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太太忍着心中的一股怒气,开始看合同,但她越往下看,眉头宁的越紧,心中的怒气也渐渐的转换成了同情,原来那冀先生是位盲人,住在这里的两年内,他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他,那么她就是这位冀先生的照料人,而且合同里一再表明,不准向外人透露冀先生的任何信息,加西亚太太明白,这一笔钱的确很吸引她,但是拿钱办事,万一中间出现什么差错,保不准她还得把命搭进去、、、、、、
加西亚太太想:他们搞的这么谨慎,莫不会是在中国的逃犯或者得罪了什么人?但一个盲人能做得了这些吗?
“加西亚太太,时间不多了,你要是不愿意签这份合同,我可以去找下一家!”那位青年男人抬手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加西亚太太的思绪被打断了,看这位青年男人又如此的焦急,心下一横,刚好农庄的床单被套都旧了,需要换新的,因为这个客人们都投诉好多次了,更重要的是梅橄既将走向社会,也需要她在金钱方面的支持,想到这里,她斩钉截铁地向青年男人说:“好,我签!”
然后很工整的在合同乙方人签字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了青年男人。
那青年男人面部依旧是冷俊的表情,并没有因加西亚太太的签字而有所变化,像是这个结果他早己知晓,他装好合同,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然后抬起头,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加西亚太太,似是警告性的说:“一切照合同办事,我相信加西亚太太是个聪明人,再见!”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这位青年男人就这么走了,加西亚太太甚至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再想想刚才不到一个小时发生的事,竟像是在做梦般,可是桌上的金卡提醒她,这不是梦,她扶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它跳的非常的快,不知道是因为她拥有了一笔较大的金钱而兴奋,还是因为他们太神秘,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害怕、、、、、、
接下来几日,冀先生除了一日三餐必要和加西亚太太见面之外,几乎没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见面只是冷冷的接过餐盒,连声谢谢都舍不得说出口,于是他在怀疑,难道他听不懂这里的语言,可是又不像啊,
今日乘着梅橄的假日出去置办了点需用品,谁知道一回来就听其他房客在议论某个房客晕倒的事情,这一打听,可算是吓掉了她半个魂呐,幸有梅橄在,要不然她的命可就不保了,她此刻悔不该当初签那份合同啊,今后的日子对冀先生可马虎不得!
“加西亚女士!加西亚太太!奶奶!”梅橄正说的起劲,却发现加西亚太太已经神游太空了,那管她说了什么,好笑的在她耳边大喊了几声,谁知道她神游太远,直到叫了声奶奶才把她唤回来。
“坏孩子!叫什么奶奶,我有那么老吗?请叫我太太!”回过神的加西亚太太,这才知道她走了神,不觉尴尬起来,转而用凶凶的语气来掩饰自己。
梅橄看着加西亚太太的表情有些可爱,她很少见奶奶这样,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就连在她从小养大的孩子面前都不许失态,于是她也摆起生气的表情来:“太太,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冀先生要在我们这里住多久呢?你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加西亚太太也想知道啊,于是她也无耐的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他住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就有责任照顾他,这几日冀先生就交给你了米勒小姐!”
“可是你真的不知道吗?他要在这里住多久呢?”梅橄不甘心的继续追问,不料加西亚太太再也不舍给他透露任何信息,她心想,假期还有好几日,一定要弄清楚冀先生的状况,然后和他做朋友,她都没有中国的朋友呢?想想都是一件美滋滋的事情呢,嘻嘻!于是心情大好的为冀先生准备晚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