的女子出现在这种公开场合,是当时十分罕见的,时不时不免会有探究的眼神。
当众喂饭这种举动,她曾经和陈浩然乐此不疲。但是,这是在古代,这个就太有伤风化了吧?她嘿嘿一笑,“王爷,这个不太好吧?”
夏佑宸收起眼底的笑,一双桃花眼瞪着她,“这是本王的地头,旁人不敢怎样!要不,本王来个更不好的?”
池墨匪一惊,连忙将他筷子上的鱼吃到嘴里,怕他重复刚才的动作,连忙拿起筷子,自己又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
夏佑宸看着盘子里的鱼,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本王想起来了!那天在树林里的那条绳子是用鱼网拧成的!”
说到绳子,池墨匪便想起那上面沾染的血迹,感觉马上没有食欲了。麻蛋!能不能愉快地吃顿饭?
自然是不能。夏佑宸接着说,“你刚才骗了孤。六弟根本没有去请爱妃参加宴席。”池墨匪吓了一跳,他这思维跳得太快,她明显跟不上节奏,她放下筷子,笑道,“不好意思啊!王爷,臣妾不想因为一顿饭弄出什么人命来!”
“那么如果他来请,爱妃会不会去?”
池墨匪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因为,臣妾跟他们素不相识。”
夏佑宸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如果相识,你就会去吗?”
池墨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