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的目光落在邬端柔身边那位穿着太监服饰的公公身上,那男子生得眉眼清秀,眉目间自有一股男子的风流,虽然一身公公服饰,不过倒是没有太监的阴柔之气。
只有腰间的那玉佩看得出来,此人并不只是个太监那么简单,那是一块上好的墨玉,彰显着此人定是身份不凡。
果然是一副好相貌,这也难怪邬端柔连来紫珠国都要带上他。
不过那块墨玉,倒是并不多见,虽然成色不是极品,也是难得一见。
慕心乔心底一叹:这个假太监倒是真有意思!
“你……”邬端柔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慕心乔。
慕心乔丝毫不惧,迎上她的视线,不闪不避继续说道:“其实为了避嫌,你不该这么快就带他出来。”
邬端柔看着她那张明媚的脸,只觉得有点碍眼,没好气地说道:“要你管。”
“我当然不想管你,只是拜托你想诬赖本姑娘之前,要找到诬赖本姑娘的证据。”慕心乔眸光一寒,似笑非笑地提醒道。
邬端柔眼里的狠毒之色一闪即逝,手腕轻扬,向慕心乔的脸上打去:“慕心乔,这是你自找的。”
慕心乔并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问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凌落雪与宋折梅为她捏一把汗,眼里满是担忧,同时出声道:“心乔姐姐。”
眼看那个巴掌就要落下,慕心乔伸手握住她的手冷笑:“本姑娘实话实说罢,怎么听不进去了?”
邬端柔的手腕被慕心乔握得有点生疼,眉心一拧,冷声命令道:“你放开本公主,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慕心乔倒是极痛快地点头,语气颇为嫌弃应道:“我当然不会一直握着你的手,就算你不疼,本姑娘还嫌累呢!”
“算你识相。”邬端柔眼里难掩得意,再怎么说她也是乌木国的小公主,她就不信慕心乔敢为难她。
慕心乔眸光一闪,轻轻一甩手,邬端柔就被她给甩开,跌倒在地上。
“啊……”邬端柔没防备,她怎么也不相信慕心乔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下手。
“小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慕心乔似乎是没想到邬端柔会被她甩到地上,走上前问道。
邬端柔看着她满脸关切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可她知道慕心乔刚才一定是故意的。她狠狠瞪着慕心乔,冷声说道:“你一定是故意的,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就是见不得本宫过得比你好,所以才对本宫动手,让本宫当众出丑。”
慕心乔眸光含笑,说道:“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本姑娘也没办法,毕竟清者自清。”
那个假太监走过去,将邬端柔给扶起来,冷声质问道:“我家公主好歹也是紫珠国的客人,慕二小姐这样做是否有点过分了些?”
慕心乔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笑道:“本姑娘手抖了一下,毕竟刚才你家公主想打本姑娘,本姑娘胆小,情急之下为了自保,所以一时失手也是有的。如果你家公主想让本姑娘道歉的话,那本姑娘现在就道歉,本姑娘刚刚不该在你家公主打本姑娘时手抖,这样总可以了吧!”
邬端柔气得脸色发白,她勉强站住脚,看向慕心乔的眼里蕴藏着无限的怒意。
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刚才那个敢将她甩开的女子会是手抖,她知道慕心乔是故意甩开她。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本宫才不信。”邬端柔有点懊恼地瞪着她,今天她本想找慕心乔的麻烦,没想到不但没找成慕心乔的麻烦,反倒是自己找了一肚子气受。
慕心乔也不在意,颇为遗憾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肯接受本姑娘诚心的道歉,真是遗憾!”
邬端柔气的差点吐血,她冷冷看向慕心乔警告道:“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乌木国的公主,你说本宫如果进宫告诉你们皇帝你竟敢这样对待本宫,你们皇上为了维持两国的和平会不会治你的罪?”
慕心乔“扑哧”一声竟笑了起来,声音悦耳:“你在紫珠国也敢这么嚣张,竟然当众打紫珠国的贵女,你说皇上知道会怎么样?你如此不给皇上面子,皇上能怎样?这事往小了说你是侮辱本小姐,往大了说你是欺辱我紫珠国,本姑娘犯错上有陛下惩处,下有父母长辈教诲,无论怎样好像都轮不到乌木国的小公主吧,嗯?”
想着以文景帝的性子自是不会保她,不过如果涉及到紫珠国的颜面问题,文景帝自是不肯姑息,他怎会任由一个小小的乌木国来指手画脚,除非这个皇位他是不想坐稳了。
邬端柔竟敢在紫珠国的地盘上如此嚣张,如果传出去,京城那些权贵只会以为文景帝懦弱,竟然任由一个乌木国的公主在京城撒野,文景帝如此软弱可欺,怎能堪当大任,继续当紫珠国的皇上?
“慕二小姐果然伶牙利齿。”邬端柔显然也想明白这点,不甘心地说道。
想到今天算计了半天,竟然连半点好都讨不到,邬端柔颇为咬牙切齿。
慕心乔心情大好,连日来积在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看向邬端柔也觉得顺眼多了。
“多谢谬赞。”慕心乔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虽然本姑娘知道你言不由衷。”
邬端柔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哽在喉咙中,别提多难受了。如果现在她还没看出来慕心乔是在故意气她,那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果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他落入别人的手里,华阳王也不例外,所以华阳王最后还是会选本宫的。”邬端柔眼里滑过一丝杀意,意味深长地说道。
想着她从前在宫里,别说是宫女太监,就是乌木国的那些皇亲国戚,见了她也不敢给她甩脸子看。
自从来到紫珠国以后,慕心乔三番五次竟然挑战她的底线,想到这些,邬端柔就将牙齿咬得“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