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扫了眼四周,只见众人对上他的眼眸又是纷纷后退一步。
年轻的帝王不忍他的朝堂再乱下去,伸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对司璟也是半点无法,只得叫了声他的名字,“司璟!”
“你又要如何?”司璟顿了须臾,极缓地转身,不满的看着直呼他全名的帝王。
除了他的小莺儿,还未有人这样叫过他!
一瞬间庄严的殿堂内鸦雀无声,两厢对峙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无形的硝烟弥漫。
司璟一人立于那朝堂之间,周身气华丝毫不输与上座的帝王。
司璟的眼神很冷,冷的似要将上座的人吞没,负手而立浑然天成的贵气将方才的弑杀稍遮掩,忽然间怒意稍减,从容淡笑,他还是为国为民的国师大人。
各位大臣不想惹火上身也没人愿意站出来,几个家族的人更是躲的要叫司璟不要看见的好。
江都都传遍了,国师府的夫人快不行了,也就这几日的时间了。
前几日国师一直罢朝不来,后来就听闻是国师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气都快断了。
偏偏就有人这个时候凑上去给人宰,前两年新封的大将军血气方刚,找人喝酒也就算了,竟然公然谈论起了国师府的家事!
谁不知道这夫人他们的国师大人宝贝得紧,尽管流言传出也没人去议论,人家倒好喝醉了酒,在酒楼里闹起了事,摔碗掀桌,满口胡言,说什么国师大人克妻命,夫人是个短命鬼,病怏怏的本就活不久。
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话长了翅膀似的穿到了国师府,当时的国师大人据说是没有任何动作。
原以为这事就翻篇了,没想成没过几日,许久不上朝的国师大人突然出现,直接就在这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吓。
这下两眼一抹黑双腿一瞪,人就没气了,皇帝陛下自然惊怒,脸上也不好表现半分,衡量再三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司璟,只剩一句,“国师大人累了就先回吧!夫人也还需要人照看。”
司璟原本就不想久待,趁着御华年开口,拂袖而去。
送走了瘟神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只是望着殿前的尸体又陷入了沉默。
这位大将军是御华年前几年提才拔上来的,深得他的信任,司璟这一次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司璟三番两次这般目无王法,已经惹得许多人不快,金銮殿里哄闹不止,御华年也是头疼。
国师的位置不能动,暂时动不得,朝中局势未稳,现在被司璟打乱的一塌糊涂,扶疏国更是异动频繁。
先前扶疏太子还在,北城王还能安分几分,如今人到了太墟手再长也顾不到扶疏。
北城王早已不甘被人压一头,更何况还是自己侄儿,再不久怕是要夺权了。
北城王凌榆,此人心机不纯野心极大,他要是夺了权怕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真真是内忧外患愁上加愁,弦瑟也一直呆在国师府不肯回来,索性后宫再无宫妃,消息一锁并无人起疑。
他这个帝王当的是越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