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有些瑟爽,相比在荒原一片枯黄残败的景象,骑剑峰却是绿荫盎然。犹如春夏之交时的景致。
今日是余厌的一个缓冲时间,早早的余厌就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来到窗边,看着后山怔怔出神。前方有着弟子们的练剑之声,而更大的是飞剑破空的声音。心底有些向往之余,更多的却是满怀期待。片刻后,余厌走出屋子,打量着这个四合院,看到黎年的屋子门上的锁,这位二师兄应该是早早地去处理宗门事物了。大师兄以及三师姐的屋子还是那般寂静无声。出了四合院便是一弯小溪,潺潺流水,甚是悦耳。余厌顺着小溪往下走,不多时,便看到众多屋舍,整整齐齐,炊烟袅袅。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外门所在地了吧。
突然,“砰砰砰”一连串的声响,打破了此地的宁静,只见一个粗布少女,看不清脸相,在下游溪边拿着棒槌在洗着衣物。余厌哂然一笑,原来,山上亦是俗家。
不得不说,余厌卖相极好,嘴角微微上翘的时候,竟是有些和煦!而这一幕刚好便是被那粗布少女洗衣物的间歇擦汗时看到。两人对视,场面便有些诙谐。
少女即使穿着粗布麻衣却丝毫耽误她可人的面容,甚至衬托出了她楚楚动人的气质。浅色的裙子,梳着的辫子从后颈绕至胸前,煞是好看。看着余厌盯着自己微笑,她小脸微红,底下目光,继续洗着衣物,心底却小鹿乱撞。在外门洗衣房的她,身份低微,却有着清纯的面容,如若不是骑剑峰门规严格,怕是会受到不少的欺负。从小溪下来的人,经常会有人看着她,甚至时不时还调戏两句,而她已经习以为常。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见过像余厌那么干净的对她笑,以至于她不知所以,只能像往常一样继续默默的锤洗着衣物。
余厌当然不知道那么多,小溪、炊烟、少女这幅景象让他心旷神怡。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的时候,少女偷偷抬起了头,看到余厌的背影。“真好看。”她竟是有些痴了。之后她便甩了甩头,继续开始了她日复一日的工作。
就这样,余厌用了一天的时间慢慢了解了骑剑峰的大致地势以及重要的堂口所在地。晚上回到住所的时候看到了黎年,四合院中间的棋桌上摆着两碟菜肴,一壶酒。看到余厌的黎年朝着他打招呼,邀着余厌一起饮酒。骑剑峰对弟子们不禁酒,只是在习剑之时禁止而已。“师父常说,了却世间不平事,剑者;了却心中不平事,酒也!”黎年笑着给余厌倒了一杯,自己举杯一饮而尽,露出惆怅的神情说道“大师兄本是一心向道,不忍骑剑峰势微,常年在外做着那些艰难的宗门任务来维护着骑剑峰内门弟子的排名,师妹大好韶华,却只能默默闭关,想着去提升我们骑剑的顶尖战力。唉......”叹息过后,接着又是饮了一口,接着说道“骑剑弟子人少,不像其他峰那么多,尤其在老四离开后,便又是少了一人,师父收徒,只看心性,天赋次之。但他老人家教出来了,却是更胜那些天赋非常的人一筹。师弟,我也很好奇,你是宗主第一个亲自带过来的人,最总要的是,老祖开口。这就让我们捉摸不透了。因为师父的原因,宗主向来不会干涉我们骑剑峰的内门事物。想来老祖把你安排过来定是你有着潜龙之姿。以后,骑剑峰的辉煌延续就看你的啦。哈哈!”
余厌听着后面那些恭维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都是上面的安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也拿起酒杯,一饮而下。第一次饮酒的余厌,多少有点不适,可是随后,酒劲便让他心绪放松。几经推杯换盏过后,已是子时,晚上他们谈论了许久关于骑剑的一些趣闻。余厌与黎年皆是有些许醉意,黎年酒后倾诉后,意气风发,余厌酒后倾听后,憧憬万千。
原来山上与上下皆是人。
翌日清晨,才从昨夜清醒过来了余厌睁开惺忪的双眼。今天是余厌去往后山拜师的第一天。起床后不多时便是有敲门声响起,黎年在外面叫着余厌,准备一下,之后便是带着他去往蜻蜓湖。
蜻蜓湖畔,有一座凉亭,对岸是一间小屋,黎年将余厌带到凉亭后,便朝着对岸作揖说道,“师父,弟子已将师弟带至。”之后便是拍了拍余厌肩膀便离去了。
亭内没有桌子,只有两个蒲团,南北朝向。余厌站在亭内边缘,望向对岸的那个小屋,双手抱拳,弯腰说道“弟子余厌,前来拜师。”不多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余厌的正前方,余厌此时依然低着头,“受尔之礼,便为汝师,吾不教有三:一为不事忠孝礼义者,二为残害同门者,三为恃强凌弱者。”片刻过后,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起身来见!”
余厌慢慢起身,看着那一袭青衫,一反之前懒散之态,满是威严的站在余厌面前,双手负后,看着余厌,“今日起,你便是我骑剑之子,三条触之其一,吾将收回所授,逐出师门。你可明白?”
此刻,余厌眼神坚定起来,“弟子余厌愿与骑剑共荣辱!”
剑丘点了点头,“修剑在于勤,勤而智者,练百千剑有破地之能,勤而拙者,练万千剑亦有惊天之威!”剑丘说完,看着余厌,问了问“习剑之人,心性又当如何?”
余厌想了想,答道:
剑尖所指,一览无余......