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流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
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感受着脸颊上指腹轻缓的厮磨,温热的触感柔柔的扫进了心尖。
睁了睁眼看着眼前印入眼底深邃的红,下意识圈了圈手抱紧了司璟的腰,遂又闭眼。
也不管此时,她是如何整个人陷在司璟怀里,亦是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仅片刻,梦流莺再次睁眼,眼中的疲倦消了大半。
“阿姐。”
遁着声源,梦流莺看见了抱着白猫缩在角落的温凉雨。
温凉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张了张口,最后安静的缩着,抱着猫。
“怎么了?”梦流莺疑惑。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倒是都解决了。
阿姐,你还是赶紧离了吧!这比画上的还吓人啊!
这分明是要吃人!
可是温凉雨不敢说……
从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里要带走她开始,一出现就是这句话:“你跟小莺儿什么关系?”
语气虽是询问,却是隐含压迫,眸子中似夹杂了冷冽的星光,锁着她的眼,迫使她不敢说一句假话。
骨节分明的长指扣着秋瓷的脖颈,留下深深的痕迹,修长的身躯挡住了大片琉璃灯光,阴影在她周身笼罩!
光线虽然暗淡,但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杀意她瞧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比画中的模样更冷血狠戾,阿姐与他真的合适?
此刻,她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想到的却是阿姐与他的事情。
“小姐……”
秋瓷的痛呼终于拉回了她的神志,匆忙间,她听到自己这样答:“刚认的阿姐,一见如故。”
压下了心头的颤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明知道他什么都查不到,面对他这个姐夫时却还是害怕。
暂时就这样称呼他吧!
她在此之前,趁着没人管她的功夫早让秋瓷把国师完完整整的打听了一遍,把之前不知道的都补齐了。
这人是半年前出现的,不过那时的国师不问朝政,若无大事,连国师府都不会踏出一步。
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甚至于国师府的轿撵出现在大街上时,还有许多人不识其人。
不过众人对他的敬畏却是丝毫不曾减少。
传言天赋异禀者唯司氏一族,可盛国运兴国邦。
濯锦五年,东镇一带大旱,伤亡无数,天灾无可避,众人皆是无法,唯国师言:“三日必雨苏旱!”
三日后当真要应验国师的话一般,夜里便开始风狂雨骤,东镇一带的干旱就此缓解。
自此,国师府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再无可动摇,国师无心朝政皇帝也乐见其成。
再后来国师游历在外,再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直到前不久,这多年未理朝政未经国事的国师大人又突然出现,开始参与朝政。
短短几日以雷霆手段把控了大部分朝政,独揽大权!
朝臣更是在懵懂的状态时分便被其所控,朝中形式更加繁杂,其皇大惊奈何木已成舟,只得暗中思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