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远在一起
第二天，板木火焰在校门口拦住了董希缇。看到她一切还好他悬挂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安定了些。“我们谈谈吧。”他说，他希望让她的心跟他一样坚定不移。他总是有些担心。董希缇同意了。他提议去他们以前去过的情侣咖啡馆坐坐。情侣咖啡馆？念着这个名字她感到有些好笑。因为这个名字与他们每次光顾它不合时宜，他们即将要分手了。路上，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他觉得和她十指绞缠的感觉相当享受，他真希望时间永远为他而停留。当然，这十指绞缠的美好画面也被早有预谋的柳心同拍了下来。然后这个阴毒的女人便露出一个狡猾的笑。不爱她的男人，她不会让他好过，更不会让他得到幸福。
咖啡馆的音乐还是没有变，仍然是那首古老的情歌。可喝咖啡的人的心情却变了，各自想着应该怎么打破默。“其实？”板木火焰和董希缇不约而同地开口。
“你先说吧。”最后董希缇道。
板木火焰揣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屈服么？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心。”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无法选择的。”
“你又躲回自己的龟壳里去了。”
她无言。
他接着说：“有很多事我们是无法选择，例如出生的家庭，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
她抬头，看向他：“我的母亲在我十三岁时就离开了，我父亲也因此心灰意冷，离家出走。家家一直是由安儿姐姐撑着，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饭宴，柳家的人把她逼得哑口无言，如果我不应允她在商界再也抬不起头，我们董家也就落下一个不守信用的口碑，在商界信用是最重要的。”
“希缇，难道权力和金钱就那么重要么？”
她无言，因为她也问过安儿这个问题。
见她无语，他又说：“希缇！金钱和我们的爱情相比在你心里它真的比较重要？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宁愿做金钱的奴隶的人。为了我们的爱情你反抗吧。”
“别把我看得那么高尚。”她提高了嗓音，“焰！我只能说你还不完全了解我。或许完全了解我之后，你会失望，真实的我跟想象中的我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你必须认清一点，我也是在尘世长大的，我也要生活要吃饭要花钱，我也会为金钱所屈服，在这个世界上金钱虽然不是万能，可没有金钱却万万不能。假如我没有钱，我就不可能在盈中学院读书，也就不可能认识你了。是金钱使我们相识，然后也是它使我们分开。”
他的手越过桌面紧握着她的，这一次她没有抗拒。
“为了我们的幸福你要反抗！答应我！”他要她承诺。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强迫自己的狠下心来。“板木火焰！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好了。因为我已经答应安儿姐姐和你绝交，我很守信用的。你别让我难做。”
“不！你一点都不守信用。”他喊叫起来，“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可是如今你竟然对我说……你要分手？董希缇。你是个不守诺言的人。”
“原谅我。”
“不！我不原谅你。”
“你要恨我吗？”
“我不恨。我爱你！我要爱你。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我是不会死心的。”
“随便你。”她拎起包包，强迫自己绝情地离开他。
“希缇！我是不会放弃的！”冲着她的背影，他许下承诺。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回过头来，可又绝情地离去。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晚上，柳心硕一踏进家门就感受到三道冷冷的严肃眼光。他的爸爸、妈妈、还有柳心同都坐在饭餐上，显然在等他用餐。他脱下西装外套，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硕儿。”先是柳夫人冷咧地睨了眼儿子道：“你也该管管你的未婚妻。别让她丢了我们柳家的脸，否则你让我们柳家面子往哪搁？”
“她又怎么了？”
柳心同便拿出一张照片丢给柳心硕。
柳心硕看向照片——十指紧握的板木火焰和董希缇，他们的动作虽然并不怎么过火，但他们眼里只有对方，那一抹只有情人对望时才显露出来的温柔，看在他的眼中感觉十分地刺痛，内心的不快也加速上升。柳心同就顺势道：“我们的董大美人！我的大嫂！在学校门口公然和男人拉扯，简直丢尽我们柳家的脸，而哥哥你不应该管管你的未婚妻吗？”
柳心硕沉默无言以对。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柳夫人严肃地道：“婚事提前。”
柳心同笑开了，这次板木火焰该如何地伤心欲绝呢？她等着！
……
第二天，董希缇起了个大清早，她快速地梳洗完毕之后，然后下楼用餐，准备去上学。安儿已经坐在餐桌上，看见董希缇下来她放下了晨报，等她坐下之后她们就开始用餐。“小姐！你等会儿还要去上学吗？”她问她，然后告诉她柳家要求婚事提前的事。董希缇只是僵硬地笑了笑，说：“好呀。很好。反正始早还不是得结婚，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吧。早结早好。结了婚彼此都轻松。我也有了一个身为人妻该守妇道的理由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了。所以安儿姐姐，一切就让你决定吧。”
“我这儿有两张机票。”安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机票塞到董希缇手里道：“下个礼拜二结婚。在这几天去找你的板木火焰吧！好好地玩个痛快。然后准备做新娘。”
“安儿姐姐？”董希缇瞪着眼，难以置信而又感动无比。
“这是我惟一可以为你做的。”她说。
董希缇出了门，手里紧握着两张机票，她不知道该不该按安儿姐姐的意思去找板木火焰。因为她怕更舍不得离开他。最后她想了想把心一横，最终决定往板木火焰家走去。她想，这个时候他这个大赖猪应该还没有起床。她记得有一次他告诉过她如果要来看他的话锁匙就在门口的花盆里，于是她来到门前，找到了锁匙。他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她直接走到他床边，看见他的睡容如同天使、纯真而无邪。她不忍心打扰他的好睡眠。可是他似乎感到她的到来，眼皮动了动，然后眼睛张开了。
看到是她，他激动得弹跳起来一抱住她，并把她压倒在床上，她拥吻起来。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她的嘴被他堵上了，说不出话来，只有手脚在一旁乱摆。“真好，发梦都可以看到你。”他喃喃地低吟着。发梦？她有些感到好笑。难怪他敢这么放肆。原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发梦呢。可是他要脱她的衣服了，她反抗无用，他的力气太大了。等他吻到她的脖子，她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板木火焰——停。”她说。
“不！我要你。”他充满欲望的眼睛看向她，“我要你。”
“在梦中，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他又说，动手继续脱她的衣服。
她捏了捏他的脸孔，让他清楚眼前不是梦。可是下一刻，她就后悔莫及了。因为她也要他，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她想和这个她心爱的男人结合。然而他已感到一道轻微的痛，于是整个人都清醒弹跳起来了，“不是梦。我在干什么呀？天！”他从她身上起来，然后嗖一声奔向洗手间。掩上洗手间的门，他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怕她会认为他是个登徒浪子。她失笑地看着他的举动，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可爱而幼稚的一面。
可是十分钟后，他还没有出来，她不由得叫喊起来：“喂，你打算在洗手间里面老死么？”已经十分钟了，就算要干什么速度再怎么慢也该出来了吧。听到她的叫喊声板木火焰穿着白色的睡衣嗫嚅地走出来了，他神情腼腆地不敢看向她。她呢，为了不引起他的尴尬所以把眼光移向四周。然后她看见墙的四周贴满她的画像，“你的绘画技术挺不错。”她称赞他说，同时从画面的美好和充满爱意她可以看出他的一颗真心。
“小时候参加过绘画班。”他像个小男生般手足无措脸红起来。
然后他装乖巧坐到她身边，偷睨她道：“你怎么会来？你不是说要和我绝交的么？”
“跟你开开玩笑的！你竟然会相信！”
他无语，观察着她话中的真假。
“焰！不如我们去旅行好么。”她忽然说。
“旅行？”他狐疑地盯着她。她为什么会提议去旅行？“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的大小姐——”他赌气地道：“你不是要跟柳心硕结婚了么？难道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我想象出来的？董希缇小姐，你可真善变。不！应该是脚踏两船才对。你以为我是谁？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吗？我要分手就分手，要去旅行我也必然会答应与你同行吗？想得可美。”
“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绝喽？”她跟他拗起来了。
“总之，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看你欠扁。”她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给我一个解释。”他固执得很。
“好吧。”她装作要走的样子，“不去就算了，了不起！”
最后他屈服了，认输了。一把抱起她，“我愿意。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愿意跟你去。”唉！谁叫他爱她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呢。虽然对她的举动充满了疑惑，可是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她。更害怕她会从他眼前溜走。然后他们俩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踏上了飞机，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下了飞机后，板木火焰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董希缇。他们站在路牌旁边等公车，可是很久还没有发现有一辆车子驶过，他们的腿都有点麻了。“希缇！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他忍不住抱怨道，“没车！看来只有走路了。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到哪里？你一定有计划的对不对？”她点头，然后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走。他们都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嗯！其实这里的风景很不错的，只是交通有些不便而己。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董希缇说：“焰！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一个很美丽的海，海边的贝壳很漂亮，五彩缤纷，小的时候和爸爸妈妈去拾过——”说到这里她又不禁黯然了，以前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沙滩上嬉戏，比赛谁拾的贝壳最多，这种情景至今还沥沥在目。可是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女人都喜欢海。”他记起上次陪奈子去听海，突然就有感而发。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他。
“奈子说过海的声音是最美最动听的。”他忽地盯着她的侧脸，又解释说：“不过你不要吃醋哦，我和奈子是很好的兄妹关系。我对她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我才没有吃醋呢。其实坦白说，奈子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但是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他许下承诺。
他们来到海边，租了一个小木屋便开开心心地住了下来。小木屋外边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海风缓缓地吹着，令人心旷神怡。站在海边的沙滩，板木火焰从后面抱紧了董希缇，半闭着眼睛，似乎终于能够体会奈子所说的海的声音是最动听的，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听海的声音，的确很享受，别有一番滋味。忽然他说：“难怪奈子说和心爱的人听海是最浪漫的事。我现在终于了解到啦，原来浪漫就是让人乐得接近昏昏欲睡的感觉。你呢——”他手下巴摩了摩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她张开了刚才闭着的眼睛，感受着海风拂过脸额的清凉。然后她转头看了看他，说：“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从来都没有送过我任何东西。当情人当成你这样子真的很差劲耶。”她张开双手感觉到自己投了进海的怀抱。
“你想我送你什么？”他在她耳边喃喃地道，气息吹在她的耳边。
“贝壳，送我好多好多漂亮的贝壳。”
“好呀。”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海滩上寻找贝壳，他要拾很多很多的贝壳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晚上想吃什么？”他找了一把贝壳放到她手里，便问。
“你会不会游泳？一会我们下海捉鱼好不好？”
“好呀，游泳是我的拿手好戏呢。”他得意地笑。
晚上，海滩上的一对小恋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今天晚上的月色似乎在特别美丽，淡淡而皎洁地投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紧密地连成一片。一旁的火正旺盛地燃烧着，发出木柴的香味，烤架上的鱼虾香气四溢，看得董希缇直流口水。“看起来好像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好味？”
“当然很好味了。”他自信满满地道：“告诉你！我只会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东西吃，所以我的希缇！我的大小姐！你真幸福。”他说着一边把配料擦在鱼片上。
“少臭美了，我试看看好不好吃。”她拿过鱼片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只是有点还没有熟透的感觉。”
“我试试看。”
“给你。”
“不，我要这样——”他低头添着她嘴边沾着的鱼片。
“味道很不错嘛。”他指她嘴唇的味道。
“色狼。”她含羞带笑。
“色狼？”他坏坏地盯着她，眼光闪闪发亮，像看到了猎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色狼。想逃？——”他丢下叉子追了上去。他很快就追上了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今夜在沙滩上月色之下，他们合二为一。天地为证，其中甜蜜，不用多言。星星和月亮都笑开了眼。
婚礼前夕，文娱社内。柳心硕对杜欣琪说了他的婚礼，并希望她能参加。但是她拒绝了，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牵着另一个女人走进礼堂，你不如给我一刀算了，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她如此激烈的反应完全出自他意料之外。他刚想安慰她，但柳心同出其不意地出现了，她对他说：“哥！就要结婚了，对付死缠烂打的女人要下狠心哦。”她意有所指。然后她看见两人都惨白着脸，又说：“伴郎伴娘人选定好了没有？哥！不如我帮你出个主意，就找板木火焰和杜欣琪怎么样？一个是你的好朋友，更是你妻子的情人，另一个侧是仰慕你的女人，相信这样的组合天衣无缝。嗯，不过到时候不知道演出什么大戏来呢。”
“够了！心同。”柳心硕板起脸孔。
“嗯。好吧。我走了。再见。哥，记住，要下狠心。”
柳心同走了之后，杜欣琪问他：“你真要我当你的伴娘吗？”
“……”
沙滩的小木屋里太阳从窗户间钻了进来，耀眼的阳光正照射在板木火焰的眼皮上，他张了张眼睛，摸摸身旁的床是空空的，他便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光四处搜索着董希缇的身影。不知怎么地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他叫喊着她的名字，她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看到她，他才舒了口气，他多怕她丢下他，可是不安的情绪仍然挥之不去。她让他把牛奶喝下，可是他说他还没有刷牙呢。“喝了再刷还不是一样。”她对他说，好像急于让他把牛奶喝下去的样子。
“我想吃个苹果。”他忽而说。
她答应着，到厨房里拿了个苹果，当她走出来时发觉杯子已是空空的了。“你喝了吗？”
“喝了。很烫。”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全都喝完了？”她狐疑地盯着他，有些不相信。
“当然。”他拿过她手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接着：“希缇，我怎么觉得很困呢？”
“也许你还没有睡够吧。”她把他的枕头垫高，让他躺下。他打了个呵欠，便顺势躺了，未几他已经睡熟得发出平稳的气息。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蛋，呼唤了他几声。他没有反应。于是她从床底拿出一张信纸，用杯子把它砸着。然后她便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把它们全都塞进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最后，她走近床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泪滴到他脸上。“焰！我要走了。”她吻了他脸蛋一下，然后要离去了。
可是忽然，她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拖住，她回头看见他已经醒来了。
他圆瞪着眼睛对上她，“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几天你反常的表现使我不得不留了一个心眼——”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她的行李袋，又道：“你要去哪去？举行婚礼吗？该死的！你竟然想用迷药把我迷晕。你又欠我一个解释。你要抛下我么？你是不是又要不遵守对我许下的诺言？”
“你没有喝牛奶？”她说，睨向旁边快要被烫熟了的盆栽。原来他把牛奶全倒进盆景里了。而她竟然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她说，跑回他怀里，“但是原谅我。因为我有我的苦衷——”她抱着他的脖子，趁他不在意，在茶几旁一个隐蔽的锦盒里拿出一支针管。幸好她多留了这一手，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当他感觉到她把针管从他背部插入的时候，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可是很快就又闭上了。“别离开我——”这是他昏倒之前对她的祈求。她对了一句对不起，含泪走了出去，一直不敢回头，怕自己割舍不下。
两个小时之后，板木火焰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然后所有的记忆如涌原一般跳进他的脑海。他迫不及待地弹跳起来，拿出手机飞快地拨打希缇的手机，但是手机接不通，她关机了。于是他拔了别一组号码，打给奈子。很快地听到奈子气急败坏的声音：“火焰哥哥，你去了哪里了？一直在找你，留言你也不回。难道你不知道董希三个小时后就要结婚了吗？”
“婚礼在哪里举行？”
“东祥礼堂。”
“我马上赶回去。奈子，你一定要帮我阻止她的婚礼。”
当他急如火星气喘吁吁直到机场的时候，售票小姐却告诉他最快的航班已经没票了。
于是他看向买走最后一张票的一位小姐，恳求道：“请你把这张机票让给我好么？我愿意补偿你十倍的价钱，虽然我知道金钱不能代表什么，可我真的很需要这张机票，我有很重要的事，错过了我会抱憾终生，求你了。”
礼堂内，结婚进行曲已经响起，神父正在宣读着爱的誓言。等他赶到教学的时候，他听到他的好朋友柳心硕已经说愿意了。然后神父又问新娘。“希缇——”在她要回答之前他叫喊她的名字，“不要嫁给他。”一对新人面对着神父，他则在他们身后，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这段日子以来他明明感受到她是爱他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不要嫁给他——”他向她走近，她说话了，但是她说：“我愿意。”他站住了脚步，无法前进。难道事情已经进展成这个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喂！”一个人出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站在这儿阻碍别人婚礼。”
听见这个似若熟悉的声音他回了回头，看见他最心爱的人含笑地站在他面前，他不可置信地，然后又回头望向新娘子。这个时候新娘子已经转身了，但她竟然是——杜欣琪——天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于是他转头，问董希缇：“怎么回事？”为她不是别人的新娘他感到高兴，可是又实在被眼前这一团糟弄得头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人家不要和我结婚嘛。”她扁扁嘴说。
这个时候柳心硕走到板木火焰跟前，说：“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我们的友情比较重要。”
“心硕，谢谢你。”他笑着，然后转向董希缇便没好气了，“原来是人家不要你了呀？那我也不要你这个退货品。所以呀，再见，我们后会无期了。”
“喂！站住！”她娇嗔地瞪了瞪他，“真的要再见吗？”
“当然是真的。”他打定主意不让她吃死他，否则随时都要追在她屁股后面跑岂不是很累？
“那你要怎么才原谅我？”
“除非……”他使坏心道：“你追我呀。”
“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追你？搞错没有？”
“怎么？不行呀。”他瞪了瞪她：“现在男女平等。既然我那么辛苦追了你一遍。难道你不该追追我吗？这样才公平呀。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看着办吧。再见了。”就这样他在她气呼呼的眼光底下落跑了，但是走了几步又回头凑到她耳边说：“不过要是你肚子里有了小宝宝，我可是会争夺他的抚养权的哦。所以，你别想打主意一个人独吞。”
“你，去死吧。”她怎么会爱上他这种人？一旦吃定了对方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过更糟的是，她竟然爱死了他这样子，真实版的坏男人。真是应了那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天下人都有点犯贱。敬告：女生们千万要放聪明点哦，别让你们的男朋友把你吃得死死的，否则你可就有苦头吃了。“你到底追不追？”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答案。
“好啦好啦……”她彻底认裁了。
“好啦好啦是什么意思？”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追嘛！”
“那就开始吧。”他要开跑了。
她追了上去，正在这个时候，杜欣琪丢出的一束鲜花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董希缇怀里。
尾 声
板木火焰誓要报董希缇丢下他落跑的一箭之仇，所以咬牙抿嘴铁定心肝冷冻她一下，让她认清楚谁才是她的最爱。否则她有事没事就丢下他，他的心脏怎么承受得了？开玩笑！他可是打算跟她百年好合的呢，可不想这么快便去阎王殿报到。而董希缇呢，见板木火焰老是板着脸，又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简直拿不准他是跟她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啦。一天，学校开了一个舞会，而他竟然瞟也不瞟她一眼便跟奈子双双起舞起来。弄得她直咬牙彻齿。当然在场也有个跟她一样怒气匆匆的人。他就是安顺原。于是他们两个一拍即合，也搂抱着蹁跹起舞。气得板木火焰半死，当场就发作，要不是安顺原看准了机会跑得快，恐怕会被他打成猪头。而董希缇呢，计谋得逞了，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哼！跟我斗？”她朝他比了一个手势，“门儿都没有。”
“你就是坏死了。”这下子他可真是举白旗投降了。
“你不就是爱我的坏吗？”她狡黠地笑，像个老狐狸。
他呢，一把抱起她，“对！我就是爱你的坏。我爱你，别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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