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补弱,罗拂与我都选了化学,她倒不是因为不想走路,而是因为她化学真的极差。
瘟得痛也留在了班上补化学,而他倒是因为没有特别差的科目,因为无所谓去哪个班上课,倒是跟我一样不想多走路而留在了班上。
当我坐在座位跟罗拂闲谈的时候,便陆续有人进教室来了。
我感觉有人坐到了我的旁边,转过身去一看,原来竟然是路导。
“你也补化学?”他看见我的时候问道。
“对呀,而且我就是这个班的,现在我坐的就是自己的座位。”
路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十分失望地说道:“本来我看背影以为是个美女才坐过来的,没想到却……唉……”
我听出他话中嫌弃的意味:“哼,那你请别处坐吧,我旁边的座位本来就是留给一个帅哥的。”
他却不肯走了,“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这么走开是不是不太好?”
“呸,你想太多了,帅哥说的根本不是你,就你这样的不出来吓人就好了,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帅哥?”
“我怎么了,再怎么着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迷恋哥的小姑娘多了去了。”
我见他那副非但不收敛,还越说越起劲的自恋模样,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不愿再同他说话。
有些人,给点颜色就来染坊,说的估计就是他这种人。
“怎么,是不是被我的帅气震慑到了,现在已无话可说了?哈哈哈——”
我转过身去和罗拂继续方才的谈话,将他的话抛在脑后,我的天,这个唯一与我同读了三年的同学,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倒是罗拂沉不住气了,她讥笑地看着路导对我说:“余心啊,你这个同学是不是脑袋不大正常呢?”
“是呀是呀,估计今天对河二医院(精神病院)放假吧,所以他才跑了出来。”我认真地说着。
“怪不得!”
说着我们俩一齐笑了起来,路导虽然在我面前能言善辩的,但在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女生面前,就瞬间怂了。
他对我们说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一千只鸭子谁吵得过。”便灰溜溜地离开我身旁的座位了。
他说的一千只鸭子的典故来自猩猩赵,猩猩赵以前总在我们班的纪律差的时候说:“你们某些女生,声音又尖又响,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怪不得人家说一个女生等于五百只鸭子,你们这么多鸭子闹起来,哎哟,我们班男生的耳朵可遭罪了……”
所以,路导说一千只鸭子的时候,我便给粗略罗拂解释了一下。
我和罗拂见路导离去后,互相摊摊手,表情十分轻松,显然对他的愤而离去喜闻乐见啊!
前座的瘟得痛似乎听到了我们说话,他见路导走了,便趁机坐在我旁边来。
他指着他同桌的一个陌生女生说道:“今天下午我和你坐,不介意吧?”
我看出他不愿意跟陌生人坐的心思,自然十分爽快地回答:“坐吧。”
下午的化学补课是陈老师上的,一二节课发了一套化学试题下来给我们做,三四节课讲题。
我本来化学还不错,但没有想到竟然被这试卷上的题给难住了。
转过头去看罗拂,她比我还惨,连第一道题都没做出来。
我摇摇头,又望向瘟得痛,只见他奋笔疾书,用铅笔仔细地在试卷上标注着,倒已连续破解了好几题。
我因为有个元素没有推断出来,便靠过头去看他的试卷。
他察觉到后,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看看你写的。”
“哦。”他直接把自己的试卷递给了我。
我也没客气,拿起来就慢慢研究他写下的解题思路。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到他用铅笔写的规规矩矩的标注,再看看我自己试卷上用签字笔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做完这道难住我的题后,后面的题对于我来说倒是十分地简单,所以,我根本没有用到两节课时间就完成了试卷。
补弱课,来的都是化学基础不好的人,自然题目不会出的太难。
当我望向还在苦苦挣扎、冥思苦想的罗拂后,又收回了心里所想,好吧,也算是有点难度。
瘟得痛早就做完题了,他见我也完成后,便跟我小声聊起天来。
“刚才那个男生是谁呀?我看你们挺熟的,聊的挺开。”
“哦,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学,唯一的一个。”
“唯一的?”
“对呀,我们高一进校的时候就在一个班,后来文理分科后,不想又分到一个班了。”
“哇,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我听到此话望了一眼路导,他正一边啃着手指一边转着笔发呆,那模样别说有多丑了。
“谁跟他有缘分啊,如果同一个班就是有缘分的话,那我跟你不也挺有缘的吗?”
瘟得痛笑了笑:“是挺有缘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对他的友好。
三四节陈老师上课讲题的时候,我对了一下答案,看到自己都做对了后就没怎么听。
眼神一直在教室里四处扫射,但很遗憾,美女旁边有帅哥,帅哥有美女在旁,没有一个落得单身的美人儿能让我去怜惜。
瘟得痛也没听课,他可能叫见我一直在东张西望,便小声问我:“你在做什么?”
“找美女。”
“美女,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