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以前中学毕业的时候留言册上有个栏目就这几个字。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很厉害的,即使一篇文章都不想写,也就可以写个“文学”一类。现在看起来,这几个字的要求大约是重了一点。
说这几个字的问题,先说不感冒的,那大约是一个入手点。比如,我不喜欢赌博,因为穷的关系,千万别以为我那么高尚或者神圣。如果我从前一直很富裕,那还不知道我现在还敢不敢说这话呢。
另外就是不喜欢当面一套而背后另一套。这个要说,那是因为我说过,有的人一辈子就这么两件事情:一个就是上边所说的赌博,另外一个就是说人家的坏话。我不喜欢这两类的。
就说话而言,如果实在是不满意某人或者某事或某者物,那我还是直接找来说一说,当面见效,比较好一点。说一些人,这个办法,不一定很管用。不过,用这个办法,在和平年代,还是很有意义的。这倒不是清高。
比如,如果在说话的时候,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那我肯定是小心的。对于写文章的人,我的一个忠告是:千万别那么不小心地逝世了。因为你一不小心就逝世了,后边的一些人怎么糟蹋你,你根本不知道的。我这人胆子小,所以担心被糟蹋,总要阴险地等一等的。
对学生,我是相信的。背后骂我的,那肯定是少的。我还直接地跟他们说,如果要骂我,那当着我的面骂,效果要好得多,背后骂没什么效果的。就这么简单。骂人嘛,就是讲究效果,你骂了,又没让我亲自听见,这有什么效果呢?别人说你骂我了,我一般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一直以为背后骂我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有人给我讲你确实骂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有的骂,那是对的。这样的骂,我是十分欣赏的。如果说跟一些恶意的批评家之类学习,有了恶意的骂人的习惯,我不怎么欣赏。这样的情况,我可能不会轻易地放过的。这也就说清楚了一点,我不止是对表扬感兴趣,对骂也是有兴趣的。
除开这些,一般说来,一个人住的时候,从我的一个同学遭遇不幸以后,我喜欢抽烟。抽烟这事,是一个很不良的习惯,有的人说。我大约也可以跟着这样认为。不过,跟有的人说写诗是坏事一样,我只是笑笑,不往心里去的,这就比较糟糕。我的学生都常常教育我说,小舒啊,这样下去要不得埃哎,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什么时候改掉这毛病,或者可以获得耳根清净。
抽烟以外,是看点文章,写点文章。先说这个,与教书不矛盾。因为先说这个,有的人或者以为这是不负责的表现。有的甚至可以这样反问,一个教书先生怎么可以喜欢常常写文章呢?一个教书先生,他所有的兴趣都应该集中在教书上面,这才叫称职。我没办法反驳这样的质问,只是小心对待这样的质问。
我写的文章,一些是与教育有关系的。为此,将我的教书生活和写文章联系起来了。而且,面对我的学生对我的教诲,我找出了一个理由:他们要写作文,我有文章也就是写作文,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总之是常常写文章了,还经常吹嘘我的文章怎么好,得到一些人吹捧了等等。弄得我的学生都有撇嘴的习惯了。一听见我说我的文章怎么好,马上就有学生说这小舒不老实,到处卖弄。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弄得场合十分搞笑。这跟我说学生的作文不怎么样,学生说我的作文不怎么样,是一样的意思。
当然,我也有说学生作文好的时候。于是,我马上就得到回报了:有学生也会夸奖我的作文好呢。哎,就这样的。我还说,要跟学生同步走了,什么时候他们写作文,我也用那个作文题目试试。不过,得到的消息可不那么好:有的学生说,那可以看看究竟谁写的作文好了。这些调子弄得我心情紧张。怕怕的,实在不知道将来是学生的作文好,还是我的作文好了。
不过,我虚伪地以为,我的学生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之类,在公开场合一般是要承认我的文章好的。这是带学生的经验。
即使说写文章,也说了很多与学生有关的话,就更不用说教书了。说喜欢教书,并不是说好为人师。因为中国的习惯,好为人师是要不得的。我不喜欢碰这个要不得,因为我一直深信我的学问不够那么高高在上地狂妄。
教书,因为要把东西变成言行举止,这还是很有乐趣的事情。而且,我误解或者我以为我误解了教书的意义:将教书变成教师可以自由发挥的事情了。我有时候说话,就说了很多空话,纯属吹牛,还有观众,那实在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吹到后来,我的学生大约一致认为,我是最会吹牛的人才了。
关于中国的吹牛事业,做出广告来,我还是可以做做样子,假装大声呼告世界:为中国的伟大的吹牛事业而奋斗终身!谁敢跟我比这个呢?呵呵,我这样说,那牛就吹大了。而且,即使是写文章的时候,也往往要吹牛了。这个牛吹起来,那可是与众不同的了。这些吹牛文章还是少让学生看见,要不然,学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样看来,吹牛还是我最大的兴趣了。如果这牛吹下去,那势必是影响深远了!就此打住,这个牛不可以一次吹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