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余厌的窗台,轻柔,和煦。
一夜破两境的余厌,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大好。在达到临岸境后,他坐照自观,发现了体内魂玉散发出来的光芒笼罩体内金丹后,居然可以掩盖掉自己临岸的气息,从外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央池境修士。联想到他自己的处境,他便将自己金丹的气息隔绝。
一个月时间破两境之人,这片世界少有,一夜连破两境之人,天上天下皆无!
他起身前往蜻蜓湖。
此时的剑丘,眼中满是震惊,毫不掩饰的震惊!一夜破临岸,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知他若是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打破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震惊之后,他慢慢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满脸无奈与苦涩。“如此天资,假以时日,必成天梁!只可惜......”不过他欣慰的是,他看到了希望!余厌向剑丘请教如何炼制本命之剑,却被告知,央池者炼制本命之物,非常艰难,即使炼至出来,也无法撑长久,本命之物容易溃散,这在对敌之时,弊病太大,容易陷入被动。不过看到创造奇迹的余厌,他还是告知了他如何去炼制本命之物。
“金丹化形,方为本命,加持于手中之物,皆为利器。譬如龙门者,可一叶削山岳,踏天者,可一枝破万法!本命之物,可为万物,威势与本人境界有关,而与形态无关......”剑丘给余厌的解释细致入微,面面俱到。周,余厌拜别恩师,带着思索的神情,便转身前往剑池,去选择一柄合适自己的剑坯。
来到剑池,看着犬牙交错、琳琅满目的剑坯,余厌开始感应,一番探测无果,或者说是没有感受什么奇特的剑坯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后,便想用芥子石试试。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一柄剑坯,只是卖相极差,周身锈迹斑斑,上面还长了些许青苔。就在他去取剑,即将拔出那柄剑坯之时,惊变突起!余厌的感知令他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他身前两尺方向,一柄青峰稳稳插在前面他脚印的脚尖处。
余厌抬起头,看向剑的源头,是一个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他满脸的不在意,调侃的看着余厌,神情甚是嚣张。
“把你选的剑坯呈上来我瞧瞧吧,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别人选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剑坯,然后......”年轻人满脸隐逸的笑了笑,“占为己有!”说完,大笑道。余厌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本身境界不高,临岸,可身后的一些人,却各个也是临岸境强者。看来不知又是哪个长老或者是掌峰的智障儿子。余厌就那么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这让那个年轻人感到了极致的羞辱,以往他看着那些人被欺负时的那些愤怒以及无奈,就兴奋的要死。这个人,盯着他,让他全身不舒服。“慢着,他怎么一个央池境,也到这里来选剑坯?!”他身后一人看出端倪,惊讶说道。所有人再次打量他一番后,哄堂大笑,讥讽之声,层出不穷。余厌任由他们笑着,收回目光,拔出那柄剑坯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叫你把它拿过来!”被余厌无视的那个年轻人,因为余厌的不屑,动了真怒!
余厌置若罔闻,继续向前离去。突然,又是一柄飞剑从天而降,这次,余厌没有后退,直接体内气机飞速流转,附于剑坯,朝着飞来的剑一挥,只见那柄剑的剑身被打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后,弹射回去!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眼珠都快掉地上。一个央池境,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竟然打回一个临岸境的飞剑,尽管没有本命之物附着于上,不过看样子他也没费多少力气。这让那个年轻人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兴奋!本来他只是凭借自己的身份,在洗剑池这里趁火打劫一番,让那些选剑坯之人先感应,感应完后便抢夺过来,然后再出个价卖个他们,从中获利。宗门内的剑修,感应不易,又忌惮他身后的身份,往往选择息事宁人。
“你怕是这里有病吧!”余厌看着满脸兴奋的年轻人,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说完后,只见年轻人身后的众人面色大变,皆是看向年轻人。只见年轻人怒极反笑“好好好,我李恪义好久没遇到刺头了。不过,我还喜欢将刺头一个一个踩到稀烂!”而后,示意身后众人,“打折他那只指脑袋的手,再把他脑袋打出一头包就好,别打废了,我还指望他以后来找我报复呢!”说完,他身后的人竟是全部向余厌掠去。他们可不想触了李恪义的霉头,尽管是对一个央池境的人。
面对五个临岸境,余厌想到,这事不可能善了了,何况他从没想过要善了。他唤醒芥子石,引发体内魂玉的共鸣,将身体流转的气机附着于剑坯之上,不退反进地朝前方跑去,没有修习任何剑法与身法的他,就那样冲到五人之间,与他们接触到了一起,还没炼制本命物的他,凭着本能的身法,险而又险的一次次躲过了他们五人势大力沉的攻击。很快,他们五人便形成掎角之势,余厌处处被压制,毫无胜算!就在此时,余厌换了一口新气,体内丹田处的真气总算是达到了相当浓郁的程度,他在之前的打斗中,并没有主动攻击,将魂玉之光附于剑坯上一力降十会,而是在慢慢地压缩体内真气,去调动丹田处的灰色物质,他在破开临岸境后,发现这个灰色物质在他体内对他的神魂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因为魂玉保护的缘故,它们始终在余厌丹田处被挤压着,余厌此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将这些灰色之物以魂玉之光包裹,传至剑坯处,很快,在外人看不到的剑坯之上,有着一沉灰蒙蒙的雾气,缠绕着剑坯。就在此时,位于他后面两人提着剑飞速而来,角度刁钻诡异,一人刺向腋下,一人斜刺向腰!他们皆是临岸而且全都将自己的本命之物炼制成功加持于自己的武器之上的人。在他们来说,随便一个人对付余厌都是手到擒来。之前之所以没有直接下狠手,一是试探,二是想看余厌有不有保命之物,故而推断出他是不是一个在宗门内一个有背景之人。一番调戏的打法后,他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余厌就是一个普通的央池境,便开始了真正的攻击。
感受到后方来的剑芒,余厌先是一个侧身,惊险躲过一人的提撩剑,衣物却被剑芒撕开一道口子,接着他将手中的剑坯改持为提,剑尖朝下横挥,击打在另外一人剑身之上。只听“铛”的一声,两人的剑碰在一起,临岸境的人上一刻还在嘲笑余厌不自量力,胆敢直接跟自己本命加持之剑硬碰硬,但下一刻,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快速浮现于他的脸上。只见他的佩剑从两剑接触之处开始,犹如瓷器一次,寸寸碎裂!最要命的是,他感受到自己的本命之剑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诡异!何其诡异!
在场所有人,全部被震惊到了,场面顿时停顿了下来。不远处的年轻人看到这幕后,脸上由惊讶慢慢变成了兴奋,而后狂喜,近乎偏执的向他们喊道,“给我快点夺过来,无论生死!”就在他们剩余四人准备再次攻击之时,断剑之人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向他们喊道“此剑妖邪至极,各位尽量不要跟他的剑坯硬碰硬!”话音未落,只见余厌踏出一步,微微屈膝,奋力一跃,瞬间来到年轻人身旁,快到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扭头看向李恪义处。
“何必那么麻烦,想要给你便是!”余厌将剑坯压在李恪义肩上,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这公平买卖,我觉得我这把剑坯值个十万的功勋值,你觉得呢?”说完,余厌将剑坯来回在他肩上摩擦。
众人惊惧,李恪义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这样的遭遇,向来都是他扮演猫,现在角色反过来后,他开始显得不知所措。随后,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大声喊道,“来呀来呀,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我看你敢不敢!”余厌摇了摇头,“我干嘛要杀你”,随后,双指并拢,按在他的丹田处,李恪义低下头看向余厌手指上的寸芒,顿时面色大变,“你敢动我,你将死的很惨!”余厌像是没听到他所说的,寸芒慢慢刺入李恪义丹田。感受到丹田处的侵入,李恪义终于是坚持不住,“等等!”话音一落,余厌停了下来,只见李恪义颤颤抖抖地从空间戒中取出一枚令牌,小心翼翼的递给余厌,咽了咽口水,满是惊惧。余厌结果令牌,看了看,上面的功勋值竟有十八万之多!“我的剑坯,你还要不要?”余厌将令牌收到须弥戒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恪义。“不要了不要了,你赶快拿走吧!”待余厌收回剑坯,他如释重负,背后一身冷汗。
另一边,五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李恪义的嚣张跋扈在整个剑运宗是出了名的,今天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打了劫!他们满身冷汗,可以想象的到时候李恪义会将他们怎么处理一番。待余厌从李恪义那里离开,他们其中两人掠向李恪义,剩余三人再次将余厌包围。
“卑鄙恶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有违门规之人,待我等除掉你这宗门毒瘤!”其中一人开口道,他们三人提气凝势,皆数将本命之物覆盖于剑上,剑尖吐出丝丝星芒。
余厌哂笑一番,不多说,再次将灰色物质聚于剑坯之上,指向他们众人。
余厌提起临岸修为,他的剑,势大力沉,一力降十会!
一炷香后,五人本命之剑俱碎,看着李恪义手中迟迟不敢祭出的法器,流露出意味深长的一声笑,转身潇洒离去。五人眼中,看着他的背影满是怨毒与悔恨。当然,此时的余厌肯定死看不到,身后事,置之何故?
初临岸,破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