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反问,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否决先前的答案。
想了好久似终没有任何一个理由重过于心中的那道声音,她才听到自己回答,“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
司璟碾磨着这几个字,有些心烦意乱。
捂上心口,那里好像又痛了呢!
她给初夏回了话,让她去查了,去魔界查,有什么东西能致人心绞痛!
他们越是瞒她,她便越想知道答案。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独立的世界,她就好似那个无意间闯入的陌生人,但却始终掌控在他们的手中,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
最开始他们就是交易,后来她觉得不一样了,可是近期她越发的觉得不安。
身后的男人在这短短的一段时日里,总是让她渐生彷徨。
阿璟,我不想有那个时候的,你放弃了,我就陪你放弃,什么都不去管……
风,肆意刮着,暖阳越发的浅淡,再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陡然间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徒留一世寂静。
“小莺儿!”
不及思考,动作抢先一步将人抱起,一路上浑浑噩噩只吩咐了让人去找来菘蓝。
诊过脉菘蓝也有点气不过,“我的魔君大人,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见风的,你怎么又把人带出去了!还去什么观景阁,那上面风得多大!”
“虽说你不喜欢,但人现在毕竟是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总归对人家好点!”
他一个老头子容易么!
成天跑来跑去,这个病那个病的,就不能安分点?
别说人家小姑娘身子撑不住,他一个老头子骨头都要散了!
骤然听见责问,司璟也很自责甚至有些无措。
“怎么样了?”
菘蓝语气生硬,甚至有些置气的意味,“大问题没什么,只要母蛊不亡,人就死不了!再开几贴药喝个几天试试。”
“今晚看着点,怕是有些麻烦!”
不出菘蓝所言,当晚梦流莺就又发起了烧,司璟在一旁陪着不离半步,推了一应事物。
“你要去哪?”
司璟把人按回床上,强硬的喂了些放的快要凉了的药。
梦流莺此刻的脑袋就是浆糊,什么事都分不清,只知道外面很凉快,她现在热的难受,“外面!”
“你白天要是不出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一挥手在门上落了禁制,任她再闹腾都无用。
病人的情绪本来就极难控制,这一下倒好,听到司璟生冷的语气,眼泪再怎么都收不住了。
“小莺儿……”
缩在床上抽抽搭搭的,也不让他碰,只说自己很难受。
司璟眉头皱了又皱,拿她没办法,只好让人遣来菘蓝给她施针。
翌日,天际泛白,梦流莺适才消停安静的睡觉。
突然间气温骤降,一下子冷了好几度,让多少年没有感受过冬天寒冷气候的濯锦国的人们一下子裹了厚重的一层。
好不容易让终于能出门的梦流莺在出了房间的第一天就给又弄回了房间。
估计这天气跟我不对盘。
醒来后被各种汤药包围的梦流莺打了个喷嚏恨恨的想,接过司璟端来的药一口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