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阡是一脸了然,刚才韩诺诺粉面含羞地吻自家哥哥的肋骨耶,真是莫名兴奋……想不到下楼喝个水碰到这么给力的画面。
可是她脸上却是难得地清纯:“哥哥,诺诺姐,你们……。”
韩诺诺使劲朝她使眼色,只是她眼里写了两个字“救命”全被纪阡当成了情趣。
“小阡!”韩诺诺无辜地唤了她一声。
纪阡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脸色,连忙逃跑,“没事,诺诺姐,你们继续!我上来看电视去了。”
“……。”
纪恒曦看着怀里的人成功红成了一只煮熟小螃蟹,眯着眼笑了笑。
他将她丢进沙发里,转身去找浴巾。再回来,某人早已经溜回房间,迅速裹进被子里去了。
“扣扣……。”
“谁?”
“我!”
“干……干嘛?我困了,已经睡了。”不知为什么,她暂时不敢见他,太尴尬了!
许久脚步声远了,她才掀了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门却“咔哒”一下开了……
韩诺诺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死死盯住他。“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颇为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一大串钥匙……
“头发湿漉漉的,对伤口很不好。过来!”
“不要,你个死变态。”
安静。
安静。
安静。
三秒钟后……
韩诺诺认输,乖乖爬到床沿上。
热乎乎的吹风机在头顶响着,他不说话,她脑子全是那“嗡嗡嗡”的声音。
韩诺诺趴在白色的桌子边问了第三遍:“医生,我这脑子受了伤,会不会眼睛失明,还有什么失忆什么的?”
那老医生推了推眼镜道:“这种几率一般很小。你后脑勺受了些伤,但只是轻微脑震荡。而且这么多天你也都很好。”
“哦。”她顿了顿又问:“那有其他的后遗症吗?”
“基本没有。拆了线就完全康复了。”
韩诺诺呆呆地看着那医生低着头写复查报告。
纪恒曦忽的发话道:“韩诺诺你脸上写了四个字‘真是遗憾’是什么意思?”
“你看错了。”
“你是不是遗憾没留个什么后遗症不好讹诈我的钱?”
第二天早上,纪恒曦竟然亲自做了早饭。韩诺诺坐在纪恒曦对面,纪阡挨着纪恒曦坐着。
他端了杯咖啡凝神看手里的报纸,细碎的阳光从身后的落地窗里投射进来,丝丝缕缕地洒在他修长指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阳光里泛着淡的粉色,分外好看。
“韩诺诺,你在看什么?”他忽的抬眉,眼底也是细碎而又柔和的光。
“我……嘶……。”她手里的水杯一抖,滚烫的开水翻了到了手背上,痛得她龇牙咧嘴。纪恒曦一下绕过桌子,捉了她的手往洗手间去。
冷水足足冲了十分钟。这人还不松开她的手。韩诺诺抬了眼看镜子,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低着眉,眼底一片认真,他的睫毛好长,嘴唇好红……
安静的一方空间里,两人都不说话,只有那水“哗哗”地流着……
韩诺诺的心绪莫名杂乱,她的手隔着水被他握住,她胸腔里的心跳得飞快,生怕叫他发现了去。
“那个纪……纪恒曦,我已经不那么疼了……。”
他忽的关了水出了门,“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她抱了凉了一半的水喝了几口,脑子里全是刚刚他握着她的手低眉认真在水里冲的样子。再看他,心里总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一般。
纪恒曦倏地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里的光再次撞到她的……
她赶紧抱了杯子狂灌水,“咳咳咳……。”
完了,她好像真的喜欢这个人了……
不行,她才不要吃回头草,当初是她自己说看不上他的,这会要说喜欢他不是得被她笑死啊。还有他们可是打了赌的!哼,她韩诺诺才不会喜欢他。
抬了眼谄媚地笑道:“纪恒曦,那个,你看我脑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小阡也要回台湾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住回自己家了?”
“韩诺诺,当初是你迫不及待地同我说你想做我家保姆,我才让你做的,如今还没结束就想要钱走人,没这种好事!”
“你……我都受伤这么多天了,都是你照顾我的,你看你什么家务都能自己做了,多好,何必要浪费钱呢?”
韩诺诺的眼里满满的开心,12000好多钱!
“但……你上次弄脏了我一件英国进口的衬衫,3000英镑,换成人民币的话就是3万块。还有上上次你醉酒那次,你弄脏我新换的真皮坐垫,实价三万六。恩,我用了十几天,给你打个折,三万吧。这些天,你在我家养伤和吃喝的钱就当报销了吧。也就是说,你现在还差我四万八。”
“什……什么?四……四……万八?”
他倚在墙边,打了个响指,漆黑的眼睛带了笑意说了句:“bingo!”
“喂……你说着玩玩的吧?”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