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瑟也不是肯安分的人,两人不谋而合,悄悄离了宴席。
听到动静,原本趴着看似熟睡的人密长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没事,本就没睡去。”
梦流莺朝来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只是眼神在温凉雨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久闻国师夫人却未见其人,常闻夫人虽缠绵病榻却是一个极美的人,不想今日一见当真应了那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久病未愈,脸上少了几分血色,或多或少看着有些憔悴,却也惹人怜惜。
温凉雨毫不吝啬的赞美,对梦流莺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很亲切,很熟悉!虽然此刻她还不知道眼前人的姓名。
“你什么时候那么会说了,刻意讨好。”
不等梦流莺回答,辛弦瑟轻哼一声,抢先一步开口,也顾不得吃
“坐吧!别站着了。”
梦流莺打着圆场,将桌上的吃食往温凉雨的方向摆了些。
转头又对着一直跟着辛弦瑟的宫女道,语气不急不缓,“帮忙再拿些别的吃食来。”
“国师大人有吩咐,夫人的吃食大人都已准备好了若是需要奴婢去拿便是,若是夫人需要另外的吃食,大人让奴婢们不必理会。”
小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惹得梦流莺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给自己斟了杯苦荞茶润了润口,对这桌子上的吃食实在提不起胃口。
药膳再好吃,吃多了之后总是想换换口味。
“讨不讨好跟你有关系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用我们家乡话讲就是材呸?”
温凉雨早看她不顺眼了,也不管秋瓷的阻拦。
语气似玩笑,似嘲讽,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她身边的梦流莺斜去。
梦流莺压着头抿了茶,雾气暖暖的升腾,再温凉雨没有看见的角度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
“温凉雨,你什么意思!”
辛弦瑟恼怒拍桌,惊的一旁侍女齐齐下跪,“娘娘息怒。”
“敢问夫人闺名?”
温凉雨将辛弦瑟无视了个彻底,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梦流莺,眼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好奇。
轻搁茶盏,嘴角是清浅的笑意。
“梦氏流莺。”
四个字犹如惊雷砸入温凉雨的心底,她说,她是梦流莺。
温凉雨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她更害怕不是,张了张口,一时竟是无言。
良久,她似终于寻到了合适的理由,她才开口。
“夫人若是无事不如一同走走?”
“不了,想来二位娘娘还有事要交谈,臣妇先行告退。”
梦流莺起身打算离开,屋外的风吹着她身子发凉,这后妃二人的事她还是不参与的好。
拢了拢狐裘,带着春洛回去找司璟。
再不回去怕是他也要找过来了,念及此事眉眼不觉染了笑意,心中微甜。
“阿姐!”
听到熟悉的呼唤,梦流莺猛然顿住身子,手腕间的桎梏让她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人。
“你做什么!”
辛弦瑟气急,对着突然动手的温凉雨有些不明所以。
温凉雨扣着梦流莺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去探索手腕间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