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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山渐 鬼昭然

英姿少女并不是南门宴所认为的“狐妖”,也不知道南门宴误把她当成了恩人。

她本是谷城中人,名叫徐昭然,五年前拜入临渊七十二圣峰,如今已成为新一代中的杰出弟子,只因前几日收到飞鸟传书,得闻家父行猎之际被灵族妖孽所伤,这才带了灵丹妙药下山来救治。

徐昭然下山回到谷城之后,发现她父亲的伤势并不太严重,一帖“生灵散”喝下去,便即无碍。本来宗门之上入门弟子大选在即,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回去操办的,她也该早日回转才是,可她偏生心气高傲,不想就那么放过伤了她父亲的灵族妖孽,便携了长弓硬箭,单人独骑,出城入山而来。

要说谷城在九嶷山正南方数百里开外,阴山涧在九嶷山三百余里,两者之间少说也有一二百里的距离,寻常人行猎,压根就不会跑这么远。

其实,徐昭然的父亲也确实不曾深入到这阴山涧下。她之所以到了这里,完全是因为出城入山不久便遇上了火焰灵狐。一开始她便只当这火狐就是伤她父亲之物,出手便要除之而后快,却不料这火狐甚为狡猾敏捷,竟让她一连两箭落空。不过,由此也让她看清,火狐虽然灵性非常,但还远远未及妖灵之列。

既然确定火焰灵狐并非伤她父亲的灵族妖孽,徐昭然自是不再痛下杀手,而是当成一次普通的行猎,与之前后追逐起来。

看着火焰灵狐宛若王者一样随风纵横穿梭在林海之间,徐昭然不期然觉得它那灵敏孤傲的身姿与她倒有那么几分气息相投,想到宗门之上那些常有灵兽相伴的师兄师姐,不禁心生欢喜,打定主意要将这火焰灵狐驯服,继而留在身边伺候。

于是,一人纵马驰骋,一狐死命奔逃,不觉入山渐深,深得夜幕降临亦未醒觉。

本来呢,徐昭然若是动用深厚的天道修为,要擒住火焰灵狐或许并不会如此困难,只是她在断定火焰灵狐并非灵族妖孽之后动了普通行猎的心思,后来百余里疾追不得,心中的傲气也被激了起来,索性就更加铁定不用修为了。

于是,直到火狐最终将她引到这阴山涧下,见到了漫天狂舞的嗜血蝙蝠,徐昭然方才祭出天行箭,爆发出深厚已及修轮上境的修为的强大实力。

徐昭然昨夜身陷蝠海之际,很是清楚地看到,火焰灵狐于纷乱中背走了眼前正远远审视着她的南门宴。而她却在凶残狠戾的蝠海中苦苦厮杀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曙光降临,蝙蝠还巢,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修为不低的灵族老头来找她拼命。

一眼看到老人敦厚朴实的形容以及手持朴刀竹箭的姿态的时候,徐昭然便立即将其与她父亲描述的伤他的灵族妖孽对上了号,一时间怒从心起,二话不说,便迎着灵族老人手中的刀锋箭芒扑了上去,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在付出身受重创的沉重代价之下,终于拼尽全力将那灵族老人斩杀。而就在这个时候,南门宴便又骑着火狐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她眼前。

徐昭然审视着南门宴,神色虽然凛然生恨不显半点惧色,但是心底却不由得暗暗发紧,她不清楚南门宴到底是什么来路,只是看他见到灵族老人后沉凝蹙眉的神色变化,便隐隐觉得他似乎与那灵族老者认识。倘若他当真也是灵族妖孽,纵使看起来只不过十二三岁,然而此情此境之下,她也毫不怀疑他有足够杀死她的实力。

南门宴静静地审视了徐昭然好一会儿,见她一直强撑着的神色间终究还是忍不住露出疲惫来,紧蹙的眉峰缓缓打开,暗自短叹了一声。将反握于身后的短剑落落挂上腰际,俯身探腰拽住已然死去的老人的双脚,转头四顾了一番后,往一个尚还余有些许莹白的角落拖去。

南门宴用短剑匆匆刨了一个浅浅不盈半尺的长坑,用碎石与积雪将老人的尸体掩埋进去,又在微隆的坟前低声絮语了几句。

阴山涧下的寒风一直未停,吹散了南门宴的低声絮语,徐昭然远远的听不到半句真切,只当南门宴真的便是灵族老人的同伙,此刻正在老人的坟前许下向她复仇的誓言,心中不禁又急又怒,然而奈何伤得太重,动弹一下尚且困难,又拿什么来抵抗随时都将降临的屠刀呢?

徐昭然自小生性傲然大气,似这般萎顿于地等死的情境,此生一十六载,还是头一次遇到。

看着在灵族老人坟前絮叨完了漠然转身朝着她大步走来的南门宴,徐昭然疲惫迷蒙的双眸间忽而腾起一抹决绝清亮之色,猛地紧咬牙关,沾了几缕带血青丝的俏脸上涌起一阵不太自然的潮红,随即周身急剧颤抖,于衰颓几近湮灭的气息间复又窜起一股昂然卓拔的饱满气势,攀扶在长弓之上的双手翻腾飞扬,左手长弓逆转,横担在半臂之上,右手扣指弦上,颤抖如风中杨柳一般,缓慢而又坚定不移地缓缓向后拉开。

色泽暗沉的长弓间没有箭,只有一抹如血的寒芒仿佛海平线外东升的旭日般,一寸一寸地从弓弦上弥漫开来。

徐昭然的脸上血红如布,扛着长弓的左臂不堪重负似的缓缓浮动低垂,紧扣着弓弦慢慢拉开的右手指端,青芒吞吐不定,一缕一缕殷红的鲜血仿佛沾上蛛网的轻雨似的,顺着如刀似刃的弓弦左右分流注入弓背两端,继而沿着弓背逆流往上,于顶端中心部位的矢口处汇聚成一枚血光湛湛的箭头。

以精血为矢,以元气为羽,这是天行箭威力至为强大的终极奥义,也是对使用者反噬最为强烈的法门。

徐昭然以濒临衰竭之势,悍然决绝祭出此等法门,明显意图誓与南门宴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南门宴初入道门,纵使博览群书,也依然看不透天行箭中暗藏的玄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敏锐至极的五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准确判断,徐昭然手中的长弓虽然颤颤巍巍地尚未拉开三分之一,但是血矢气芒几近贯通成箭,整个天地都仿佛正往长弓血箭上汇聚凝缩似的,透发着一股浓郁催人胆魂的强大威压。

阴山涧下,寒风激荡,纷乱如狂。南门宴缓缓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看着徐昭然在气羽血芒掩映下的双眸中一片漠然孤傲、冷厉决绝,眉峰轻蹙,愕然回头看向犹自傲然伫立在十数丈开外的火焰灵狐,想从它那里得到些许“狐妖”蓦然反常的解释。

在南门宴眼中,昨日夜里随着火焰灵狐一起出现为他解围的徐昭然就是昔日只闻其声未见其容的“狐妖”。所以,他看不懂徐昭然为什么突然摆出一副拼死一决的姿态,于是自然而然地想要从与“狐妖”素来亲近的火焰灵狐那里寻找端倪。

只不过人与畜生,或者说南门宴与火焰灵狐,到底是异类,心意难同。火焰灵狐看到南门宴愕然回头相望的眼神,自有另一番理解,只当他是自知不敌而辗转求助于它,如血闪亮的狐眸深处,掠过一抹轻蔑鄙夷之色,随即奋起四蹄,迎风疾奔而出,眨眼间扑到徐昭然身前,昂首仰天,狂声疾啸。

火焰灵狐的啸声尖细绵长,宛若婴哭孩啼,高亢刺耳,催人心魂。

功行未满的徐昭然心神受此啸声激荡,尚未成形的天行箭,于急剧颤抖中倔强地伸展,然而坚持不过片刻,终究还是不甘而又莫可奈何地轰然崩散。强大如山的力量反噬,致使她身颤如筛,容色扭曲,秀口微张之间,满腔精血如泉喷涌。

漫天血雾迷蒙中,徐昭然怀着无比浓烈的怨恨,冷冷盯了南门宴一眼,似乎想要将他那稚嫩冷漠的容颜深深刻进脑海,以待来世报仇雪恨。然而这一眼刹那太短,她尚未看清南门宴两颊上新生的几粒浅浅的雀斑便已颓然匍匐倒地,再无动静。

火焰灵狐一声厉啸便即制服了祭出声势动天的天行箭的徐昭然,昂然踌躇,长尾卷扬,自有一番傲意。

南门宴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记其镇敌之功,反倒只当它此举意在解救徐昭然,虽然他看不透天行箭的玄机,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任凭徐昭然这一箭成行,或许能够带走他的生命不假,她自己的性命也必然随之彻底终结。至于此番因功行中断而遭受反噬,纵使伤得极重,或许也还有救。

大步从火焰灵狐身旁越过,南门宴稳稳立于徐昭然身前,俯首探眼下望,只见她肩背之上衣衫褴褛,伤口纵横,有的血肉模糊,有的深可见骨,还有的皮肉翻卷翕张如同呼吸中的口鼻,见之令人生疼。

南门宴静静地看着徐昭然肩背之上触目惊心的创伤,知道其间多为嗜血蝙蝠的利爪和翅钩所伤,心中不觉涌起一阵沉重而酸涩的感觉。打从三年前醒来失去记忆后,除却南牧雪,还从未有人像眼前僵卧不知死活的徐昭然一样对他好过。

想到倘若昨天夜里不是徐昭然及时赶到,替自己身入漫天蝠海,只怕此刻自己早已尸骨无存,南门宴心生感念,短暂调整了一下呼吸,将心头的种种情绪压下,转首环顾了一圈,发现徐昭然昨夜乘骑而来的大马早已死无全尸,而老人送他过河的竹筏却还搁浅在浅浅的河滩之上,稍稍沉吟便即有了计较。

回身搂住火焰灵狐的脖颈,将其生拖死拽到徐昭然身前,南门宴抬手轻轻拍了拍火焰灵狐昂然写满不愿的头颅,随即蹲身展臂,托住徐昭然略为沉重的肩头,缓缓将她上半身扶立起来,然后一点点往壮硕修长的狐背上推去。

南门宴的动作很轻、很慢,一则是他心存顾忌,不想再伤到徐昭然的伤口;二则是他实在年幼,又兼伤势未愈,已然十六岁身形长成的徐昭然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些。好在火狐纵使十分不满,却也还算配合,如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将沉迷中的徐昭然妥善安置到了狐背之上。

安置好徐昭然后,南门宴微微喘了口气,俯首之间看到横躺在积雪之中的血污长弓,不由想到前后两次看到过的如虹箭芒,想到徐昭然适才祭行有半的血矢气羽,暗忖此物不凡,或许于徐昭然有着莫可言表的重要意义,自然俯身下腰,探手往弓背上抓去。

南门宴指触长弓,便觉一股温润的气息萦绕指端,颇为舒坦,不禁恍然轻赞了一声。弹腕发力,长弓抬起三分忽又急坠落地,竟是弓沉如石,一臂之力尚还不够。

南门宴不防有此,手指在弓背的铭文之上刮得生疼,碗口也有些酥麻乏力,眉尖轻轻蹙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长弓,撑膝弹腰,骤然发力,一把将长弓举了起来,随即憋红着脸急急转身面向火焰灵狐,想要将长弓也往它背上挂去,可转眼间却是发现已然趴伏了徐昭然的狐背再也找不到空闲的地方,不禁微微愕然,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长弓斜斜挂上肩头。

徐昭然的天行弓,大气但却不是很长,斜挂在南门宴的肩头之上,恰好一角轻落雪泥之中。南门宴挺了挺不觉微曲的腰身,向前行走了两步,觉得轻落在地的长弓一角刚好与他的脚跟齐平,不仅减轻了长弓压在他肩头的分量,而且行走起来不磕绊,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恰到好处。

安置好了徐昭然,又背负好了天行弓,南门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沉寂在角落深处的微隆坟头,短叹声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歉意。

老人昨天夜里请他喝过茶,又送给他二尺防身短剑,还亲自送他过了涂河,对他实是有恩。看着老人身死于野,他却不能为之复仇,甚而是连复仇的念头都不曾滋生便即湮灭,于情于理,皆是愧对了老人的恩情。

南门宴默然短叹之余,又不觉回头看了看趴伏在狐背上的徐昭然,心底的那一丝歉意随即冰释。

徐昭然,或者说是南门宴眼中的“狐妖”,先在九嶷山的迷谷灵泉指点迷津于他,又在这阴山涧下为他挡了万千嗜血蝙蝠,护着他于定军山深处的寒潭之上逆天焚元一脚踏进了道门,对他也实是有恩。

对于两个同样都对自己有恩的人,南门宴醒悟到,不管恩深恩浅,自己只管有恩报恩,至于老人和徐昭然之间的恩怨,他是没有贸然干涉的权利的,自然也是没有为了其中一个人而向另一个人复仇的义务的。所以,老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让他安息;徐昭然还活着,那就让她继续活下去。

一念及此,南门宴顿觉豁然开朗,抚平心绪,引着火焰灵狐登上竹筏,撑开长篙,学着昨夜老人行船的手法,往涂河彼岸悠悠荡去。

涂河彼岸,阳光普照,积雪稍融,山风渐大。

南门宴领着火焰灵狐弃筏登岸,走到柴门紧闭的低矮茅屋前时,不觉悠悠停下了脚步。

茅屋顶上漂浮的青烟不再,色泽暗沉的屋檐下滴流出了一排长及尺许的冰凌,只怕屋里的炉火早已熄灭,青灰亦冷。

南门宴想到昨夜在屋里一直痴痴抱膝呆坐在火炉旁的小女孩,心底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老人如今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痴呆的小女孩往后该怎么办呢?

默然在屋门外伫立良久,南门宴由那痴呆的小女孩联想到了自己。三年前,他从沉迷中清醒,却愕然发现自己丧失了全部记忆,在最初那段彷徨不可终日的岁月里,是南牧雪一直默默地陪伴、安慰、鼓励着他,并且为他讲述他的全部过去,哪怕明知道她所讲的他的全部过去也都是从南昌河或者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他也都不觉选择了相信。

太阳越升越高,风声越来越响,南门宴在一阵清寒中恍然醒过神来,仿佛被风稍稍迷蒙了的双眼渐转清净明亮,眉尖轻扬,落落迈开脚步,轻轻推门而入,将那十一二岁举目无亲的痴呆少女背了出来。

南门宴背着痴呆少女,领着背负伤重沉迷的徐昭然的火焰灵狐,沿着来时的山道,逆着穿行林间的寒风,坚定前行远去。

涂河岸边更显孤寂冷漠的低矮茅屋深处,一道娇柔的身影从暗沉冰冷的墙角悠悠浮现出来,明眸善睐,却正是曾在幽冥寒潭外窥探南门宴修行最后失望跺脚离去的山鬼。

山鬼螓首环转,秀眉轻蹙,盈盈若水的双眸间微凝一抹疑然,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屋中的陈设。慢慢的,清明闪亮的目光从渔网、朴刀、竹弓、陶壶、桩凳等物上一一飘过,最后不期然猛地回转,悠悠落定在适才痴呆少女所在位置的对面——余烬泯灭的火炉边,一只简陋的竹筒静静立于桩凳之上。

莲步轻移,俯身探手,山鬼将搁置在桩凳上的竹筒拾了起来。竹筒中尚还留有半筒冰冷的清茶,茶叶浓黑如墨蝶,正是昨夜南门宴随手搁在桩凳上的东西。

山鬼捧着残茶送到鼻前轻嗅了一下,眼底的犹疑迷惑之色在淡而深远的茶香中涣然冰释,微蹙的秀眉悠悠舒展飞扬,唇角更是浮过一丝有些肉痛又有些莫可奈何的浅笑,抬眼朝着痴呆少女远去的方向望去,低低呢喃了一声:“嘿,冥灵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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