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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恨

一场以多敌少,看似实力差距巨大的战斗,在凯兰将军的一声令下,即将开始。

角斗士阵营这边,听到了凯兰的命令,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凶悍的战士们,手握锋利寒冷的兵器,缓缓踱步逼近东方少年。他们带着狰狞的笑容,杀气四溢,如同包围这猎物的狼群,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猎物给撕碎。

领头的四人,阿托斯,“杀戮骑士”奎尔斯,“黑魔鬼”奥林斯,以及“无敌冠军”墨菲斯依旧是站在前排。缓慢的朝着站立不动的少年移动着。除了阿托斯以外,其余三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面带狰狞笑容,而是用一种凝重和专注的眼神,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因为凭借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的经验,眼前这个看似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一百二十八名角斗士的围攻,都没有杀死他。

“等等!”

一直站立不动,一脸木讷的东方少年此时居然开口道。

他抬起一只手,掌面对着众人,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求和服软的讪笑:“各位大哥,咱们都是初次见面,没有什么仇恨,何必一见面就要打打杀杀。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可否?”

……

死寂的竞技场内,少年的声音传播的格外清楚。听到他这句突入起来的服软话语,所有人都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时此地此景。什么愚蠢的人,会说出这种无聊的桥段。

贵宾席的众人自然也是听到了。小雅皱着眉头,苦笑不得的说道:“这人,真的会是那绝世凶徒,连杀一百二十八名角斗士的大罪犯?”

众人的表情此刻都非常精彩,各有不一。唯独有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场内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一个是凯兰,他是见证了台下那东方少年是如何从两轮的行刑中存货下来的,其中玄机自是明了。

另一个人,则是一阁。他此时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与水果。神情似乎专注到了赛场。

东方少年的话,显然是让那群准备扑上去的角斗士一阵不解。竟是让他们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这人在说什么屁话。莫非吓傻了?”

“可能是已经放弃反抗了,还企图要我们手下留情。”

“真是笑话……下了场还求饶,一点荣誉感都没有。东方人都是这样的么?”

角斗士人群中的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小子!”阿托斯首先发作。“还不快给老子跪下磕头,看在诸神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当然嘛,全尸是不可能的。”他的话中透露出赤裸裸的嘲笑与杀意。手指摸着斧剑的剑刃,脸上挂着挑衅的轻蔑,恶狠狠的对眼前的东方少年说道。

“这位大哥。”这时,少年摆了摆手,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小弟看您往那一站,如同天神降世,八面威风,肯定是拥有不少令人汗颜的威武战绩的传奇人物。不知道是哪座竞技场的冠军,无敌人物?”

此时的东方少年,竟然在这种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情况下,镇定自若的拍起了角斗士阿托斯的马屁。“呃……”阿托斯皱着眉头一阵语塞,随后啐了一口,傲然道:“哼!小子,大爷也让你死后做个明白鬼。老子就是卡普威尔城旗鱼角斗场的卫冕冠军,阿托斯!曾经一个人打十个,还杀的那群垃圾片甲不留的最强角斗士,你能死在我手上,也是荣幸了。”

“大言不惭,还最强角斗士。”

“这个阿托斯看来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啊。”

阿托斯身后的几个角斗士不由的发出讥讽的声音。

“哼!闭上你们的狗嘴!”阿托斯回头怒斥着这些议论自己的角斗士,要是换做平常,自己早就一剑斩了下去,但是现在他们好歹是一个阵营,敌人还健在。阿托斯虽然脑袋不好使,但是这点常识到还是懂的,不过他心里已经暗暗种下祸心,等会一定要乘机杀了这几个杂碎,当然,还有那不可一世的无敌冠军墨菲斯。

“哎呀呀呀。”东方少年眉飞色舞的拍着巴掌,笑容越发浓烈:“原来是最强角斗士阿托斯大哥,小弟我从小就听着您的大名,对您那是无上的崇拜,一直想找机会去做您的跟班帮您提鞋,只是没这个机会。真是可惜啊。”

“呃……”阿托斯又是一阵语塞。此话一出,全场人都无语了。众人心中无奈的想,说是服软与拍马,也不至于要到这种无厘头的程度。且不说这笨猪似的阿托斯才出道两年不到,还从小就听着他的大名,自然是无稽之谈。竟然还说要帮他提鞋,做他的奴隶,这种没有荣誉感到无可救药的话语,根本不像是一个斩杀了数百名罗纳角斗士的凶恶罪犯所说出来的。

“不会吧……”贵宾席上不止小雅,他身边的几位青年也感到异常不解。

阿托斯挠了挠脑袋,无意识的收敛了之前凶恶的态度与狰狞。半晌才疑惑道:“小子,就算你是老子的崇拜者,谁叫你犯了这么重的罪,老子想救也救不了你,你还是乖乖受死吧。顶多我下手干净点,给你留个全尸。”

“留个全尸自然是好。那真是多谢阿托斯大人了。”东方少年眯着眼睛笑道。

“好说好说。”阿托斯憨憨的笑了两声。踱步上前。

这时东方少年突然又说道:“阿托斯大人!不知道您对魔术有没有兴趣?”他摊开双手,款款而谈。似乎眼前这个向自己走来的角斗士,根本就不是来向自己索命的,而是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跟他叙旧。

阿托斯沉默着,却是缓缓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暗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无法对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子产生敌意与必杀之心。

“大哥您有所不知,小弟犯事儿之前是跟随家父在罗纳街头卖艺的,当然手艺便是那些魔术把戏.小弟一直崇拜阿托斯大哥,正好今天有幸和您碰面了,就想给大哥变一个小魔术,让大哥您开心一下。”东方少年摆出一副满脸恳求的表情。“您看,反正小弟马上就要死了,您也就当可怜可怜小弟,让小弟完成这生前最后一个心愿吧。为自己的偶像表演一下,我死也瞑目了。”

最后这句,东方少年双眼闪着光,恨不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下子,到让阿托斯感到无所适从了。

“我靠,原来这小子是阿托斯的崇拜者啊。”不少群众和角斗士感到不可思议的议论了起来。

阿托斯此刻已经完全没有杀气与敌意了,他上前一些。跟东方少年已经不到五米的距离。说道:“那你快一些吧,我看观众们也有些等不及了。老子到也没见过人表演魔术,你快快开始,别磨蹭。”

“是是是。”东方少年此时就像一个得到奖赏的仆人一样高兴。他双手一摊,微微向阿托斯,众多角斗士以及看台上的观众们微微颔首行了一礼。就好像今天的竞技场所有人,都是他的观众一样,他是来给众人表演的。

“不会吧。他真的要表演什么魔术?”小雅看着场下那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一幕幕,差点笑出声来。

而此刻,小雅身边的蓝衣英俊少年却像是顿悟到了什么,心中开始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小子不简单啊。”他心中暗暗道。

“这个魔术叫做隔空取物。大家看好啦。”竞技场内的东方少年发话了。他不紧不慢的从长袍的袖子上,撕扯下一块碎布。足足有二十厘米那么长。然后将他放置在掌心,单手向上拖着碎布。说道:“大家仔细看,绝对货真价实的隔空控物,假一赔十啦。”

说罢,他双眼看着阿托斯,笑了笑,并没有做出任何别的动作,人一动也没有动。可奇妙的事情却发生了。他手中的碎布,此时竟然像被风吹起来了一般,脱离了少年人的手心,缓缓升空,向着阿托斯的方向飘了过去。

碎布在空中慢慢的移向阿托斯,后者仔细的看着,像是要找出什么端倪一样。他也不相信一块布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就这么无端端向自己飞了过来。看见布离自己离的近了,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抓。可是还漂浮在空中的碎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他的大手刚刚抓出,碎布竟然一个骤停,然后又向少年飘去。

碎布慢慢又重新落入了少年的手里。他将布一抓,两手左右翻了翻,仿佛是魔术师在向观众展示自己没有用什么道具之类的东西来作弊取巧。然后又是微微点头躬身,转了一圈,想所有看到自己这个魔术的人们行了个礼。

寂静的场内一下子喧哗了起来。人群之中发出了嘈杂的议论,观众们,场下的角斗士们也都交头接耳了起来。就连阿托斯在内,带头的其余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原来这小子还真的会变魔术啊。”大家都纷纷叹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东方少年此时又摆出了一副自信的微笑,整个人就像是真正的魔术师刚刚表演完一样,还不时的用怪异的腔调说道:“谢谢,谢谢,谢谢…….”

在场的罗纳人自然就像看了个热闹一样。但此时,坐在贵宾席的小雅几人确实面目凝重,而小雅确实惊讶的差点站了起来。

“这是……他竟能运用元神!”小雅一脸诧异,不可思议的失声道。她和身边的几名青年对视了一眼。其余的人也是面带不可思议的神色,如同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全部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自己的导师一阁。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一般,想向那个人求得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坐在中间的一阁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这个小子,竟然是一个剑术家。”小雅身边的白发白衣青年诧异道。

“难怪他能活到现在,还杀了这么多的角斗士。”蓝衣青年暗道:“能外放元神之力,隔空取物,这是货真价实的剑术家。”

什么是元神。元神是一种奇妙而又强大,存在于虚无之中,又十分真实的能量。元,即指人之气血,神,即指人之精神。元神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之内,与生命息息相关。可以说是万物拥有生命的条件,生命的本源。

元神也是施展剑术的必要因素。是练剑之人必须掌握的根本力量。所有的剑术施放都需要以损耗自身元神为筹码,才能够发挥出原本的威力。由于起初,常人身体之内的元神力量还处于萌芽阶段,人并不能感应到自身的元神,所以每一个练剑者,第一步就是要做到感应元神的存在。

感应到元神之后,人的思维,力量,速度便会较正常人有一个质的飞跃。此时便达到了一个剑手的基本条件,可以开始修炼最为基本的剑术架子与心法。这些基本剑术通常只限于一些基本剑招与身法,由于元神之力还不够成熟,借由这些能够沟通元神之力的剑招与心法来锻炼自身的元神之力,让其变的雄浑。元神越强,人的身体也就越强,力量,精神力也就越强。待到元神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剑手在施展剑术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一剑斩出,威力便会有质变的上升,因为此时的元神已经能够融会贯通全身,摄入武器,开山劈石,刺铁断金,这样的手段,便可以算是触摸到了剑术门槛..

而此时小雅等人所惊讶的事情,是这个台下的东方少年,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外放并控制元神,使其隔空取物。元神的外放,便是更高层次的境界了。

小雅四人心中一阵暗流涌动。眼前这名东方少年,年龄与自己等人相仿,黑发旧衫,满脸灰尘,颇为平常。尤其是在大圆环竞技场这种角斗士之间以生命博得荣誉的场地,出言示弱,行动服软。甚至说出愿做奴隶,且哗众取宠的运用元神外放这种剑术家才能做到的奇妙境界来变魔术讨得大家欢心。其行动无一不让人感到意外。

但小雅此时却对其十分没有好感。这名少年不久前曾杀死一百二十八名罗纳角斗士,那时自然是技惊全场,说是横扫千军,威风八面也不为过。但是今日见到确实让人大跌眼镜。不仅没有一点作为剑术家的那种独步天下,舍我其谁的高傲风骨,确是连坦然赴死的胸怀都没有。甚至……

甚至有些在罗纳帝国的国土上,丢了东方人的脸。

久久未曾说话的凯兰将军,此时却是说了一句:“各位,可是不屑于这个东方少年的示弱行径?”

小雅等人看了一眼言语的凯南,不置可否。

“呵呵……”凯兰将军却是玩味的笑了一笑。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坐久而有点不舒服的筋骨,语气颇有点深意道:“面子,气节,还用荣誉?当一个人命悬一线,需要绞尽脑汁,拼尽所有来全力求生的时候,这些浮云似的东西都会显得一钱不值。生命还在,一切还有夺回来的余地,要是连命都没有了,就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噢?”小雅确是眼神闪烁道:“将军认为,生命比气节,荣誉更为重要?”

“哈哈哈哈!”凯兰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随意的笑道:“这就要看一个人的价值观了。每个人的一生,多多少少都会经历这样的选择。荣耀的生命到底谁更为重要,其实都是人们自己内心的想法。并没有绝对的对错。就像我们帝国千千万万的奴隶,劳工,他们有荣耀可言么?但他们却愿用气节与面子这样虚无的东西换取实实在在的生命。如果在奴隶们的心里,这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么现在的罗纳城便不可能有现在的繁华,而是处处战火,生灵涂炭。”

顿了顿,凯南接着说道:“相反,你看我们这些罗纳城的皇侯将相,哪一个都将荣耀与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哪个贵族的人在外受到了侮辱,其家族的人都要想尽千方百计讨回来,为此不惜任何人的性命。许多在外征战的将领,一仗失败便要自裁谢罪,只为保得一个好名节。但如果这些人都不是那么在乎荣耀,贵族就不会因为一时言语不和而酿成仇恨,造成血光之灾。那些才华横溢的将才,也会忍辱负重,保留生命以更好的为国效力。”

凯兰说的有些惆怅,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这之间,孰轻孰重,谁也说不清楚。”

坐在一旁的小雅,此时也是咀嚼着这个眼前的长辈,叱咤西方的凯兰将军的言语,没有反驳。但在她的心底,仍旧觉得那东方少年的行为,是让人不齿的行径。而且这样一个颇有剑术造诣,境界相对于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年轻人,竟是这般贪生怕死。

小雅身边的蓝衣少年也有同样的想法,如果换做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考虑如何多杀一些角斗士,在战斗与血腥之中求生,这样反而生存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像那东方少年一样言语上示弱,难道这群角斗士就不会杀他了么?这样的卑微行径连权宜之计都算不上,自是自取其辱罢了。

每人的心中都有一杆尺,对每件事情的衡量都是不一样的。当然,竞技场内的东方少年不可能知道贵宾席的众人在议论着自己。他此时此刻,依旧在场中,以自己的方式活着。

“阿托斯大哥,我这一手您觉得怎样。”东方少年笑道。

“呃……还不错,你小子倒是有点本事。”阿托斯顿了顿,现在也是觉得这隔空取物的小法门有些玄妙之处,听得东方少年的话语,才从寻找那“魔术”窍门的心思中回过神来,答道。

“是吗,刚才隔空取那碎布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我还会更精彩的。”东方少年拍了拍胸脯,自信的道。

阿托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老脸之上竟是带着一丝期待的表情:“你小子还会些什么?来,拿出来让老子看看。你这小子,倒是挺有趣。”

“哈哈,阿托斯大哥真是赏脸。”东方少年一笑,恭敬的说道:“刚才隔空取布,布的重量太轻,显示不出难度,我打算再隔空拿一个重一点的东西。不如……”东方少年顿了顿。“不知阿托斯大哥可否将您手中那把威风凌凌,帅气十足的斧剑放到地上,看小弟把它给举起来?”

“嗯?”此话一出。阿托斯身后的墨菲斯,奥林斯和奎尔斯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样好像有些不妥。

“哈哈,小子,我这把武器可是有五十多斤重,你想隔空就把它拿起来?不怕闪了腰?”阿托斯嘲笑着道:“也罢,来,我就丢到地上,看你能不能把他就这么举起!”说完,阿托斯竟然将握在手上的斧剑就这么丢到地上,用手指着它道:“来,小子,我可是话说在前面,举不起来,老子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东方小子见到阿托斯将斧剑丢到地上,于是摸了摸脑袋,接着平伸出右手,又摆出一副魔术师变魔术时候的一副夸张的表演神情,嘴角流露出一丝不令人察觉的笑容。

果不其然,五十斤重的斧剑,就这么拔地而起,缓缓上升,漂浮在了空中。

阿托斯见状惊讶道:“好小子!你真的能把他隔空举起来,来来来,告诉老子这个魔术怎么变的,一定要教会我,不然我今天就杀了你!”此时的他在想,如果自己能学会这种奇妙的魔术,那么以后在卡普威尔的妓院里,就可以用这一手让那群****们花枝乱颤了。

而这时,东方少年一手平举,嘴角仍然挂着无害的微笑,双眼闪过一丝异光,缓缓道:“你今天可能杀不了我了。不如来生再说吧。”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阿托斯根本没有回过神来,似乎没听清楚少年在说什么。而此时,身后的墨菲斯却好像突然意会到了什么,立马惊道:“不好!危险!”

漂浮在空中的斧头,突然像是拥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仿若整个躯干猛的一阵,一下子来了精神。在天空旋转一圈,刀锋对准了主人阿托斯,迅猛的一阵加速,竟然是如同离弦之箭一样,以雷霆之势快速的射向阿托斯。

“啊!”观众席中,发出了一些女性群众的尖叫。

只见一尊庞然大物般的躯体,慢慢的倒下,撞击地面发出一身沉闷的响声。自然是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阿托斯,此时,就这么硬直的躺在布满鲜血与黄沙的场地内,喉咙之上嵌着自己的斧剑,伤口血如泉涌。

旗鱼竞技场的冠军,自称最强角斗士的阿托斯,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接着,插进阿托斯喉咙内的斧剑一下隔空拔了出来,飞向了右手平伸的东方少年手中。少年将其一握,拿在了手上。稍稍挥舞了一下,斧刃之上残留着的血污被甩掉。他轻叹道:“五十多斤,也不是很重。”

“好小子!”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杀戮骑士”奎尔斯终于发作,上前几步,手中的矛剑抖了一抖,杀气四溢。他如毒蛇一般死盯着东方少年,一字字道:“我不杀无名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墨菲斯,奥林斯,以及身后那些有的还没会过来发生什么事的角斗士看见奎尔斯上前,都开始缓过神来,认清了自己今天走到这个竞技场所要完成的任务。一下子整支队伍就像刚刚苏醒的野狼,顿时恢复了刚才一瞬失去了的凶煞之气。

东方少年玩味的笑了一笑,用手指弹了弹夺过来的斧剑,缓缓开口,说道:“无名无姓,你们可以叫我……”

“长恨。”

说完,抬起头来看着众人,竟似吐出一句让人恼羞成怒的话语。

“你们还想看魔术么?”长恨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缓缓说道。

“杀!”

“杀戮骑士”奎尔斯怒吼一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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